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秘密。
王动是人。
所以王动也有秘密。
像王动这种人居然也会有秘密,也是件很难令人相信的事。
他从没有单独行动过,甚至连下床的时候都很少。
燕七本来也连做梦都不会想到他有秘密。
但第一个发现王动有秘密的人就是燕七。
他是怎么发现的呢?”
他第─次发现这秘密是因为他看到了一样很奇怪的东西。
他看见了只风筝。
风筝并不奇怪,但从这只风筝上却引起了许许多多很奇怪﹑很惊人甚至可以说是很害怕的事。
按季节来说现在应该已经是春天了,但随便你左看右看东看西看,还是看不到有点春天的影子。
天气还是很冷,风还是很大,地上的积雪还有七八寸厚。
这天难得竟有太阳。
王动﹑燕七﹑郭大路﹑林太平都在院子里晒太阳。
他们也像别的那些穷光蛋一样,从不愿意放弃晒太阳的!
在寒冷的冬天里晒太阳已可算是穷人们有限的几种享受之一。
王动找了张最舒服的椅子,懒洋洋的躺在屋檐下面。
林太平坐在旁边的石阶上,手捧着头,眼睛发直,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
郭大路本来一直都很奇怪,他已知道林太平在想什么。
可是燕七的秘密呢?
郭大路忍不住又将燕七悄悄拉到旁,道:“你那秘密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自从回来之后,这已是他第七十八次问燕七这句话了。
燕七的回答还是跟以前一样。
“等等!”
郭大路道:“你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燕七道:“等到我想说的时候。”
郭大路着急道:“你难道一定要等到我快死的时候才肯说?”
燕七瞟了他一眼,眼神偏偏变得很奇怪,过了很久才幽幽道:“你真不知道我要告诉你的秘密是什么?”
郭大路道:“我若知道,又何必问你?”
燕七又看了他很久忽然笑了,摇着头道:“王老大说的真不错,这人该胡涂的时候聪明,该聪明的时候他却比谁都胡涂。”
郭大路道:“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怎知道你的秘密是什么?”
燕七忽又轻轻叹息了声,道:“也许不知道反而好。”
郭大路道:“有哪点好?”
燕七道:“有哪点不好?我们现在这样子不是过得很开心么?”
郭大路道:“我若知道后难道就会变得不开心了么?”
燕七轻轻叹息着道:“也许─一!也许我们就会变得天天要吵嘴,天天要呕气了。”
郭大路瞪着他重重跺了跺脚,恨恨道:“我真弄不懂你,你明明是个很痛快的人,但有时却简直比女人还别扭。”
燕七道:“别扭的是你不是我。”
郭大路道:“我有什么别扭?”
燕七道:“人家不愿意做的事你为什么偏偏要人家做?”
郭大路面“人家是谁?”
燕七道:“人家就是我。”
郭大路长长叹了口气用手抱住头,道:“明明是他,他却偏偏要说是人家。这人连说话的语调都变得越来越像女人了,你说这怎么得了。”
燕七忽又嫣然一笑,故意改变了话题道:“你想活剥皮为什么会忽然走了呢?”
郭大路本来不想回答这句话,但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道:“不是他自己想走,是那老太婆逼着他走的。”
燕七道:“为什么?”
郭大路道:“因为那老太婆生怕我们追查她的身份来历。”
燕七道:“这么样看来她的身份定很秘密,和活剥皮之间的关系也定很特别。”
郭大路道:“嗯”
燕七道:“你为什么不去打听打听,他们躲到哪里去呢?”
郭大路道:“我为什么要打听?”
燕七道:“去发掘他们的秘密呀。”
郭大路道:“我为什么要去发掘别人的秘密?有些秘密你随便用什么法子都发掘不出的,但等到了时候你不用发掘也会知道。”
燕七又笑了笑道:“你既然明白这道理,为什么还总是逼着我说呢?”
郭大路瞪着他,忽然叹了口气道:“因为我关心的不是那老太婆,因为我只关心你。”
燕七慢慢的转过头,仿拂故意避开郭大路的目光。
她刚转过头,就看到一只风筝。
一只大螟蛆风筝,做得又精巧﹑又逼真在蓝天白云间盘旋强舞着,看来简直就像是活的。
燕七拍手笑道:“你看,那是什么?”
郭大路也看见了,也觉得很有趣,却故意板着脸道:“那只不过是个风筝而已,有什么好稀奇的,你难道连风筝都没见过么?”
燕七道:“在这种时候怎么会有人放风筝?”
郭大路淡淡道:“只要人家高兴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放风筝的。”
其实他当然也知道,现在还没有到放风筝的时候,就算有人要放也一定放不高,甚至根本放不起来。
但这只风筝却放得很高﹑很直,放风筝的人显然是此中高手。
燕七道:“你会不会做风筝?”
郭大路道:“不会,我只会吃饭。”
燕七眨了眨眼,笑道:“王老大定会─一。王老大,我们也做个风筝放放好不好?”
他冲到王动面前,忽然怔住。
王动根本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只是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只风筝,目中的神色非常奇特,好像是从来没看见过风筝似的。
看他脸上的神色,简直就好像拿这风筝当做个真的蜈蚣。
会吃人的大蜈蚣。
燕七也怔住,因为他知道王动绝不是个容易被惊吓的人。
就算真的看到七八十条活生生的蜈蚣在面前爬来爬去,王动脸上的颜色也绝不会改变的。
但现在他的脸看来却像是张白纸。
突然间他眼角的肌肉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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