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受了自己委屈的样子,忆起那时的倩份,顿起情怀,叹了一口气道:
“我不是为了你关我五天才打你五掌,只是你的行为太乖戾了,我不好好管你,谁来管你!”
阮萱抬起如花带雨的面容道:
“自从在乐山城与大哥会了面后,我就不敢再抢劫镖局,最近我尽心学好,大哥您说,小妹有何乖戾之处?”
阮伟怒道:“暂且不管在乐山城以前的事,最近你做了罪大恶极的事还敢不承认吗?”
阮萱茫然道:“我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阮伟气的脸色苍白道:
“你再故作不知,莫怪大哥不客气了!”
阮萱道:“小妹确实不知,只要大哥指出我最近做的坏事,任凭大哥贵罚!”
阮伟道:“真的吗?”
阮萱满不在乎道:“自然真的!”
阮伟忽然双手摆出掌势道:
“这十三栋屋里的人可是你的师父!”
阮萱笑道:“大哥准备杀我吗?”
阮伟瞪眼道:
“你答得一个不好,我有把握在一招内杀你!”
阮萱仍不在乎的笑道:
“大哥舍得杀萱萱?”
阮伟正气凛然道:
“大义灭亲,我怎么不舍得,别再说废话,快快回答!”
阮萱道:“这屋里的十三人正是萱萱的师父……”
阮伟气势威严道:
“他们十三人教养你有同父母,你为何师恩不报,反而残害他们?”
阮萱道:“师恩一定不可不报?”
阮伟道:“当然!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师恩那有不报之理,倘若师恩不但不报反而杀害,此人便要十杀无赦!”
阮萱道:“大哥可知小妹为什么将我十三位师父关在这屋里吗?而且……”
阮伟愤怒得几欲出手道:
“而且你将他们一一废了武功,教他们再也无法走出这十三栋怪屋,你这罪恶还有何可饶恕之处!”
阮萱徐缓道:“我将他们十三人,关在这里便是报恩……”
阮伟怒极哈哈大笑道:
“天下有这等报恩法吗?你将他们永远关在这里老死便是报恩吗?”
阮萱冷冷道:“我就是将他们十三人放了,他们也不敢走出这里,宁愿住在这里老死……”
阮萱见阮伟怒容越来越甚,不敢再大意,赶忙接着道:“因为他们离开这里走到江湖,一旦被人知道丧失了武功,马上就要惨遭杀害!”
阮伟道:“纵算他们是江湖恶人,但他们武功是被你废的,这间接弑师之名仍不可饶!”
阮萱悲凄道:“但是他们不但是江湖恶人,而且是我杀母仇人!”
阮伟大惊道:“什么?他们是十三公子太保吗?”
阮萱道:“大哥难道不知当年是他们将我掳掠去的吗?”
阮伟略有不信道:
“当年果是十三公子太保将她掳去,难道他们不但没有杀害你,而且皆将全身武学传授给你!”
阮萱笑道:“他们见我丧失母亲丝毫不悲,便以为我不是娘亲生的,说我是什么教主的女儿,我也就不承认,他们那知在掳去我的那一天,我已便下定决心报此杀母大仇!”
阮芸忽然悲泣道:
“大哥!大哥!娘死的好惨呀……娘死的好惨呀……”
这一悲泣勾起阮伟的恨仇,思起那日亲眼见娘被“神龙手”李民政一掌击毙,顿时热血沸腾,只见他满面杀气向十三栋怪屋走去。
阮萱闪身拦到阮伟的身前,哀求道:
“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阮伟想到刚刚说的话,师恩不可不报,暗道十三公子太保于萱妹有大恩,这个仇不能再报了,不觉停步深深叹了口气。
阮萱体会到阮伟的心情,接道:
“他们皆已被小妹伤了大脉,纵使是华陀再世也无法治愈,这生再也无法用得力气,活着只如行走肉一般!”
阮伟心想给他们十三人这样的下场也就够了,当下消了杀他们之心,倒庆幸阮萱的心肠并不太残酷,可是却想不透萱妹怎么有能力将十三公子太保全部废了!
阮芸停住了悲泣道:
“姐姐,你怎么将娘的仇人都关到这里呀?”
阮萱笑道:“这还不容易,我若不是想学全他们十三人每个的独门武功,早就将他们害了,自然在四川与大哥会面后,他们的武功全部被我学完了,于是有一天我整备一桌精美的酒宴,等他们吃完后,便一一昏倒……”
阮伟轻叹道:
“于是你就一一将他们废了,然后关到这里!”
阮萱道:“暗箭难防,他们那知唯一的徒儿早已深种了报仇之心,还说我是天下恶人萧无的女儿呢,好叫我以为不是娘生的,再不会反叛他们……”
屋里人突然大声道:
“你怎么不是萧无的女儿,只有萧无那恶人才会生下你这弑师之徒!”
阮萱道:“你……你……放屁,我娘是萧南苹,我爹是蜀中有名的伏虎金刚阮大成!”
屋里人大笑道:
“伏虎金刚是条没遮掩的汉子,会生你这狼心狗肺的臭货!你照过镜子再去找萧无,看是不是一样的坏蛋!”
阮萱气的急叫道:
“你放屁!你放屁!”
屋里人又是笑道:
“好臭呀!臭呀,想不到我“神龙手”教了个会放屁的徒弟!”
阮萱被激起野性,但见她纵身一跃掠进怪屋内,拔出宝剑,朝向一幢怪屋走去。
阮芸见姐姐动了杀心,她的轻功得自妙手许白真传,胜过阮萱甚多,只见她单足轻点,身如飞鸿跟着掠进怪屋。
阮萱正走到怪屋前,阮芸急快赶上,转声道:
“姐姐!姐姐!你不要杀他们……”
这时每幢怪屋内走出一位老人,个个老态龙锺,满头满面散乱着枯燥无光的白发白须。
阮芸惊道:
“他……他们就是十三公子太保吗?”
第一幢怪屋内走出的那矮胖老者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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