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烟火随风顺散。
郭大路道:“只要人家高兴随时随地都可以放烟火,这点也不稀奇。”
燕七似在沉思着,道:“是不是就好像随时随地都可以放风筝一样?”
郭大路没有听清楚正准备问他说什么。
忽然间王动已冲到他们面前,道:“她呢?”
“她”自然就是红娘子。
郭大路道:“她已经走了,因为她觉得你……”
王动大声打断了他的话道:“她什么时候走的?”
郭大路道:“刚走……”
这两个字刚说完,王动的人已横空掠起,只一闪就掠出墙外。
郭大路笑了道:“原来他对她还是很好,她根本不必走的。”
他摇着头,笑着道:“女人为什么总是这样喜欢多心?”
燕七脸上却连丝笑意也没有沉声道:“你以为那烟火真是放着玩的?”
郭大路道:“难道不是?”
燕七叹了口气,道:“江湖中的勾当,看来你真的连一点也不懂。”
郭大路道:“我本来就不是个老江湖。”
燕七道:“假如我们要对付一个人,你在这里守着他,我在山下,你有了他的消息时,用什么法子来通知我?”
郭大路道:“不会的。”
燕七道:“不会的?你是什么意思?”
郭大路道:“这意思就是说像这种情况根本就不会有。”
燕七道:“为什么?”
郭大路眨眨眼道:“因为你若在山下守着,我一定也在山下。”
燕七眼睛里露出了温柔之色,但脸却板了起来道:“我们现在说的是正经事,你能不能好好地说句正经话?”
郭大路道:“能。”
他想了想才接着道:“山上和山下的距离不近,我就算大喊大叫你也未必听得到。”
燕七冷冷道:“聪明聪明你真聪明极了。”
郭大路笑了,又想了想才说道:“我可以叫别人去通知你。”
燕七道:“若没有别的人呢?”
郭大路道:“我就自己跑下山去。”
燕七瞪着他,板着脸道:“你脑袋里装的究竟是什么?稻草?木头?”
郭大路笑道:“除了稻草和木头之外,还有一脑门子想逗你生气的念头,我总觉得你生起气来的样子,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他不让燕七开口抢着又道:“其实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你认为那烟火也跟风筝一样是江湖中人传递消息的讯号。
燕七还在瞪着他,过了很久才长长叹口气道:“我总有一天非被你活活气死不可。”
就在这时,山下忽然也有道紫色的旗花烟火冲天而起。
郭大路的神色也变得正经起来了道:“以你看,是不是有江湖人到了我们这里?”
燕七道:“而且还不止一个。”
郭大路道:“你认为他们是来对付红娘子的?”
燕七道:“我不知道,但王老大必定是这么想法,所以他才会赶过去。”
郭大路动容道:“既然如此,我们还等在这里干什么?”
燕七道:“因为我还要段你商量一件事。”
郭大路道:“什么事?”
燕七道:“这次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让我一个人去……”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郭大路已用力摇着头道:“不能。”
燕七皱皱眉道:“我们若全走了,谁留在这里看小林?”
他们当然不能将林太平一个人放在这里。
经过了上次的教训后,现在无论什么事,他们都份外小心。
郭大路沉吟着道:“这次你能不能让我走,你留在这里?”
燕七也立刻摇头道:“不能。”
郭大路道:“为什么?”
燕七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起来道:“你的伤本来就没有完全好,再加上你又死不要命,不等伤好之后就一个人偷偷溜下去喝酒!”
郭大路道:“谁一个人偷偷喝酒?难道我没有带酒回来…─”
燕七沉着脸道:“不管怎么样你现在还不能跟别人交手。”
郭大路道:“谁说的?”
燕七瞪着眼道:“我说的,你不服气?”
郭大路道:“我……我……”
燕七道:“你若不服气。先跟我打一架怎么样?”
郭大路摊开双手,苦笑道:“谁说我不服气,我服气得要命。”
他捧起那张摆棋盘的小桌子,道:“你快去吧,我去找小林下盘棋,他的狗屎棋刚好跟我差不多。”
燕七看着他走过去,目光又变得说不出的温柔,温柔得就像是刚吹融大地上冰雪的春风一样。
现在正是春天。
春天本就是属于多情儿女们的季节。
春天不是杀人的季节。
春天只适于人们来听音乐般的碉瞅鸟语,多情盯吁,绝不适于听到掺呼。
但就在这里他听到一声惨呼。
一个人垂死的惨呼。
世上有些地方的春天到得总好像特别迟些。
还有些地方甚至好像永无春天。
其实你若要知道春天是否来了,用不着去看枝头的新绿,也用不着去问春江的野鸭。
你只要问你自已。
因为真正的春天既不在绿枝下,也不在暖水中。
真正的春天就在你的心里。
钢刀下是永远没有春天的,
血泊中也没有。
一个人卧在血泊中呼吸已停止,垂死前的惨呼也已断绝。
刀还被紧紧握在他手。
一柄雪亮的鬼头刀,开恶,沉重!
九个人,九柄刀
风中弥漫着令人呕吐的血腥气,春天本已到了这暗林中,现在即似又已去远。
九个人手里紧握着刀将红娘子围住!
九个骠悍﹑矫健﹑目光恶毒的黑衣人,一个已倒卧在血泊中。
红娘子看着他们,脸亡又露出了那种“救苦救难”的娇笑,纤纤的手指向血泊中指了指媚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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