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汗,想笑却笑不出口,过了很久,才长长吐出口气苦笑着道:“这玩笑实在开得不高明,只有白痴才会开这种玩笑。”
燕七道:“他绝不是白痴,也绝不是在开玩笑。”
郭大路道:“不是开玩笑是什么?”
藏七道:“这人不但知道林太平杀了南宫丑,而且还知道林太平住在这里。”
郭大路叹道:“他知道的事确实不少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的?”
燕七也叹了口气道:“也许他另有用意,也许他只不过吃饱了饭没事做,不管是为了什么,他既然已做了就绝不会停止。”
郭大路道:“你认为他定还要做些别的事?”
燕七点点头道:“所以我们只要能沉住气,就一定会等得到他的。”
他也拍了拍林太平的肩笑道:“所以我们现在还是去睡吧,放着那么好的床不睡才真的是白痴。”
只听王动的声音远远从屋子里传出来道:“答对了。”
第二天早上郭大路是被一串铃声吵醒的。
他醒的时候铃声还在“叮叮当当”的响,好像是从花厅那边传过来的。
每个人起床时火气总比平时大些,尤其是被人吵醒的时候。
这就叫做“下床气”。
郭大路忍不住吼了起来道:“是谁在穷摇那鬼铃销?手痒么?”
他叫的时候好像听到王动也在叫。
铃声却还是不停。
郭大路跳起来赤着脚冲出去号陶地道:“定是燕七那小子,他的手好像随时随地都会痒。”
只听一人笑道:“我的手痒时祇想打人,却绝不摇铃。”
燕七也出来了,身上的衣服居然已穿得整整齐齐。
这个人好像每天都是穿着衣服睡觉的。
郭大路揉了揉眼睛,作了个苦笑又皱着眉说道:“总不会是林太平吧,除非他真的是被鬼迷住了。”
铃声还在响。
这时他们听得很清楚的确是从花厅里传出来的。
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同时冲了进去。
林太平的确在花厅里,但摇铃的却不是他。
他只不过站在那里发怔,摇铃的是条猫。
黑猫。
一个铃当用绳子吊在花架下,绳子的另一头就绑在这黑瞄的脚,黑猫不停的跳,铃铛不停的响。
花厅中的桌子上摆着一大桌的东西,都是吃的东西,有鸡﹑有鸭﹑有包子﹑有馒头﹑还有一大坛酒。
黑猫播铃,原来是叫他们来吃早饭。
郭大路忍不住又揉揉眼睛道:“我的眼睛有毛病么?”
燕七道:“你的眼睛只有在看到女人时才会有毛病。”
郭大路苦笑道:“也许这是条女黑猫。”
燕七道:“是公的。”
郭大路道:“你怎么知道?”
燕七道:“因为他看来并不喜欢你。”
郭大路眨眨眼道:“就算是母的也不会喜欢我,喜欢的定是王老大。”
这次轮到燕七不懂了,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郭大路道:“母猫都喜欢懒猫。”
突听王动的声音在后面道:“我看这条定是女的。”
这次郭大路和燕七都不遭了几乎同时问道:“为什么?”
王动道:“因为它会做饭。”
猫当然不会做饭。
郭大路撕下条鸡腿塞进嘴里,又拿出来,道:“鸡还是热的。”
燕七道:“包子也是热的。”
郭大路道:“看来这些东西送来还不久。”
燕七道:“答对了。”
郭大路道:“是谁送来的呢?难道也是那个在奎元馆替我们付钱的人?”
燕七道:“又答对了。”
郭大路谊:“他为什么要这样拍我们的马屁,难道真是我干儿?”
燕七道:“瞇…瞇……”
郭大路道:“你几乎变成一条猫了,我可听不懂你说的话。”
燕七“噗嗤”一笑,道:“我是在跟你的干儿子说话。”
他将每样东西都撕了点放在盘子上,那黑猫已跳了过来,燕七轻轻抚着它脖子上的毛道:“这些东西都是你送来的,你自己先尝点吧。”
郭大路也笑了道:“这人好孝顺,看来倒好像是这条猫的干儿子”
其实他当然也知道燕七这样做是为了要试试这些东西里有没有毒。
燕七做事好像总是特别细心,看来却偏又不像是个细心的细心的人,没有那么脏的,他简直就从来不洗澡。
食物中没有毒,郭大路的鸡腿已下了肚。
燕七道:“看来这人对我们倒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有点毛病!”
郭大路道:“不但有点毛病,是有很多毛病,毛病不大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
他吞下个包子,忽又道:“这人一定是个女的。”
燕七道:“你怎么知道?”
郭大路道:“只有女人才会做这疯疯癫癫的事。”
燕七咬着唇,居然也点了点头,才说道:“她这么样做说不定是因为看上了你,要讨好你,因为。”
郭大路笑了忍不住问道:“因为什么?因为我很有男子气?还是因为我长得俊?”
燕七道:“都不是。”
郭大路道:“是因为什么呢?”
燕七道:“只不过因为她是个疯癫的女人,也只有疯疯癫癫的女人才会爱上你。”
郭大路想板起脸,却又忍不住笑了,道:“疯女人至少总比没有女人好。”
窗外阳光普照大地,在这种天气里别人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生气,尤其不会对燕七生气。
他喜欢燕七。
他渐渐觉得自己在这堆朋友中最喜欢的就是燕七。
奇怪的是燕七却偏好像处处都要跟他作对,随时随地都要找机会臭臭他。
更奇怪的是,燕七越臭他他越喜欢燕七。
王动总是在旁边看着他们臭来臭去他看着他们的时候,眼里总是有种很特别的笑意。
郭大路的手刚将包子送到嘴里去就去拿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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