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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别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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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慨述往事传绝艺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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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一日,永世不现江湖!”

    “那老贼狂笑连连突然反攻,我记得很清楚,一共只三招,我就被他双足倒,点住穴道,迄今思来,我还想不出他那三招腿法是何路数,那老贼倒我后,一收笑容,正色道:“没话说罢!你妻子跟定我了!”

    “他话说完,一脚开我穴道,得意道:“走!我送你出阵。”

    “我穴道一被解开,愿不得一切就向老贼冲去,那知仅是三招又被住穴道。

    “如是再三,到了第七次,我被弄得狼狈不堪,衣裳被山石刮破,鲜血直淋,我妻子不憧武功,空自着急,却无去帮我。

    “世上任何事我都可尽力答应,唯有叫我放弃妻子,纵然杀死我一百次,我也不答,那老贼一解开穴道,我虽然全身己无力量,仍然拚命用头撞去。

    “就在此时,忽听我妻子,凌厉的呼道:“三郎!我先你去了!”只见她疾如闪电,已一头撞在岩石上死去……”

    说到此,萧三爷那么大年纪的人,竟如婴儿般哇哇哭了起来,阮伟整个人沉浸在萧爷爷的故事里,脑中萦回着那声凄厉而又感人的呼喊:“三郎!我先你去了!”竟忘了去劝劝萧爷爷。

    半晌后,萧三爷止住鞭声,又道:“我的妻子见我无法胜得过那老贼,怕受辱令我难堪,竟自尽而亡,当时我一急之下,昏眩过去,直到第二天早晨,我才醒来,发觉睡在石阵外,爬起后顾下得全身疼痛,就向石阵内攻去,想和老贼拚命。

    “才走十余步,我又迷途了,赶紧坐下,静思一番,暗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必徒逞匹夫之勇,我心一静,因人阵未深,很快走出阵外,离开柳州,赶紧回来,现今想起未曾将爱妻体带回,真是遗憾终生。”

    他停下话声,一口气喝完业已冰凉的苦茶,叹息一声,接着道:

    “失了爱妻,我已无意江湖,更无脸面现身武林,连女儿也不敢见一面,唯恐见着她,忆起爱妻,引起伤怀。在这里我遇着昔年被我搭救的一位落榜自杀书生,未想到他弃学从商,开起这家客栈,生意倒也不错,他见着我,便千求万求把我留下,我心想到那里也不方便,不如落身此处,做个凡人,终老死去。这后院便是那书生完全拨给我起居的地方,我不好白吃白住,有时就帮着记记帐,成了帐房先生,但这十八年,无时无刻不深记着老贼的仇恨,及遗留在那里的妻,为要报此大仇,十八年来精研阵术武功,在武功方面确有不少成就,那招“百变鬼影”当年我尚未练成,若然练成,不一定会败在那老贼手下,此外尚有不少精奥的暗器手法,我还未告诉你。”

    萧三爷目注在阮伟身上,问道:“你可知我是你的什么人吗?”

    阮伟颤声道:“萧爷爷,在江湖上可是人称萧三爷!”

    萧三爷微微点头,蓦然阮伟“咕咚”一声跪下,凄声喊道:“外公……外公……外公……”

    阮伟幼时曾听阮大成说起萧三爷,阮大成也常常自有这么一个大有名望的岳父而骄傲。

    萧三爷老泪纵横,伸手扶起阮伟,含笑道:“乖孙儿,起来!起来!”

    阮伟坐定后,萧三爷抹去眼泪,道:“我因江湖上纷传我早已死去,不愿再让任何人知道我的行踪,若非发现你包里里留存我女儿的遗物,我还不会露出行藏搭救于你。”

    当下阮伟说出母亲的死因,但只说出阮大成为父,并未道出亲生父姓吕的事来。

    萧三爷听到女儿的惨死,不胜唏嘘。

    阮伟忽道:“外公为何早不与伟儿相认,于今才说出?”

    萧三爷叹道:“一来你身体才好,不能接受大的刺激,二来为了鼓励你练功,说出后,反令你分了心,外公近来求功心切,苦练内功竟至伤了内腑,用不得真力,看来此生要报你外婆之仇,怕是无望了!”

    阮伟又跪下道:“外公说的一切很详细,伟儿将来定要替外公报此大仇。”

    萧三爷连忙扶起阮伟,正色道:“我早已有此意,可是你要知那老贼的武功,真是天下罕见,不可轻视。”

    阮伟道:“天下无难事,伟儿日后勤学武技,不怕此仇不报。”

    萧三爷大喜道:“你有此志向,实在难得,你且再跟我数日,我把十八年来精研到的武功,全部传授给你。”

    阮伟誓道:“伟儿全心一意学艺!将来为外婆手刃凶手,为娘报仇!”

    萧三爷忽道:“你有什么急事待办?”

    当下阮伟把聋哑虎僧及剑先生决斗九华山,以及自己三年学艺的经过一一道出。

    萧三爷颔首道:“你竟学会了瑜珈神功及天下第一的天龙剑法,武功底子已甚深厚,报仇雪恨,只要再加努不怕无望,外公的仇恨完全看你来报了。”

    阮伟诺诺称是。

    萧三爷又道:“至于锺静其人,我派人去打听,只要他在金陵,不怕找不到。”

    阮伟道:“不知好久才可找到?”

    萧三爷道:“金陵不是小城,非数月工夫,很难找到一个只知姓名的人,还好,他断了一臂,有个特征,否则真不易找到呢?”

    一夕谈话,天已渐明,萧三爷指着床,向阮伟道:“好好睡一觉,明天起不要管别事,专心练功吧。”

    阮伟睡到下午才醒来,用毕食物后,萧三爷带来一件橡皮做的连身衣裤,吩咐阮伟穿起来。

    那橡皮衣裤,有数寸来厚,阮伟穿起来臃肿不堪,而且重量也不轻,阮伟才穿不习惯,连路都走不好。

    只见橡皮服上昼满人身穴道图,萧三爷笑着指着皮服道:“别看这件衣服,费了金陵一位巧匠个把月的时间,才做好。”

    阮伟这才知道,这身怪衣服还是外公特别为自己订做的,心下却不知穿了它,有什么用处!

    萧三爷又道:“说起暗器这门功夫,包罗万象,天下没有一个人,敢称其中大行家,因暗器的变化太多了。”

    阮伟道:“外公不是说四川唐门是天下暗器之最吗?”

    萧三爷颔首道:“不错!一般讲来,中原以四川唐门的暗器功夫为最厉害,但四川唐门在暗器上,只能谈到毒辣两字,讲到变化还差得太远。”

    阮伟道:“什么是暗器的变化呢?”

    萧三爷干咳一声道:

    “譬如说:有的暗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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