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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郭大路的秘密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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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原因。”

    郭大路道:“什么原因?”

    燕七道:“那只因她天生是个坏女人。

    郭大路沉默了很久终于慢慢的点了点头,苦笑道:“所以我并不怪她,只怪自己,只怪我自己为什么看错了人。”

    王动忽然道:“这种想法也不对。”

    郭大路道:“不对?”

    王动道:“你一直为这件事难受,只因你一直在往坏的地方去想,总觉得她是在欺骗你,总觉得自己被人家甩了。”

    郭大路道:“本来难道不是这样子?”

    王动道:“你至少应该往别的地方想想。”

    郭大路道:“我应该怎么想?”

    王动道:“想想好的那一面。”

    郭大路苦笑道:“我想不出。”

    王动道:“你有没有亲眼看到她和那个马夫做出什么事?”

    郭大路道:“没有。”

    王动道:“那么你又怎么能断定她是和那马夫私奔的?”

    郭大路怔了怔,道:“我。─并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想,每个人都这么想。”

    王动道:“别人怎么想你就怎么想?别人若认为你应该去吃屎,你去不去?”

    郭大路说不出话了。

    王动道:“每个人都有偏见。那些人根本就不了解她,对她的看法怎么会正确?何况,就算是很好的朋友,有时也常常会发生误会的。”

    他笑了笑慢慢地接着道:“譬如说刚纔那件事我们就很可能误会你,认为你是个小气鬼认为你不够朋友。”

    郭大路道:“但她的确是和那马夫在同一天突然失踪的。”

    王动道:“那也许只不过是巧合。”

    郭大路道:“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王动道:“有。不但有,而且常常有。”

    郭大路道:“那么他们为什么要突然走了呢?”

    王动道:“那马夫也许因为觉得做这种事没出息,所以想到别地方去另谋发展。”

    郭大路道:“朱珠呢?她又有什么理由要走?我其至连花轿都已准备好了。”

    王动道:“怎么不可能有别的理由?那天晚上,也许突然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的变化,逼得她非走不可,也许她根本身不由主,是被人绑架走的。”

    林太平忽然道:“也许她一直都很想向你解释,却一直没有机会!”

    燕七叹了口气道:“世上极痛苦的事也许就是明知道别人对自己有了误会,自己明明受了冤枉却无法解释。”

    林太平道:“更痛苦的是别人根本就不给他机会解释。”

    王动道:“最痛苫的是有些事根本就不能对别人解释的,譬如说……”

    郭大路长叹道:“譬如说刚纔那件事,我本来就不愿解释的,刚才你们来的时候我若已走了你们说不定就会对我一直误会下去。”

    王动道:“不错,现在你已想通了么?”

    郭大路点点头。

    王动道:“一件事往往有很多面,你若肯往好的那一面去想才能活得快乐。”

    燕七道:“只可惜有的人偏不肯,偏偏要往最不好的地方去,想偏偏要钻牛角尖。”

    王动道:“这种人非但愚蠢,简直是自己在找自已的麻烦,自己在虐待自己。我想你总不会是这种人吧?”

    郭大路笑了大声道:“谁说我是这种人我打扁他的鼻子。”

    所以心里要有什么令你痛苦的秘密,最好能在朋友面前说出来。

    因为真正的朋友非但能分享你的快乐,也能化解你的痛苦。

    郭大路忽然觉得舒服多了,愉快多了。

    因为他已没有秘密。

    因为他已能看到事情光明的面。

    夜深梦网时,他就算再想到这种事也不再痛苦,最多只不过会有种淡淡的忧郁。淡淡的忧郁有时甚至是种享受。

    (五)

    “你们虽然分别了说不定反而能活得更快乐些。”

    “她说不定也找到很好的归宿,至于你…若没有发生这变化,你现在说不定每天都在抱孩子﹑换尿布而且说不走每天为了柴米油盐吵架!”

    “但现在你们都可以互相怀念,怀念那些甜蜜的往事,怀念对方的好处,以后若能再相见就会觉得更快乐。”

    “以后就算不能相见也无妨,因为你至少已有了段温暖的回忆,让你坐在炉边烤火时能有件令你温暖的事想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你既不能勉强也不必勉强。”

    “所以你根本没有什么事好痛苦的。”

    这就是王动他们对这件事最后的结论。

    从此以后他们谁也没有再提起这件事,也没有再提起那金链子!因为他们了解郭大路的感情,了解这金链子在他心里的价值。

    有些东西的价值往往是别人无法衡量的。

    王动还睡在床上,忽然听到郭大路在外面喊“娘舅来了。”

    郭大路没有娘舅。

    “娘舅”的意思就是那当铺的老板“活剥皮”。

    活剥皮当然并不姓活,事实上也不太剥皮,他最多也不过刮刮你身上的油水而已,当然刮得相当彻底。

    奇怪的是越想刮人油水的人越长不胖。

    他看来就像是只风干了的野兔子,总是驼着背瞇着眼睛,说话的时候总是用眼角看着你,好像随时随地都在打量着你身上的东西可以值多少银子。

    王动他们虽然常常么拜访他,但他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

    所以王动总算也勉强起了床。

    像活剥皮这种人若肯爬半个多时辰的山,去“拜访”一个人的时候通常都只有一种理由。

    那理由通常都和黄鼠狼去拜访鸡差不多。

    王动走进客厅的时候郭大路正在笑着问:“是那阵风把你吹来的,难道你想来买王动的这栋房子?”

    他知道王动至少有二十几种法子想将这房子卖出去,只可惜看来他就算白送给别人别人都不要。

    活剥皮的头摇得就像随时都会从脖子上掉下来,干笑着道:“这么大的屋子,我怎么买得起?自从遇见你财主之后我简直连老本都快赔光了,不卖房子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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