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转过头去,又道:只是又要麻烦龙兄了。"他略微喘了口气,又道:"他这几句话说得声音极响,是以我听得十分清楚,只见那五湖三龙"齐声笑道:兄台怎地如此见外,我兄弟如有效劳之处,只管吩咐便是。说着,一人拿起一铁箱,又跃入水里,那少年负手而立,仰天而望,口里喃喃他说着话,只是这次他却说得极轻,我一个字也没有听到。"缪文轻轻冷笑一声,俯身将那柄已插入土内的"金剑",又拔了出来,仍是细细一条,他方才随手一抛,竟将这柄细若竹筷的"金剑"掷得入土三尺,而形状亦未有丝毫改变,这种惊人的内力,端的足以惊世骇俗了。端木方正斜瞟一眼,兀自接道:"那五湖三龙不一会又将那十几口铁箱都带入水中,我原以为事情已了,哪知这少年竟又从怀中取出一张羊皮薄纸,我一望便知就是那份藏宝秘图,心里不禁又大为奇怪,不知道他将此图取出作什?只见他将此图仔细叠在一块,放入一个金光闪闪的小箱子里,一面和那五湖三龙说道:休看这张薄纸已成废物,但却是根大大的肉骨头,等到这根肉骨头被一些饿狗发现的时候——嘿嘿,那时你我却有好戏看了。"缪文目光一凛,冷笑道:"阁下倒听得清楚得很。"端木方正哈哈笑道:"在下不但听得清楚,而且还看得极为清楚哩。"缪文双目一翻,冷冷道:"从前有个极为聪明之人,天下问任何事都瞒不过他,他也颇为得意,哪知我佛如来却嫌他听得大多,看得大多,又想得大多,就罚他变为一个又聋又哑的白痴,而另一人却远较他更为聪明,虽然听见,看到之事,也较他为多,却什么都不说出来,结果此人逍遥自在,直到天年。"他目光一垂,直注着端木方正,冷冷又道:"兄台可知道这故事吗?"端木方正仰天笑道:"这故事的确动听得很,譬如说区区在下吧,虽然已知道那少年终将那份藏宝之图",做成一份香饵,又将这份香饵,放入丐帮一个弟子的手中,却又不知弄了个什么手段,使那铁手仙猿知道这个消息,将那丐帮弟子杀了,一面却又暗地通知水上萧门,嵩山少林,和那穷家帮的穷神凌龙,说那藏宝秘图"已落入那铁手仙猿之手——"他语声一顿,目光四扫,又道:"除此之外,在下还知道那少年如此做法,只是为着和那灵蛇毛臬,具有深仇,是以便挑拨天下武林,对他群起而攻,想那灵蛇毛臬羽党再丰,武功再高,却也敌不过天下武林的力量呀!"缪文冷"哼"一声,厉声道:"那么阁下想必也知道那少年便是区区在下了。"端木方正笑道:"正是。"
话犹未了,缪文突地厉叱一声,身形微展,掌中金光一抹,闪电般地指向端木方正前胸,一面厉叱道:"你究竟是谁?和那姓毛的有何关系?"眼见这道金光,已堪堪袭向他前胸的"乳泉"穴上,哪知他竟突地仰天长笑起来。缪文一怔,倏然挫腕,硬生生将掌上力道顿住,只见金花错落,朵朵不离端木方正的要穴,但却没有一点真的指在他身上,缪文却又喝道:"此事并无半点可笑之处,阁下若是再笑的话——"他语犹未了,那端木方正笑声顿住,冷冷说道:"我笑的是阁下看来聪明绝顶了,不知却怎地问出如此呆话来?"缪文不禁又为之一怔,却听他接口道:"阁下难道不知道直到目前为止,那灵蛇毛臬最大的对头还是区区在下吗?阁下难道不知道那铁算子计谋是死在谁的手上?我若和那灵蛇毛臬有着关系,阁下此刻还能和他那千娇百媚的女儿笑语温柔吗?"他语声一顿,又自纵声狂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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