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再嗅不到它的芬芳,何况这淡淡异香?
宋妈妈随即在黑盘上抓起了一块魔药,张口吞了下去。
房中的恶臭刹那间仿佛又浓了很多。
十个官差最少已有七个皱起了眉头。
看见了宋妈妈那番动作,十个官差却最多只有两个不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他们一个也没有离开。
宋妈妈不过是个巫婆,他们的头儿可是个活阎罗。
王风居然还笑得出来,他笑对常笑道:"看来这个巫婆要诅咒你了。"常笑盯着宋妈妈,面上忽然现出了一种极为厌恶的神色,冷冷道:"只不知她的诅咒灵验,还是我的剑灵验。"他虽然说到剑,剑并未出鞘,眉宇间却已有杀气。
王风看在眼内,他尽管也很讨厌那个老巫婆,但想到她已经那么大的年纪,还是忍不住高声道:"你这个巫婆最好就快将那块药吐出来。"宋妈妈仿佛没有听在耳中,看也不看王风。
她的咽喉已停止了咽动,现在她就算想把那块魔药吐出来也不成了。
她的眼发白,面容变得丑恶而诡异,连嘴角都已扭曲。
她的衣襟已敞开,露出了干瘪的一对乳房,那就像是已采下多天,曝晒在烈日之下多时,一滴水都蒸干掉的两个木瓜。
乳房在颤抖,她混身都在颤抖,死鱼一样的眼瞳盯着常笑,突然跪在祭坛前面,张开双臂伏地猛拜,嘴里喃喃的不断诅咒——"这个人的嘴巴,一定会被割掉,这个人的双手,一定会被斩下,这个人的心肝,一定会被挖出来喂狗……"她本来对常笑深感畏惧,可是一吞下药便判若两人。
吞下了魔药,妖魔莫非就会听从她吩咐,她就不必再畏惧常笑?
她诅咒的语声,很古怪,潺潺的,听在耳里就像是沾上青蛇的涎沫。
那十个官差,听得混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王风虽然已不是第一次听到,浑身的汗毛还是开始竖立,昨日他听到这类似的诅咒,是在长街之上,比起长街,这房间又何止恐怖一倍两倍。
常笑却似乎完全不受影响,他目不转晴地盯着宋妈妈,忽然打断了她的诅咒,冷笑道:"这个人如果再说下去,她的咽喉之上立即会多出一个血洞。"这不是诅咒,是警告。
他的警告更吓人。
宋妈妈好像亦知道常笑的警告比自己的诅咒更灵验,马上就闭上嘴巴。
看来她并不是全心全意的诅咒。
像这种诅咒,是不是也能生效?
宋妈妈的诅咒虽已停下,常笑还有话说,道:"这个人管住了口,她的咽喉很快还是会多出一个血洞。"他说着举步走了过去。
这不是警告,是预告。
宋妈妈立时从地上爬起来,一张脸已见发青。
常笑一面走一面又道:"据讲只有死亡才能制止诅咒的存在,为了自己的嘴巴不被割掉,双手不被斩下,心肝不被挖出来喂狗,我只有赶快杀你。"这番话说完,他距离宋妈妈已不足四尺。
他的手长尺八,剑长三尺,一剑刺出,现在已可以刺人宋妈妈的咽喉。
宋妈妈面都白了,嘶声狂呼道:"天咒你,咒你下地狱,上……上刀山……"她还要诅咒,语声已抖得像弹琵琶一样。
常笑冷笑道:"也咒你死在我的剑下。"
这句话说完,他的剑就刺出。
毒蛇也似的一支剑,哧的射入了宋妈妈的咽喉。
一吐一吞,剑似蛇般飞回,剑尖上并没有血,一滴也没有。
宋妈妈的咽喉也没有血。
血还来不及流出。
她一声怪叫,整个身子猛打了一个大转,面向祭坛,枯瘦如爪的一双手暴张,抓向祭桌上那两个白烟袅娜的黑鼎。
那双手才沾上鼎边,她的人就已死狗一样倒在祭桌之下。
血,已从咽喉流出,淌下了她干瘪的胸膛。
没有人作怕,没有人表示惊讶。
常笑更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王风亦没有表示,他的头早已偏开。
常笑杀人的时候,他的目光正落在那边的墙壁之上。
那墙壁之上的一样东西,比起常笑的毒剑,更令他惊讶。
漆黑的墙壁之上,赫然有半尺正方的一片灰白。
那灰白的墙上灯像画着些什么。
王风忍不住近去。
他的眼睛马上鸽蛋一样瞪大。
那半尺正方的灰白之上,赫然的画着一只鸟。
燕子的剪尾,蜜蜂的毒针,半边翅蝙蝠,半边翅兀鹰,半边羽毛孔雀,半边羽毛凤凰。
血奴!
莫非这就是那幅魔画之上神秘失踪的第十三只血奴?
那一片灰白约莫有三寸长短突出在漆黑的墙壁之外,王风抓着摇了摇,竞能将它从墙壁之上拔出来。
三寸之后还有甚大的一截,尽头却是半尺见方一片雪白,散发着清新的白粉气味,显然才刷过自粉不久。
王凤捧着这方活壁,不由得怔在当场。
那方活壁拔出了之后,漆黑的墙壁之上便开了一个方洞,透着微弱的灯光。
从洞中望出,就看到血奴。
这血奴是人,不是鸟。
血奴正倚门而立,目光也是在门外,并未发觉身后的照壁之上已开了一个方洞。
王风往洞外望了一眼,再看看手中那方活壁刚粉刷过的一面,又看看画着血奴,原属于魔画一部分的另一面,不禁失笑道:"我还以为真的魔鸟作祟,原来是这方活壁作怪。"一个声音立时在他的身后响起:"我早说过这个地方也许有些东西能够解开你心中的疑团。"王风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常笑在说话,他只有苦笑。
常笑又接道:"这个地方一直在黑暗之中,什么颜色的东西在黑暗之中看来都是一样,所以他们才会疏忽了,其实在你刷掉那边的魔画之后,他们就应该将这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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