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法猜出对方手里一副牌是大是小。"沈浪大笑道:"这赌法果然有趣……有趣的多……"四下围观的人,早已一个个听得目瞪口呆。
郑兰州叹息着笑道:"这样的赌法,当真是别开生面,闻所未闻,在下本以为对各种赌法俱都略知一二,哪知王爷今日又为赌开了先例。"快乐王笑道:"赌场正如战场,赌场上双方必需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这样赌得才有意思,如此赌法正如武林高手相争,机遇、技巧、智慧、经验,俱都缺一不可,这样赌输了的人,才算真正的输了。"郑兰州笑道:"王爷因是绝顶高手,沈公子看来亦不弱,两位今日之赌,无论谁胜谁负,我辈都可大开眼界,真是眼福不浅。"快乐王道:"沈公子若无异议,我此刻便可开始。"沈浪笑道:"赌注既可随时增加,第一次赌注多少,何妨先作规定,免得每次都要取得协议,岂非徒然浪费时间。"快乐王微一沉吟,道:"五千两如何?"
沈浪笑道:"好。"
骰子掷过,牌分出,每个人的眼睛都瞪大了。
巨大的赌注,新奇的赌法,强而有力的对手一一沈浪的眼睛也不禁发出了兴奋的光,却衬得他微笑更迷人,潇洒。
他两只手轻轻拢起了牌,七点不算好,但也绝不坏。
他复起了牌,也将脸藏在阴影里,瞧着快活王,快活上也在瞧着他,这两双发光的眼睛,都没有丝毫变化。
但快活王的手,那双完美,毫无暇疵的手,已推出了一堆洁白的银锭,口中轻轻地道:"再加壹万两。"壹万两,这数目不少,他手中莫作是一副八点以上的大牌?还是只不过在虚张声势?只想将对方吓退?沈浪迟疑地捡出了两张银票,道:"壹万两之后,再加壹万五千两。"快活王道:"很好,我再加三万两。"
三万两,他毫不犹豫就推出三万两,看来,他只怕不是在虚张声势了,他的牌必定不小。
但七点,七点却绝不是好牌。
沈浪缓缓伸出了手,已要将牌推出,准备放弃。
但就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刹那,他的主意突然变了。
这只能是他本能的灵机,绝没有任何理由,他没有推出牌,反而推了一叠银票,微微笑道:"三万两,我看了。"快活王目光凝注着他,并没有瞧他手上的牌,淡淡道:"你赢了。"沈浪道:"但我只有七点。"
快活上轻轻翻开了牌,却只是一点。
四下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一点,居然敢如此重击,而七点居然就看了,这全都令人不可思议。
沈浪赢了第一仗,赢得十分漂亮,这或者就是胜负的关键,染香脸上不禁绽开了微笑。
郑兰州叹息着掷出第二次骰子,牌再次分出。
沈浪将牌轻轻一掀,已瞧见了,那是大牌,一对完美无缺的天牌,幸运再次降临在他头上。
幸运之神,今夜似乎特别照顾于他。
他不动声色,瞧着快乐王。
快活王也丝毫不动声色,没有丝毫举动。
他莫非已有些怕了?
沈浪考虑着,这是难得的机运,他绝不能轻易放过,他既不能出得大多,将对方吓退,可也不能出得太少。
他要给对方致命的一击。
死一般静寂中,他终于沉声道:"我加壹万五千两。"这数目不多也不少,正是出得恰到好处,他要便对方摸不清他的虚实,他要让对方觉得他心里也在害怕。
快活王考虑了有半盏茶工夫,方自道:"壹万五之后,再三万。"沈浪心在笑——快活王果然上钩了。
他指尖轻触着缎子般光滑的牌背,故意沉吟着道:"三万……三万之后,我再加五万。"快活王迟疑道,他似乎知道自己走近陷阱的边缘。
但他终于道:"五万之后,再加五万。"
他终于跌了进去,沈浪觉得四面的呼吸声都突然变粗了。
现在,对方已跌入他布好的陷阱,他可以一击致命,但他却不愿将这场牌结束得太早。
他想,这样已足够了,已足够折去对方的锐气,以后的牌,必将是一面倒的局势,他不必大着急。
于是他微笑道:"五万两在这里,我看了。"
快乐王道:"很好……很好……"
沈浪轻轻翻起了牌,道:"天……"
几乎在同时,他已瞧见了对方的牌。
那赫然竟然一副至尊宝,无可比敌的至尊宝。
四下的惊叹声,赞美声,虽然已被极谨慎地抑制着,但汇集在一齐时,那声音仍然不小。
沈浪却几乎没有听到,他要使别人落入陷阱,自己反而落入陷阱,这关键的一仗,他竟败了。
现在,他辛苦赢来的十余万两,都已输出。
局面已完全改观,快活王已稳占上风,此后,他务必要处于挨打的局面,那局面必定十分艰苦。
他想若再胜,必需非常谨慎,非常小心,静等着第二次良机的到来,否则他今夜便要从此一蹶不振而一败涂地。
但今夜是否还会有第二次良机降临呢?
良机降临时,他又是否能够把握?
这一段时间,果然是极为艰苦的。
他打得非常小心,简直太小心了,快活王是赌中的狼,自然不会放过每一个打击他的机会。
接连五次,他没有跟进,平白输了二万五千两,他甚至连快活王是什么牌都没有瞧见,他不敢去瞧。
虽然有一次他明知炔活王手上的牌绝不会超过五点,而他手中却是八点,但他还是没有跟进。
因为他的信心已动摇,他完全没有把握,他不敢再打没有把握的仗,他赌本若是输光,便永无翻身的机会。
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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