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之后,不过是如此一个人物。"龙布诗倏然顿住脚步,龙飞浓眉一轩,怒叱道:"你说什么?"绝色少女冷冷道:"我说什么,与你无关,此间根本就没有你说话之处。"龙飞目光一凛,须发皆张,龙布诗却已缓缓转过身来,沉声道:"你说什么?"绝色少女缓缓道:"十年之前,家师与你订下的生死之约,说的是什么?"龙布诗目光一阵黯然,沉声道:"胜者永霸江湖,负者……唉,叶秋白既已死去,龙布诗纵能称霸江湖……"绝色少女冷冷接道:"家师虽已仙去,只怕你也未必能永霸江湖吧!"龙布诗沉声道:"难道你还想与老夫一较身手?"绝色少女冷冷一笑,道:"我纵有此心,只怕你也不屑与我动手吧?"龙布诗道:"正是!"
绝色少女道:"数十年来,你与家师动手相较,约有几次?"龙布诗道:"次数之多,难以胜数!"
绝色少女道:"你可曾胜过她老人家一招半招?"龙布诗道:"却也未曾败过。"
绝色少女道:"胜负未分,你便想永霸江湖,世间哪有这等便宜之事!"龙布诗愕了一愕,道:"叶秋白既已死了,我难道还能去寻死人动手不成?"绝色少女冷笑道:"家师虽死,却留下一套剑法,你若不能胜得这套剑法,便请你立时自刎在这华山之巅,止郊山庄中的门人弟子,也从此不得涉足江湖。"虬须大汉龙飞突地仰天一阵狂笑,道:"家父若是胜了,又当如何?"绝色少女却连眼角也不望他一眼,直似未曾将他的话听入耳中。
虬须大汉浓眉一扬,狂笑道:"家父若是负,便得立时自刎,家父若是胜了,难道要叫那丹凤叶秋白再死一次么?何况你明知家父不屑与后辈动手,叶秋白纵有剑法留下,又有何用?"哪知龙布诗突然一声厉叱:"住口!"走到绝色少女身前,沉声道:"这十年之间,她又创出了一套新的剑法?"绝色少女道:"正是!"
龙布诗目光一亮,突又长叹道:"纵有绝世剑法,而无绝世功力之人行使,又怎能胜得过老夫?"缓缓垂下头来,意兴似乎十分萧素。
绝色少女冷冷道:"若有与你功力相若的人,以家师留下的剑法,与你动手,难道还不是和家师亲自与你动手一样么?"龙布诗目光中的落寞之意,越发浓重,缓缓道:"自从十六年前,天下武林精华,除了老夫与你师傅外,尽数死在黄山一役,此刻普天之下,若再寻一与老夫功力相若之人,只怕还要等三五十年!"绝色少女缓缓道:"剑法虽可补功力之不足,功力却无法助剑法之灵巧,你说是么?"龙布诗道:"自然不错!绝色少女又道:"剑法招式,自有捷径可循,功力深厚,却无取巧之道,你说是么?龙布诗道:"不错!"绝色少女接道:"但剑法、功力,相辅相成,缺一便不能成为武林高手,这道理亦甚明显,是以自从黄山会后,天下武林,便再无一人能与丹凤神龙争锋,亦是因为后起高手中,纵有人偶遇奇缘,习得武林不传秘技,却无一人能有丹凤神龙这般深厚的功力,你说是么?"龙布诗道:"正是此理。"
绝色少女道:"十年之前,家师与你功力可是相若?"龙布诗道:"纵有差别,亦在毫厘之间,不算什么!"绝色少女道:"这十年之间,家师时时未忘与你生死之约,朝夕勤练。"龙布诗接口叹道:"老夫又何尝不是一样!"
绝色少女道:"如此情况下,十年前,家师功力既与你相若,十年之后,是否也不会有何差异?"龙布诗颔首道:"除非在这十年中,她能得到传说中助长动力的灵丹妙药,否则便绝不会胜过老夫。"突地长叹一声,回首道:"飞子,你可知道,功力之增长,直如雀乌筑巢,匠人建厦,循序渐迸,丝毫勉强不得,切忌好高骛远,更忌揠苗助长,纵能偷巧一时,终是根基不稳,大厦难成,却非百年之计。贪功性切,不足成事,反足败事,那些真能助长动力的灵丹妙药,世间却难寻找,奇怪的是,武林中竞有如许多人相信,因此又不知多生儿许事故!"龙飞垂首称是。
绝色少女道:"如此说来,你与家师功力既无可争之处,所争仅在招式之间的灵拙变化是么?"龙布诗道:"高手相争,天时,地利,人和,俱是重要因素!"绝色少女道:"家师如能创出一套剑法,一无破绽,是否便能胜你?"龙布诗道:"天下没有绝无破绽的功夫,只是你师傅的剑法之中的破绽,若能使我无法寻出,或是一招攻势,令我无法解救,便是胜了。"绝色少女道:"你与家师生死之约未践,胜负未分,家师便已仙去,她老人家实是死不瞑目。"龙布诗冷"哼"一声,道:"我又何尝不引为平生憾事?"绝色少女仰首望天,道:"家师临终之际,曾说这十年之间,你必定也创出一些武功来对付她。"龙布诗仰天笑道:"叶秋白当真是老夫的平生知己。"笑声之中,充满悲激之意。
绝色少女冷冷一笑,道:"但你大可不必担心所创的武功没有用武之地,家师临终时,已代你想出一个方法,来与她一分胜负。"龙布诗笑声突顿,目光一凛,绝色少女只作未见,缓缓道:"你若让我在你肩头缺盆、后背神藏、尾脊阳关三处穴道上各点一指,闭住天地交泰的督任二脉,那么以你的功力绝不会有性命之虑,但内功却已削弱七成,正好与我相等,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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