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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花洗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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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魔宫催眠曲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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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了。

    一陈轻铃般的声音突然响起,如金珠玉屑,散落玉盘——那玉石的墙壁,便在这响声中裂开,现出了一道珠帘。

    珠帘轻荡,闻无人影。

    但就在这时,却有一阵低沉而神秘的人语声自珠帘后传了出来,成一种激荡人心的语调,一字字缓缓道:你来了么?请进!请进!"宝儿有些吃惊,暗道:

    "莫非我一踏人此间,便被人发觉?事已至此,他们为何还要对我故作客气,他们要的究竟是什么?"心念转动间,他已掀起珠帘,走了进去。

    珠帘后居室,自然更是华美,但仍无人影。

    室中一张玉案,玉案上一只玉瓶,瓶中疏落的插着几拉茶花——宝儿一眼瞧见了花影,目光便再也无法移动了。

    这瓶茶花,虽只数朵,但却已将这整间石室,点缀出无比的生趣,无比的精神,宝儿目光凝注,口中喃喃道:这陷阱中中来必定积水更多,陷阱之底,必定有个洞穴,积水已自这洞穴中泄了出去。

    而水流下泄时,必定有种强大的吸力,但到了宝儿身子落地时,暗中必定有人将洞穴封闭,否则宝儿必将被那水势冲走——由此可知,暗中的仇敌并无要取得宝儿性命之意——他留下宝儿的性命,必定还有着更深、更恶毒的图谋!但,他们的图谋究竟是什么?

    宝儿再次深深吸了口气,检视四壁,四壁都是精钢所铸,绝非人力所能摧毁,而顶端距离水面,至少也有二十文。

    这时只听一阵幽秘的语声自顶上传了下来,阴森森笑道:

    "方宝儿,你是非凡人,但终于也得中我这不凡之计。"宝儿木立水中,缓缓道:

    "你究竟是谁?究竟要我怎样?为何不当面向我言明?你……你可否让我见你一面?"那语声道:

    "你要见我,那也容易,但……"

    他故意顿住语声,哪知宝儿静静的站在水中,竞似仍不焦急,竟仍不追问,那语声只得自己接了下去,道:

    "但此刻已是本宫阶下之囚,要见本宫哪有如此容易,除非你还有本领自己脱出陷阱,否则便请你等上数日。"他狞笑数声,又道:

    "你纵有天大的本事,但数日饥渴,也要将你折磨得精疲力尽,不成人形,那时本宫再将你提上来,那时本宫自当将一切事对你言明,那时本宫无论要你做什么,你都得乖乖俯首听命了。"得意的狞笑声越来越响,陷阱中却仍无反应。

    那语音道:

    "本宫的话,你可曾听见了么,你……"

    他突然发觉陷阱中又有流水之声响起,语声立顿,一直强烈的灯光跟着亮起,向陷阱中笔直照了下去。

    陷阱之中,水势又复下泄,木立在水中的方宝儿,竞已踪影不见……方宝儿竞又设法弄开了那阱底的地洞,任凭水势将他冲走了,他虽不知道这水流要将他冲到何处?但他为了换得自由,竞不惜以自己生命为赌注,作孤注一掷,这除了要有超人的勇气之外,还得对自己的力量有多么大的信心!

    到了这时,陷阱外那恶魔心中虽然惊怒,却又不禁生出些赞佩之意,低低咀咒一声,喃喃道:

    "好家伙!果然了得,我等若要这样的人完全屈服,俯首听命,只怕比你我想像的还要困难得多,不如索性取了他性命也罢。"另一个娇美的语声冷冷接道:

    "这样的人,我怎舍得让他一死了之。我若要他死,又何必等到此刻……"她轻轻一笑;接道:

    "我还要叫他活下去,他纵是铁打的身子,我也能将他化作绕指之柔,知道么?"银铃般的笑声中,带着种摄人魂魄的魔力!

    方宝儿身子蜷曲,曲成一团,任凭那激流将他冲走,强劲的水流冲激在身上,当真有如身受酷刑一般。

    但他肉体所受的痛苦虽大,一颖心却是坚如金石,他深信这激流绝对无法夺去他的性命。

    他不能让任何人,任何事夺去他的生命。

    幸好这条水道已被水流冲激得极为光滑,他仗着他无比的信心,终于渡过了这一段几乎非人所能忍受的艰辛与痛苦。

    只听"哗"的一声轻晌,水流的冲激之力已消失,他身子虽然仍在水中,但那已是平静的流水了。

    他早已算定激流必定流入水池,此刻更深信自己算的不错,当下放松四肢,任凭身子浮了上去。

    头一露出水面,他立刻深深吸了口气,转目四望。

    只见四面青竹修望,花红果绿,林本掩映问,点缀着数叠苔石假山,三五亭台楼阁,正是个精巧的庭园。

    园中静悄无人,池塘便在庭园中央。

    方宝儿悄悄移动四肢,划到池边,流水的轻抚,使得他痛苦渐消,体力渐复,他一跃而上,掠向假山。

    伏夜假山后,自木叶修竹间望出去,四面的梧桐树下,有数间精舍,绿板未栏,浓荫满窗。

    这时正有一阵阵轻言笑语,自窗中传出,再加上四面的柔风竹韵,花香鸟语,宝五方脱离坟墓地狱,此刻仿佛又到了人间天上。

    宝儿微微一犹疑,纵身掠到精舍前,竞突然推门而入,他明知自已行藏终要被人发现,又何苦不堂堂皇皇地走进去?

    这精室中四壁都悬着菱花铜镜,正有七、八个少女,在铜镜前梳着头发,整着衣衫,正似乎是方才曾被宝儿以"捏穴"秘拉制住的茶山少女,他们见到宝儿水淋淋闯了进来,轻呼一声,四下奔散,仿佛一群被惊散的鸽子似的,晃眼间,便奔入角落里的帘帷后,走得瞧不见只有左边一面最大的铜镜前,还端坐个轻衫胜雪,乌发如云的少女,却动也末动,一个华服少妇,手持暂花木梳,正为她梳着那乌云般的柔发,黄金色的铜镜;映着她白玉的容颜。

    她,不是小公主是谁?

    铜镜只照及华服少妇的胸膛,而末映出她的面庞,她梳着小公主的头发,既末回头,手也是那么镇定。

    但梳了三下,它手中的簪花木梳突然跌在地上,她想俯身去拾,但身子方曲,突也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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