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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剑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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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那一剑的浪漫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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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已开了。

    没有人能永远将整个肚界都隔离在门外。

    你着想和世上的人隔绝,必先被世上的人摒弃。

    戴天走进了这扇石门。

    第一眼,他就看见了一柄很薄很薄的刀,一柄杀人的刀。

    “温柔”。

    刀仍握在狄青麟的手中,刀锋斜斜对着门。

    刀身上仍然闪着一抹淡蓝色的光芒。

    刀就是刀。

    不管是在活人手中,或是死人手中,都是刀。

    死亡就是死亡。

    英雄的死,也是死,穷人的死,当然也是死。

    生命原是平等的,尤其是在”死亡”的面前,人人都平等。

    但是有些人却偏偏不明白,偏偏要等到最后结局时才懂得这个道理。

    狄青麟的脸上也充满了惊惧、怀疑、不信。

    他不信什么?

    不信杨铮手上真有一把剑?

    不信那一剑真的能杀得了他,

    这一代泉雄死的时候,也和其他那些他所鄙视的人没有两样,也同样会惊慌,同样会恐惧。

    致命伤在狄青麟的咽喉,是剑伤。

    窄却深,就宛如“中原一点红”杀人时所留下的伤痕一样。

    戴天实在无法相信,甚至想不通那一剑是如何杀人的?

    天地间,真的有那“第三把剑”存在吗?

    狄青麟的左手紧握、仿佛还想抓住什么,他是不是还不认输?

    只可惜现在他什么都再也抓不住了。

    戴天心里忽然觉得很累,忽然对这个“输的人”觉得很同情。

    为什么会这样呢,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也许他同情的不是狄青麟,而是他自己。

    因为他是人,狄青麟也是人。

    人都有相同的悲哀和痛苦。

    戴天虽然在人生旅程中还没有输,可是他又抓住了什么?得到了什么呢?

    雨仍下着,人还在古松下。

    四个人,都在淋雨,虽然面前有一幢可以避雨的石屋,可是他们却宁愿站在外面淋雨。

    并不是园为屋内有着一个死人、而是想借着雨水洗去伪们身上的尘埃。

    ——身上的尘埃是可以洗掉,但是心中的尘埃呢?

    人为什么都只注意到外表?为什么都忽视了唯有内在的干净,才是真正的纯洁、干净?

    “一个人胜利之后,总会觉得很疲倦;很寂寞的。”藏花忽然笑着说。

    “为什么?”杨铮问。

    “因为你已经完全胜利,完全成功了,已没有什么事好再让你去奋斗了。”藏花说。

    “这么样说来,成功的滋味岂非也不好受?”

    “虽然也不太好受,但至少总比失败好得多。”钟毁灭说。

    杨铮突然沉默,他的人虽然在这里,心却仿佛已到了一个不知名的远方。

    ———个有着梅林和小桥、溪水、小木屋的地方。

    胜利和成功并不能令人真的满足,也不能令人真的快乐。

    真正的快乐,是在你正要向上奋斗的时候。

    你只要经历过这种快乐,你就已没有自活了。

    杨铮还在沉默,他的目光仿佛也到了那个不知名的远方。

    ——那里仿佛有着J个纤柔的人影。

    戴天在看着扬铮,他的脸上突然有了一抹悲哀。

    杨铮沉默了很久,才缓缓他说,”我要走了。”

    走?走到哪里去?

    “你要走?”藏花问:“为什么要走?”

    “因为他必须走。”

    戴天忽然开口,替杨铮回答了这个问题。

    “狄青麟虽然已经死了,青龙会却还是没有破。”戴天说:“至少在这一次事件中,青龙会派出来的主角还没有……还没有败。”

    他本想说“死”,可是看了杨铮一眼,却忽然改成“败”字。

    难道这个青龙会的主角,和杨铮之间有某种关系?“他”是谁,或是“她”是谁?

    戴夭仿佛知道这个人是谁,所以他眼中的悲哀又深了,也增多了一丝无可奈何。

    “人终究是要走的,事情终究要解决。”杨铮苦笑。“现实也终究要面对的。”

    “是的。”戴天看着杨铮。“只有懦者才会逃避现实。”

    杨铮仰首望着雨中的天空。

    天空是一片灰茫茫,大地也是一片灰茫茫,人也在灰茫茫之中。

    过了很久,杨铮才缓缓地吐了口长气,才将目光从苍穹一片灰茫茫中移开,移向戴天。

    戴夭也在看着杨铮,二人就这样互相凝视着。

    目光交会,宛如言语。

    过了很久很久,戴天才叹了口气,他的眼度慢慢垂下,在将闭未合之前,仿陈有一道亮光闪起,仿佛是泪光,“我会的。”

    听了戴天这句话,杨铮就松了口气,眼中也露出了安慰之色。

    然后他的人就走入一片灰茫茫中,走入雨中,走入那不可知的未来。

    走之前,他什么话也没对藏花说,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他就这样走了。

    藏花想叫,却被戴天拦住。

    “他一定要走。”戴天说:“不走这一辈子他都会活在痛苦里。”

    藏花望着远去的人影,忽然也叹了口气。

    “就算走,他又何尝不是走在痛苦里?”

    在这一刻,藏花仿佛也知道了杨铮这一去,是要去见谁。

    唯有这个人,才会让他走得这么痛苦,也唯有这个人才会让他非去不可。

    这个人是谁?

    是他,是她?

    如果是他,他是谁?

    如果是她,她又是谁?

    雨已将停,人已远去。

    大地又将恢复光明。

    杨铮要去见的“她”,是否会在那里等着,

    他这一去是生,是死?

    没有人知道。

    但这已不重要了。

    因为他已来过、活过、爱过。

    无论对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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