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有如春花乱颤。
“阿弥陀佛,施主果真是丐帮叛逆李员外?”空明脸色极其难看的单手问讯道。
“大和尚,我是李员外。”苦笑了一声李员外道:“不过我不是丐帮叛逆。”
“哦?那么施主也一定不承认欺师叛帮,残害同门之事对不?”
“当然。”
“那么坏人名节,毒杀无辜又怎么讲?”
“大和尚何指?”
“这位欧阳姑娘正是被你破坏名节的苦主,百里外三家村祖孙四口灭门惨案难道你也不承认?”空明语气已趋严厉。
祖孙四口?
李员外瞪大了眼睛,他当然知道他又多了一项罪名。
“大师父,出家人旨戒诓语,你凭什么认为是李员外毒杀无辜?”许佳蓉插嘴道。
“姑娘何人?”空明侧首问。
“许佳蓉,他……他的朋友。”
“许姑娘又怎知非他所为?”
“事发之时我在场。”
“是吗?姑娘既是他的朋友,安知不会替他隐瞒?”
“你胡说!”许佳蓉脸色一变道:“你……你又怎知那祖孙四人是他所杀?”
笑了笑空明问:“姑娘可知李员外在江湖上最擅长什么?”
“擅长什么?”许佳蓉自语:“他……他这人除了会烧狗肉好像没什么擅长……”
“对事发现场遗留一锅狗肉,而经人证实能把狗肉烹调得那么好的人似乎只有他一个人。”
李员外听到空明的话后,就像被人狠狠的敲了一闷棍,同时暗暗发誓以后她奶奶的就算饿死,也不再吃狗肉。
“你难道不承认?!”空明又问。
“我承……承认,噢不,不,我只承那一锅狗肉……”
李员外已从欧阳无双眼中看到一丝谲笑,他明白就算他现在舌头上能长出一朵莲花来,恐怕也无法推翻那许多莫须有的罪名。
“大师父,你们预备怎样?”许佳蓉已感觉出事态的严重。
“不怎么样,只不过想杀他一千刀而已。”一直未曾开口的“杀千刀”可逮到机会反唇相讥。
人的一生偶而总会碰到一些有理也讲不清的时候。
只不过李员外比较倒霉些,他不是偶而,而是经常。
在这种时候,他当然知道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谁的拳头大,谁的拳头硬,谁就是有理的一方。
“你们总不会一哄而上吧?”李员外叹了一口气问道。
“那是当然。”空明湛然道。
“那么谁先来?”
“自然是我。”“杀千刀”斜睇着她。
“不,他是我的。”一旁憋了许久的杜杀老婆突然急急说。
“你行吗?”“杀千刀”一付跃跃欲试的道。
“你这‘杀千刀’的武大郎,老娘为什么不行?”
“老太婆——”“杀千刀”冷然道:“你将为你说出的话后悔——”
“省省吧!就凭你这德行,多了不敢说,老娘伺候你这种三五个总没多大问题。”杜杀老婆“呸”了一声又道:“别以为你心里所想没人知道,打着冠冕的理由,其实……”
“其实什么?!”“杀千刀”险些跳起道。
“干嘛?你吓谁?其实你的目标只在那十万两赏银。”
敢情是这回事。
李员外不得不佩服钱的魔力。
“你……你血口喷人,我只是服膺‘白玉雕龙’之令……”“杀千刀”一张怪异的脸已红。
“我呸,谁不知道你在洛阳欠了一屁股烂债,整天躲在家里连门也不敢出。”
“我……我操你个二舅……”“杀千刀”简直已忘了身份。
也难怪,一向自命侠义之辈的他,一旦被人揭了疮疤他怎能不怒?何况他有个畸形的身材,自尊心更不容有丝损伤。
一把小巧银白的刀,已顺着“杀千刀”前倾的势子,像午夜的流星极快的到了杜杀老婆的咽喉。
这一刀令场中诸人全为她捏了把汗。
因为这里面已包含了无坚不摧的恐忿之气。
每个人到这时候也才明白“杀千刀”的刀的确可怕。
而要避开这一刀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揶身侧闪。
怪叫一声,杜杀老婆根本不容细想,下意识的横窜三步堪堪躲过突如其来的一击。
“你……你这杀千刀的……”
“杀千刀”显然已对这个女人恨极,一招未中后,他一连又攻出三刀,刀刀狠厉,杜杀老婆才骂了一句已被逼得难以出声。
江湖中本来就没有永远的朋友,何况在利害冲突的时候。
李员外想不到情形会变成这样。
空明等人更想不到。
而更想不到的事却又发生了——
绮红像伺伏已久的豹子,在杜杀老婆的脚一离开“快手小呆”的胸口,她已冲了上前。
因为她不得不如此做,连一点选择的余地也没有。
因为杜杀的鸟木拐已落。
更因为欧阳无双的手已扬,针已出。
拐落,落在绮红的背骨上。
针至,贯穿了绮红的后颈。
而血——
殷红、瑰丽、滚烫的鲜血,就这么一大口一大口的喷在小呆那张苍白瘦削的脸上。
她面对面的伏卧在小呆的身上,是那么的紧密、契合而牢不可分。
因为在热血的刺激下,她终于也看到了小果缓缓睁开了眼睛。
“是……是你?”小呆孱弱的说。
“是……是我,你……你意外吗?”绮红露出一抹凄然的微笑。
“你……你在流血……”
“是……是的,为你而流……”
这是一场混战。
更是一场恶战。
许佳蓉的长短双剑对上了欧阳无双的一双短剑。
李员外的玉骨金扇卯上了杜杀的鸟木拐。
杜杀老婆已经放弃了缠金丝的腰带,十指尖尖的迎战“杀千刀”手中的那把银刀。
至于那六个瞎女人也被“松花道长”逼至一隅,形成了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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