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漂悍,又岂是好对付的。
金祖林笑道:
"幸好我是他们朋友,不用和他们动手。"
但莫不屈等四大弟子武功虽可怕,对方那四个白衣人身法诡异,却更使万子良见了惊心。
以万子良交手经验之丰,目光判断之准,但直到此刻为止,还是瞧不出这四个人的武功家数。
莫不屈等四大弟子武功虽强,但这四个白衣人却仍未落下风,只是攻势不免稍弱而已。
魏不贪耸然动容道:
"这四人是哪里钻出来的?瞧他们身法之滑溜,武功之古怪,我简直连听也没有听过。"公孙不智皱眉沉声道:
"瞧这四人身法,绝非中土流传之武功,幸好他们武功家数虽诡异绝伦,但功力却不深。"万子良道:
"最奇怪的是,这四人动手间实未使出全力,攻势亦不猛烈,公孙兄,以你看来,这是何缘故?"公孙不智摇头叹道:
"在下也正自不解,莫非……"
听犹未了,与杨不怒动手之白衣人,口中突然发出一阵怪异的啸声,啸声未了,四个白衣人手掌齐地往下一掷。
刹那之间,便有一般乳白色的烟雾,自地上升起,飘飘荡荡随风四散,霎眼便弥漫在雨中。
万子良变色道:
"不好,烟中莫非有毒?"
公孙不智扬声呼道:"大哥,四弟,快退!"
他不喝杨不怒、金不畏两人,只因深知这两人必定不会退的,呼喝中与万子良使了一个眼色,两人齐地掠上前去,一人拉住金不畏,一人拉住杨不怒,莫不屈与石不为两人已倒掠而出。
烟雾越来越浓,众人屏住呼吸,金不畏也不能说话,只因万子良已掏出块手帕挡住了他的嘴。
众人退出两文开外,一阵风欧过,烟雾突又消散,但那四个白衣人,却早已走得踪影不见了。
公孙不智面色凝重,喃喃道:
"胜负末分,他们为何突然逃走……"他深谋远虑,对每一个可疑之处,都不肯轻易放过,见到这四个形踪奇诡,来历不明的白衣人突然而去,便生怕这其中又有什么阴谋。
金祖林却笑道:
"若换了是我,与诸兄交手,也只得逃走了,明知打不过还要打,岂非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呆子。"万子良含首笑道:
"这话也有道理,但真若换了你这拼命的小将军,只伯纵然被人打死了,也是万万不肯逃走的。"众人展颜一笑,回返客栈,谁也不愿再去胡思乱想,金不畏见自己竞能救了江湖名侠李英虹,更是兴高采烈,十分欢喜。
宝儿见他们去后,虽明知必能救回李英虹,但心中仍不免十分担忧,只因李英虹与铁温候对他的恩惠,他永难忘记。
他焦急地站在窗口眺望,忽见一条人影自风雨中奔来,背后似还背负着一人,当下一跃而出,呼道:
"是李英虹李大叔么?"
那人似乎一惊,顿住脚步,迟疑着说:
"在下正是李英虹,阁下是谁?"
宝儿道:
"小侄方宝儿……就是宝儿……"
李英虹"呀"的一声,大步奔来,一把抓住方宝儿的肩头,上上下下瞧了他几眼,颤声道:
"宝儿,果然是你,你……你竟已长得如此英俊了,不想我……我竟还能见得到你,这些年来……"语声硬咽,已难继续。
窗内灯光照出,只见这江湖名侠容貌憔悴,满身透湿,一双疲惫不堪的眼睛里,已再也瞧不见昔日的英气。
他毋庸再说这些年来的遭遇,就只这狼狈的神情,就只那满额的皱纹,已足够叙出他遭遇的坎坷、苦难……
宝儿更是热泪盈眶,他几乎难以相信此刻站在他面前,这有如负伤之兽被人追逐的汉子,便是昔日名满天下的"踏雪无痕"李英虹,在他这疲惫而憔悴的容额上,竟已找不出一丝昔日的光采。
李英虹面上流着的,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无言地凝注着宝儿,宝五也无言的凝注着他,在这无言的静寂中,正有着无限的悲痛,也有着无限的欢喜。
突见铁娃亦自跃窗而出,果呆地木立在雨中。
宝儿瞧见了他,忍不住道:
"你这是作什么?"
铁娃咧嘴笑道,
"没有什么,大哥喜欢淋雨,我也只好陪着。"他的确不会说话,但这简简单单两句话,却已不知给了宝儿多少温暖,他不必再说什么话,宝儿已知道今后无论自己遭遇到什么苦难,至少有一人是始终站在自己身旁的,就像此刻站任这断肠的雨丝中一样。
他无言地拍了拍铁娃的坚实的手臂,强笑道:
"你瞧找都忘了请李大叔进去"
他也忘了李英虹背上还有个身负重伤的铁温侯。
等到李英虹将铁温侯放到床上,方宝儿心中更似被刀割般痛苦——这昔日本是铁打般的汉子,如今已是形销骨立。
他左臂虽已接上,但右臂却已齐根断去,他胸膛虽仍在微徽起伏,但却已是奄奄一息,气若游丝。
李英虹惨然流泪道:
"自天风塘一败之后,我等新旧仇家,惧都乘机而来,七年来我等实无一日稍能安生!"若非悲惨已极,英雄怎会落泪?
李英虹垂首接道:
"兵败如山倒,我辈武人,委实败不得的,那一场大败,实已销尽了我等豪气,何况……何况……"他沉痛地瞧了铁温侯一眼,道:
"何况他已形如废人……七年来我等十战九败,你战大叔一去无踪,只剩下我与他……直到今日……直到今后他也身中仇家三掌,在这阴毒的掌力下,他眼见也……也是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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