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畏之辈!今日便是全部战死在这里,也要和他拼上一拼。"公孙燕面色一沉,叱声道:"住口!"手掌一扬,道:"让他们过去!"天鹅道人双拳紧握,全身颤抖,只见任狂风呼哨一声,十八条黑道群豪,俱一起掠向庄院深处,天鹅道人颤声道:"二哥,你……你难道要将点苍派声名一夕断送?"公孙燕长叹一声,道:"三弟,你终是最不明白二哥的苦心……"他目中突地闪过一阵杀机,接口道:"这帮黑道高手,到了庄院之中,岂非又是一场血战,到那时无论谁胜谁败,必定是互有亏损,我们等在这里,以逸待劳。好好歇息一阵,无论是谁,只要运送那批财物出来,你二哥岂会让他们生出此庄?"天鹅道人怔了怔,突地还剑入鞘,躬身道:"二哥深算,小弟不及,但望三哥恕小弟鲁莽之罪。"公孙燕环顾一眼四下的点苍弟子,黯然叹道:"总之,为了那数十年前魔约,今日我点苍门下若能有一人生还,已是不易,我……唉!我但求那批财物,不被南官世家中人护送出去,今日虽死无憾,掌门师兄又……唉!只有三弟你正值英年,又是我点苍派的第一高手,我点苍一派今后的生死存亡,就在你一人身上了。"天鹅道人木然半晌,缓缓转过头去,不愿自己的泪光被人看见,四下的点苍弟子,谁也没有抬起头来。
只听凄厉的风声,在黑暗的林木中呼哨作响……急躁的雨点冲散了地上一滩滩眩目的鲜血……
夜更深了!
夜更深了。
南宫平冒雨狂奔,一阵阵冷风,像刀一样刮在湿透的衣衫上。
十数个起落之后,他目光已可接触到那个巍峨的屋脊,有如史前的猛兽般在黑暗中矗立着,而那雄奇的滴水飞溅,却像是它的一双巨翅,要在这漫无风雨中振翼飞起。
南宫平心神一振,心神更急,所有的一些不可理解的疑团在片刻后便将得到答案,而他的心却更像是一枝挂在绷紧了的弓弦上的长箭。
幢幢屋影中有几点昏暗的灯光,那和"南宫山庄"昔日的辉煌灯火是多么不同。
南宫平如风般扑上了一条长达二十余级的石阶——这是他自幼熟悉的地方,他脚尖接触到这冰冷而潮湿的石阶,心底却不禁升起了一阵温暖。
哪知就在这刹那之间,屋影中突地响起一声轻叱:"回去!"三点寒星,成"品"字形激射而出,两急一缓,两先一后。
南宫平目光指处,那原在后面的一点寒星,势道突地加急,南官平大惊之下,拧身缩颈,只听"呼"地一声,一道风声自耳侧掠过,风声之激厉,几乎震破了他的耳鼓,而另两道寒星凌空一折,竟各各凭空划了道圆弧,飞虹般击向他左右双肩,南官平脚底一蹬石阶,身形倒飞而起,一连打了几个跟斗,重又落到那一条长长的石阶下,只听"叮"的一声,两点寒星交击,拼出几点火花。
这暗器手法之妙,力道之强,竟是南宫平生平未见,他再也想不到山庄中竟还有功力如此深厚的武林高人!
只见屋中暗器一发,便重归寂静,也不知道一栋巨宅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
陷藏着什么危机?
"爹爹和妈妈难道……难道已不在这屋里了么?"南宫平不敢再想,身形一振,再次扑上,嘶声喝道:"屋里是哪位朋友!南宫平回家来了!"喝声未了,只听屋中一声惊呼道:"是平儿么?"一条人形,其疾如电,随着呼声飞掠而出,南宫平还未来得及闪避,这人影已一把抓住了他的臂膀。南宫平一挣不脱,心头大震,闪目望去,只见此人鬓发蓬乱,一双眼睛,却是慈祥而明亮,赫然竟是他母亲!
他有生以来,做梦也未曾想到,他母亲竟有如此惊人的武功,只觉心中一呆,南宫夫人已一把将他拦人怀里,颤声道:"孩子,你回来了,你回来得正好!"一阵温暖慈祥的母爱,使得南宫平所有的劳累、饥渴、惊骇、疑惧,在这刹那之间,俱都获得了补偿。
厅中灯火昏暗,一盏孤寂的铜灯,几乎被那一阵方自乍开的厅门中骤然吹入的风雨吹熄。
灯火飘摇中,只见数十口红木箱子,高高堆在大厅中央,木箱子零乱地钉着一些暗器、弩箭,四边的靠椅上,狼狈地斜靠着数条劲装大汉,有的神情沮丧,满身鲜血,有的气喘咻咻;闭目养神,显见已曾经历过一场剧战,甚至已都负了重伤。
在这零乱狼狈的大厅口,却有一个神色仍然十分安详的华服老人负手而立,门外的风雨吹得他颔下的五柳长须丝丝拂动,却吹不动他恢宏的气度,坚定的目光。
南官平轻呼一声:"爹爹",一步掠了过去,扑地跪在这老人身前。
南宫常恕轻叹一声,伸手轻抚他爱子肩头,却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南宫夫人轻轻抽出一条丝中,擦干了南宫平头上的雨水和汗水,柔声道:"孩子,这些日子来,苦了你了,以后只怕……只怕更要让你吃苦了。"南宫常恕黯然一笑,仍是默然无语。
南官平只见到他爹爹黯然的神色,见到他妈妈憔悴的容颜,再见到这乱成一团的厅堂,心里更已是惊疑,也顾不得和他久别的双亲再叙家常,翻身站起,脱口问道:"爹爹,你将江南所有家店一起卖去,是为了什么?那点苍派与我们素无来往,此刻为何围住了南宫山庄,仿佛是要守护"南宫山庄,但却又似对我们不怀好意,还有,那在武林中只闻传言,却无人见到的群魔岛,又为什么要和咱们作对?爹爹,请你快说出来,孩儿真的急死了。"他一口气说了出来,眼睁睁地望着他爹爹,南宫夫人幽幽一叹,道:"有话慢慢说,孩子,你怎么还是这样沉不住气。"南宫常恕面色凝重,大步走到厅门,凝视半晌,突地转过身来,躬身一揖,道:"各位请恕在下无礼!"众人俱都大奇,有的不禁挣扎站起,讷讷道:"这……这……"话声未了,只见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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