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便悄然而去,但萧飞雨却根本没有见到她们叁人!
她眼中只有展梦白,惊呼一声:"展梦白!"便要飞身掠去,却又被她身侧的萧曼风,一把拉住手腕。
萧飞雨道:"我只要见一见他……"
萧曼风娇笑道:"回家去了,还要见他作什麽?你看看,别人都在看着你,你也不害臊麽?"萧飞雨无法可施,唯有满心惶急愤怒。
那方自殿後走出的方丈大师,面容亦是一片惊诧之色,望着人影已去的殿脊,低说道:"这是什麽人?"他身後还有一群佳宾,其中一人方才高呼了一声:"展兄!那里去?"此刻道:"那位便是展梦白,乃是昔年杭州名侠展化雨的公子。"他嘴里说着话,眼中却不住打量萧家姐妹,奇怪展梦白怎会与她们有了纠葛。
方丈大师微笑道:"原来林施主也认得挪位少年檀越,但老衲奇怪的却是那黄衣人的一身轻功。"此人正是"九连环"林软红!除他之外,那一群佳宾,人人俱都是神情明爽的武林人士。
只听方丈大师道:"诸位施主俱都见多识广,必定可看出那黄衣人的轻功之高,委实惊人,只可惜他身法太快,让老衲看不到他的面目。"暂不提金山寺中众人的惊异,且说展梦白他一口气奔出金山寺之後,方自喘了口气,突听身後一人道:"小兄弟!你为何见了她们,便要逃走?"展梦白心头暗惊,这黄衣人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他丝毫未觉。口中长叹道:"只因我再也不愿见着她们!"黄衣人目光一转,道:"你不愿见谁?"
展梦白道:"前辈!你可看到人群中那两个女子?"黄衣人道:"看到了。"
展梦白道:"说起她两人的来历,前辈想必也知道,她两人乃是武林传说中"帝王谷"谷主的爱女。"黄衣人道:"那麽你为何不愿见她?"帝王谷"又不是江湖下五门之地!见见她们有何关系?"展梦白长叹一声,久久不语!
黄衣人只见他眉宇间郁结着一种怨愤不平之气,接口道:"莫非是她们欺负了你不成?"展梦白霍然抬头,恨声道:"只恨我武功不高,家门不幸,飘零江湖,才会被人如此轻视。"黄衣人默然半晌,道:"她们怎样轻视於你?"展梦白道:"那姐妹两人中,一人定要我随她回谷,但另一人却屡屡讪笑於我,说我不配入谷。"他此刻已将黄衫人视为知已,是以言语毫不隐瞒。
黄衣人突然轻轻一笑,道:"我平生纵游天下,也知道那帝王谷的所在,你不妨随着我去……"展梦白胸膛一挺,截口道:"我若不能练成惊人的武功,便再也不愿见到帝王谷中的人,前辈!我宁愿别人恨我伤我,甚至砍了我的头去,也不愿受到别人的冷眼轻视。我不能扬眉吐气,又有什麽颜面入谷一步?"黄衣人大笑道:"好!好!有志气!待我传授你几手功夫,再加上你自天老道处学得的拳路,包你到"帝王谷"去,能扬眉吐气,打得他们落花流水,教我听了,心里也舒服得很。"展梦白心头一动,道:"前辈与帝王谷莫非也有什麽过节不成?弟子我日後必定为你出气。"菁衣人笑道:"好!好!帝王谷中那般奴才,我早已看不惯了,只是不好自己动手,有你代我出气,当真再好不过!"他心中似是十分欢偷,大笑数声,又道:"半年後我便可带你入谷,此刻先让你我领略一番金山风景。"那金山山形虽不大,但万石奇列,削壁千仞,处处俱有奇丽的岩洞,清婉的流水,名花异木,更是布遍全山。
慈云塔高入云雾,四角铁马,随风而汤,音韵锵然。门首悬挂着一幅长联,字迹古拙,写的是:
"但使此心无所住,
虽有绝顶谁能穷?"
此刻夕阳已落,满山苍茫。
转上慈云塔,便是高出群峰,独立霄汉中的留云亭。
黄衣人、展梦白缓步而登,但觉天风吹襟,烟云人袖,心神为之大畅,展梦白抬目望处,只见亭中一碑,写着:
"江天一览"四个劈巢大字。
突听黄衣人惊喟一声,道:"亭中有人!"
语声未了,亭中已有两条人影飞起,飕地两声,掠人留云亭後,身法之轻灵迅急,令人吃惊。
展梦白轻叱一声:"什麽人?"
他身形一长,方待追去,却被黄衣人扯住手腕。
展梦白道:"见人惊起,必非善类,前辈何不一查?"黄衣人微笑道:"高山绝顶,必多异人,查什麽?"语声未了,突又惊"咦"了一声。
展梦白随着他目光望去,只见那"江天一览"碑後,竟还有一条盘膝端坐的人影,寂然不动,彷佛入定。
山风劲急,吹得这人影长髯衣袂,四下飘舞,仔细一看,赫然竟是方才送秦瘦翁下山的灰眉僧人。
黄衣人道:"大师独览江山,心中有何感慨?"那灰眉僧人动也不动,生像未闻他的言语。
展梦白怒道:"这种人何必与他多话……"突见黄衣人目光中露出了诧异之色,一步走到灰眉僧人面前。
展梦白随之而去,目光扫处,身子突地一震,惊呼道:
"情人箭!"这盘膝端坐的灰眉僧人,身上虽一无伤痕,但却早已气绝,只因他当胸之中,已并排插入一红一黑两根短箭!
他面容如生,双目却睁得滚圆,目中犹带着临死前的惊怖之色,彷佛他直到临死前那一刹那,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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