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的老客人似的,一点也不客气。
然后,他就听到阵“叮叮当当”的环响声,心心终于扶着他们家的小姐进来了。
郭大路抬头看了一眼,眼睛就已发直。
郭先生并不是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伙子,但像这样的美人,倒还真是少见。
若不是这样的美人,又怎配住这样的地方?
郭大路嘴里含着半片杏脯,既忘了吞下去也忘了拿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这位小姐也坐下来了,就坐在他对面,一张宜喜宜嗅的脸上仿佛还带点红晕,也不知是姻脂,还是害羞,一双明如秋水般的眼波正脉脉含情的看着他。
郭大路开始有点坐立不安了,想开口说话,一个不小心却将嘴里含着的半片杏脯咽在喉咙里。
心心忍不住“唉呦”一笑,开始笑就再也停不下来,捧着肚子,吃吃的笑个不停。
小姐瞪了她一眼仿佛在怪她笑得不该,但自己也忍不住为之倩然。
郭大路看着她们突也大笑起来。
他笑的声音反而比谁都大,你只有在听到这笑声的时候,才能感觉到他是真正的郭大路。
无论多么严肃,多么正试的场面,只要郭大路一笑立刻就会轻松起来。
这位羞人答答的小姐,终于也开口说话了。
她的声音就和她的人同样温柔,柔声道:“这地方虽然不太好,但郭大爷既然已来了,就不要过于拘束。”
郭大路打断了他的话笑道:“你看我像是个拘束的人吗?”
小姐媚然道:“不像。”
心心也笑道:“这是小姐刚托人从普洱捎来的,郭大爷多喝两杯也好醒醒酒。”
郭大路道:“茶的确不错你却错了。”
心心怔了怔道:“我什么地方错了?”
郭大路道:“无论多好的茶,也不能醒酒。”
心心道:“要什么才能醒酒?”
郭大路道:“酒。”
心心笑道:“再喝酒岂非更醉?”
郭大路道:“你又错了,只有酒才能解酒这叫做还魂酒。”
心心眨眨眼道:“真的?”
郭大路道:“这法子是我积数年经验得来的,绝对错不了。”
小姐也笑道:“既然如此,还不快去为郭大爷斟酒。”
酒来了﹑是好酒。
菜当然也好。
郭大路开怀畅饮,真的好像已将这位小姐当做老朋友,一点也不客气。
这位小姐居然也能喝两杯,酒色染红了她的双颊看来更艳光照人。
郭大路睛直勾勾的不住盯着她,连酒都似已忘记喝了。
小姐低下头轻轻道:“郭大爷若再喝几杯,我陪一杯。”
二杯酒眨眼间就下了肚,郭大路忽然道:“我有几件事要告诉你。”
小姐道:“请说。”
郭大路道:“第一,我不叫郭大爷,叫郭大路,我的朋友都叫我小郭,但现在已渐渐忽然变成老郭了。”
小姐媚然道:“有些人永远都不会老的……
郭大路道:“也有些人永远都不会变成大爷。”
他又喝了杯酒,才接着道:“我只不过是个穷光蛋,而且又脏又臭,你却是位千金小姐,而且不认得我,为什么要请我来喝酒?”
小姐眼波流动道:“同是天涯沦落人,若是没缘又何必认得。”
心心抢着道:“我们家小姐姓水,闺名叫柔青,现在你们总该已认得了吧。”
郭大路抚掌笑道:“水柔青,好名字值得喝二大杯。”
水柔青道:“多谢。”
郭大路一饮而尽,盯着她,过了很久忽又道:“我的肠子是直的,无论有什么,那都是存不住的。”
水柔青嫣然道:“我看得出你是个豪气如云的大丈夫。”
郭大路道:“那末我问你是不是有人欺负了你,你要我替你出气?”
心心又抢着道:“我们家小姐足不出户,怎么会有人欺负她?”
郭大路道:“你是不是遇着了件很困难的事要我替休去解决?”
心心道:“也没有。”
郭大路缓缓地道:“我既然来了又喝了你们的酒,无论什么事,只要你们开口我定尽力去做。”
水柔青柔声道:“只要你有这样的心意,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郭大路瞪着她,道:“你真的没有什么事求我?”
水柔青道:“真的没有。”
郭大路道:“那末,你为什么对个又脏又臭的穷光蛋这么好?”
水柔青抬起头,看着她眼波如醉。
被她这样子看着的人能不醉的又有几个?
心心看着郭大路,又看看她的小姐忽然笑道:“有句话郭大爷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
郭大路道:“你说。”
心心道:“女子重英豪,美人喜欢的也是真正的英雄。”
水柔青的脸更红,娇嗅轻啤道:“小鬼再乱嚼舌,看我不撕你的嘴。”
心心笑道:“我也是直肠子心里有什么话也存不住。”
水柔青红着脸站起来真的像是要去拧她。
心心却己吃吃的娇笑着一溜烟跑了出去,跑出去时还没有忘记替他们关上门。
水柔青垂首站在那里又忍不住偷偷瞟了郭大路一眼。
郭大路还在盯着她。
她的脸已红得像是秋夕的晚霞。
醉了。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不醉的人也该醉了。
郭大路忽然握住了水柔青的子。
她的手冰冷脸却是火烫的。
郭大路正想搂她,还没有搂她,她已“呼吁”一声,倒入他怀里!
窗外是盛夏,窗内却是浓春。
春色浓得化也化不开。
有些人虽然素不相识,但只要见面,就好像铁遇见磁石一样立刻会紧紧粘住。
水柔青粘在郭大路身上她的肌肤柔软﹑光滑如丝缎。
她的腰肢盈盈一握。
郭大路握着她的腰忽然轻轻叹息喃喃道:“我不懂真的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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