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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冰国奇谭第(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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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虐待男人的毛病,一定要看着男人受罪,她才高兴。

    所以她总是站在门口,勾引过路的男人,等到男人上了她的钩时,她就可以把这男人放在手心里像蚊子一样捏得半死。

    这地方受过她的折磨,挨过她揍的男人,想必已不少,陆小凤总算还比较幸运,总算还能完完整整的走出去。

    幸好外面没什么人,在这种滴水成冰的地方,谁也不会到街上来闲逛的。

    陆小凤走进去的时候,活脱脱是位好色的大亨,走出去的时候,却像是个呆子。

    "女人……"他在心里叹着气呻吟:"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要命的女人?"他还没有来得及去想,这世界上若是没有女人会变成什么样子时,就听见了一声惨叫。

    惨叫声是从对面的草药店里传出的,是男人的声音。

    陆小凤赶过去时,那瘦瘦小小,冷冷淡淡的冷红儿,正把一个大男人按在椅子上,一只手捏着他的肩上大筋,一只手拧转他的臂,冷冷的问道:"你究竟是什么地方扭了筋?什么地方错了骨,你说!"这男人狱着牙,刚着嘴:"我……我没有。"

    冷红儿:"那么你来干什么?是不是想来捏捏我的筋,松松我的骨?"这男人只是点头,既不能否认,也不敢承认。

    冷红儿冷笑一声,忽然一抬手,这个大男人就像是个小皮球一样被摔出了门外:"叭达"一声,跌在又冷又硬又滑的冰地上。

    这次他真的被跌得钮了筋,错了骨,却只能回家去找老婆出气了。

    陆小凤心里在苦笑,这次他实在分不清究竟是这个男人有毛病?还是这个女人有毛病?

    冷红儿就站在对面,冷冷的看着他:"你是不是也有病想来找我治治?"陆小凤勉强笑了笑,回头就走。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忽然发现这地方的女人都惹不得。

    谁知道他不惹别人时,别人反而要来惹他。

    冷红儿忽然挡住了他的去路:"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为什么不说话?"陆小凤苦笑:"我为什么要说话?"

    冷红儿哎着嘴唇,盯着他:"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一定认为我是个又冷又凶,又有毛病的女人。"陆小凤:"我没有这么想。"

    这次他是在说谎,他心里的确是在这么样想的。

    冷红儿还在咬着嘴唇,盯着他,一双冷冷冰冰的眼睛里,忽然有两滴眼泪珍珠般滚了出来。

    她这样的女人居然也会哭?陆小凤又吃了一惊:"你这是干什么?"冷红儿垂下头,流着泪:"也没有什么,我……我只不过觉得难受。

    陆小凤:"难受?"

    --你把别人揍得满地乱爬?你还难受?挨揍的人怎么办?

    冷红儿当然听不见他心里想的话,又道:"你是从外地来的,你不知道这里的男人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他们看我一个人住在这里,总是想尽了办法,要来欺负我,侮辱我。"她流泪的时候,看来就仿佛变得更娇小,更软弱,那种凶狠冷淡的样子,连一点都没有了,的确就像是个受尽了委曲的小女孩。

    她接着又:"我若被他们欺负了一次,以后就永远没法子做人了,因为别人非但不会怪他们,反而说我招蜂引蝶,所以我只有作出那种冷冰冰的样子,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又……又……"她没有说下去,也不必说下去。

    夜深入静时,独守空房里,那种凄凄凉凉,孤孤单单的寂寞滋昧,她不说陆小凤也明白。

    他忽然觉得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娇小柔弱的女孩子,非但不可怕,而且很可怜。

    冷红儿悄悄的拭着泪,仿佛想勉强作出笑脸:"其实我们以前并没有见过面,我本不该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说这种话的。"陆小凤立刻:"没关系,我也有很多心事,有时候我也想找个陌生人说给他听听。"冷红儿抬起头,仰视着他,喃喃着问:"你能不能说给我听?"她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站在他面前,她显得更娇小柔弱。

    陆小凤就算还想走,也走不成了。

    --流着泪的邀请,岂非总是比带着笑的邀请更令人难以拒绝?

    热气腾腾的酸菜白肉血肠火锅,温得恰到好处的竹叶青,"这酒还是我以前从外地带来的,我一直舍不得喝。"冷红儿脸上的泪已干,正在摆桌子,布酒菜,看来就像是只忙碌的小麻雀。

    "每天晚上,我都要一个人喝一点酒,我的酒量并不好,可是我喝醉了才能睡得着。"然后她又向陆小凤坦白承认:"有时候就算喝醉了也一样睡不着,那种时候我就会跑出去,坐在冰河上,等着天亮,有一次我甚至看见一头熊,至少我以为它是一头熊,身上长满了又粗又硬的黑毛。"她的酒量确实不好,两杯酒喝下去,脸上就泛起了红霞。

    陆小凤看着她、心里在叹息,这么样一个女孩子,居然会一个人坐在冰河上看黑熊,这实在是件很凄惨的事。

    恰巧就在他心里开始为她难受的时候,她的手恰巧正摆在他面前。

    于是他就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娇小柔弱,而且是火烫的。

    屋子里温暖如春,桌上的瓶子里还插着几枝腊梅,寒风在窗外呼啸,窗子紧紧关着。

    她的心在跳,跳得很快。

    陆小凤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她已倒在他怀里,娇小柔弱的身子,就像是一团火,嘴唇却是冰凉的,又凉,又香,又软。

    直到很久以后,陆小凤还是弄不清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

    "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有人问他。

    "严格说来,并没有发生什么事:"陆小凤又不能不承认:那倒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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