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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剑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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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她想通了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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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二,上午。

    藏花回到了省城。

    她大步地走进”沁春园”酒楼。

    最近她遇见的事,若是换了别人早已活不下去,可是她走进酒楼的时候,却显得容光焕发,精神抖擞,就像是刚发了财,又中了状元,要想再找个比她神气的人都很难。

    看见她,店小二马上笑脸迎了上来。“早。”

    “早。”藏花微笑着找了个靠窗位子。

    “这两天你都到哪儿发财?”店小二抹了抹桌面。“好几天役见你?”

    “陪个朋友出趟门。”藏花说:“老样子。”

    “我知道,马上给你送来。”

    阳光普照,今天居然又是好天气。

    回到这里,藏花的心情仿佛更愉快些。

    她是非常愉快,因为她已想通了——“山不到你的面前,你就自己到山的面前。”

    这件事充满了诡秘和怪异,如果藏花努力地去追查,必定会钻入”牛角尖”。

    钻人这件事所设下的陷阶和歧途。

    整件事情看起来似乎很单纯,藏花却觉得千头万绪不知从何着手。

    像这样没头苍蝇似的,还不如悠闲地等着——等着跟这件事有关的人主动来找她。

    藏花做梦也没想到第一个等到的人,会是他?

    上午就开始喝酒,虽然早了些,但在这寒意甚浓的天气里,能喝上一两壶温过的酒,是很令人愉快的。

    吃了口菜,再吸了一口酒,然后将酒停留在口中,让它缓缓顺喉流下,藏花满足地吐口气。

    这才是真正喝酒的方法,浅尝深品。

    有些人喝酒却像是倒水般,一杯一杯地住嘴里倒,而且还深怕倒得太慢,非得用大杯不可。

    这种人不是在喝酒,是在“赶忙”。恨不得一杯就能将自己灌醉。

    可惜这种喝法的人,酒量通常都不是一杯就能醉。

    藏花也曾这样喝过,那是在碰到“场面”时,碰到不能“漏气”时。

    平常她喝酒的方法,部很“淑女”状,今天她见到一个比她还“淑女”的人。

    街道旁通常都种有一两棵树,一方面是为了美观,一方面是在酷热的夏天,好有个避暑之地。

    现在已是十月天,但有个人穿得很单薄,而且还躲在树荫下,就仿佛现在是炎热的六月。

    他上在地上,靠着树干,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想喝却未喝,只是用鼻子闻了闻,然后深深吸口气,再缓缓吐出。

    看他的样子,就仿佛喝了口极佳的美酒,舍不得一下就吞又仿佛世上只剩下这一壶酒,他不忍一口就喝光。

    他每次将酒葫芦提起想喝时,却只是闻了闻,然后感叹地摇摇头。

    看到这个人,藏花就已笑了,再看他这样子,藏花笑得更开心。

    “江湖人称黄少爷,只是脑袋有点邪。”

    这个坐在树下的人,就是正邪不分,好坏不知的乞丐少年黄少爷。

    今天他手上没有拿着元宝,只拿着酒葫芦,是不是今天他不想杀人?

    他真的如传说中那样恐怖吗?藏花觉得不像,他那不笑也似笑的脸,虽然丑了点,但丑得可爱,丑得不令人讨厌,丑得令入觉得好玩。

    藏花正准备带着酒过去跟这个“好玩”的黄少爷,好好喝上几杯,突然感到一般迫人的杀气发自对街。

    对街也有棵树,树下也有人。

    四个人。

    一个在喝酒,两个在下棋,还有一个白衣少年在用一柄小刀修指甲。

    这少年的脸色看来就像是他的刀,白里透青,青得可怕。

    下棋的两个人,有个是和尚,眉毛虽已发白,脸色却红润如婴儿,另外一个人青衣白袜,装束简朴,手上戴着一枚斑指,却是价值连城的白汉玉。

    藏花的瞳孔突然收缩,娇嫩的脸上突然泛起异样的嫣红。

    固为刚才低着头喝酒的人,此刻正慢慢地抬起脸。

    “最近生意怎么样?”藏花问道。

    “还过得去,无论什么时候,总有些愚夫愚妇来上香进油的。”白眉和尚说:“何况每年的春秋佳日,都正好是我们这行的旺季。”

    他说话的口气居然也好像真的是个大老板了。

    “大老板本来是无趣的多。”藏花笑得很愉快。”想不到你这位大老板竞如此有趣。”

    “我本就叫有趣。”白眉和尚笑得也很愉快。

    “有趣?”藏花的笑仿佛忽然变得有些勉强。”大老板你贵姓?”

    “我姓梅。”

    “梅,梅有趣?”

    “是的。”

    藏花忽然笑不出了。她知道这个人。

    二十年前,他已是少林寺的四大护法之一,为人言行有点疯疯癫癫,而且野心甚大。

    当时少林主持“问心”大师,早已看出他的意图,却无法证明。

    梅有趣就像保垒深闺里的淑女般,不要说是接近,就连看都困难。

    但淑女总有变成妇人的一天。有一次他终于掉进问心大师的陷阱,终于被逐出少林寺大门。

    藏花盯着梅有趣,连一刹那部不敢放松。

    谁知他却又转过头,“叼…的一声,手指上拈着的棋子已落在棋盘上。

    棋子刚落下,他就拂袖扰乱了棋局,叹了口气:“我输。

    “这一盘只不过是被人分了心而已,怎能算输?”青衣白袜的中年人说。

    “一着下惜,满盘皆输,怎能不算输?”梅有趣说。

    “对,何况下棋正如学剑,本该心无二用,若是被人分了心,怎么能成为高手。”卖胭脂的中年人说。

    “幸好大师下棋时虽易被分心,但在手持降龙五梅枪时却总是一心一意的。”青衣白袜中年人笑着说。

    藏花转望青衣白袜中年人,脸上又露出种奇异的表情。

    “贵姓李?”

    “木子李。”青衣白袜中年人说。

    “李棋童?”藏花轻声问道。

    “世事如棋,人又如何?”李棋童叹口气。“只不过是棋童而已。”

    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很平凡的人,竞是近百年来武林最神秘最高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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