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花听见风声,双脚互踏,以力借力,将身体再次提向空中。
就在她刚离地时,地下的那一剑已刺出,藏花虽然反应快,但裤管已被刺破。
好险呀!藏花这口气还未喘出,“天”字、“地”字房里已飞出两条鞭子,分别卷向藏花的双腿。
“啪、啪”的两声,长鞭缠住了藏花的小腿。
“天”字、”地”字房里仿佛有人用力一收长鞭,藏花被一扯,人变成横字形地摔了下来。
眼见已快落地,藏花忽然腰一拧,双手互抱,身体因这一用力而摔向由地下刺出的那一剑。
“涮”的一声,藏花人已落地,卷在腿上的长鞭也已被利剑割断。
她刚刚空中那一拧,双手一抱,为的就是将身体移向长剑。
——如果不是有敏捷的判断力,又怎能有如此的皮应,如果不是武功高深,又怎么能算得如此准?
长鞭既断,人就跃起。
人一跃起,攻击却忽然间没有了。
没有了就是没有了。
藏花诧异地愣在原地。
监牢里又恢复寂静,又恢复安祥,仿佛刚刚的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地下穿出的利剑已不见,被割断的长鞭也不在,急射而去的暗器更看不到了。
刚刚的一切攻击部在一瞬间发生,也在一瞬间消失。
刚刚的攻击只见兵器不见人,现在还是藏花一个人。
“天”、“地”字房里既然有长鞭挥出,就一定有人,可是藏花不想去看。
“人”字房里会射出暗器,一定有人起动机关,地下能穿出一把长剑,当然有人在地里面,这些藏花都清楚,她却还是没有动。
气孔的风声仍在叫着,落叶已被刚刚的杀气震碎了。
藏花双眸忽然露出种奇怪的眼神,仿佛在看着前面,又仿佛在望着远方。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藏花还是没有动,就仿佛在一瞬间已凝结成石像,又仿佛臼远古·以来就在那儿站立着。
“天”字房里忽然传出了声音。
“我输了。”
“你果然输了。”这个声音是来自“地”字房。
“我输了五十两。”
“我赢了五十两。”
“我赢了。”“天”字房内的声音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奇怪,奇怪。明明有人输了,为什么还说他赢了,”
“我输了银子,却赢得判断和信任。”
“赢了判断和信任?”“地”字房的声音仿佛有点不懂。
“他输你钱,却赢得自己的判断和信任。”藏花忽然开口。“现在你懂了吗。老盖仙。”
“地”字房的人是老盖仙,那“夭”字房的一定是应无物。
“我还是不懂。”老盖仙笑哈哈地从”地”字房走了出来。
藏花真有耐性。她也笑嘻嘻他说:“你和应无物是不是在打赌?”
“是。”
“是不是赌我能否避开刚刚的那些攻击?”
“你真聪明。”
“你是不是赌我能避开?”
“是的。”
“他是不是赌我不能?”
“对了。”
“你们的赌注是不是五十两?”
“好像是的。”
“结果我有没有避开那些攻击?”
“有,当然有。”老盖仙依然笑得好开心。”花大小姐怎么会躲不过这些小玩意呢?”
藏花忽然转身面对“天”字房,大声他说:”该死鬼,你赢了自己的判断,我能胜任你要我去做的那件事,对不对?”
“对的。”应无物居然还留在“天”字房里。
“看了我刚刚的表现,你一一定很信任我可以完成任务,是不是?”
“是的。”应无物真沉得住气。
“既然是的,那你为什么还不出来?”
“因为我怕。”
“怕什么?”
“怕老盖仙向我要银子。”
“大丈夫敢赌就敢输,输了就要付。”
“我没有银子。”
“没有银子你也敢跟我赌?”老盖仙大叫。
应无物忽然不出声了。
赌输了没钱付,是无脸见人,难怪他迟迟不敢出来。
“你以为躲在里面就可以不用付了吗?”老盖仙的嗓门还真大。
应无物终于走了出来。
“谁说我不付?”他问老盖仙。
“你自己说的。”老盖仙的声音还是很大。
“我只说过我没有银子。”
“那不就是等于说没有钱付一样。”
“不一样哦!”
“哪个地方不一样,”
“没有银子,付金子可不可以?”应无物掏出一锭金子。
老盖仙傻掉了。
“金子你不要?”
“不要?才怪。”
老盖仙伸手抓起金子。
炉子又生起火了,叉子也叉上鱼,香味早已溢在空中。
老盖仙又专心在烤鱼。
但这一次却不是在他的房内,是在“夭”字房里。
三人均席地而坐,地上有酒有菜。
藏花挟了口菜,又喝了一杯酒,然后才望着应无物,开口问:“你那么神秘地将我约来此地,是为了什么?”藏花说:“是不是钟毁灭有了消息,”
应无物没有马上回答,他也挟了口菜,也喝了杯酒,然后才慢慢他说:“钟毁灭还是生死未知。”应无物注视她。“我约你来,是为了离别钩。”
“离别钩?”
“是的。”
“离别钩不是杨铮的兵器吗?”
“是的。”
“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有。”
“什么关系,”藏花有点诧异。
“诺言的关系。”
“诺言?”藏花更诧异了。“什么诺言?”
“你和杨铮之间的诺言。”
“我和杨铮?”藏花说:“十五天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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