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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环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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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罂粟之秘(1)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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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药丸虽小,但此刻这满屋中的人,却都不惜以他们的荣誉、名声、地位、前途,甚至以他们的性命来换取——"柳鹤亭呆呆地凝望着西门鸥掌中的黑色药丸,心中不禁又是感慨,又是悲哀,心念数转,突地一动,自西门鸥掌中接过玉盒,一直送到"七号"眼前,沉声道:"你可是河北太阳拳的传人么?""七号"眼色中一阵惊慌与恐惧,像是毒蛇被人捏着七寸似的,神情突地萎缩了起来,但柳鹤亭的手掌一阵晃动,立刻便又引起了他眼神中的贪婪、焦急、渴望与乞怜之色,他此刻什么都似已忘了,甚至连惊慌与恐惧也包括在内。

    他只是瞬也不瞬地望着柳鹤亭掌中的玉盒,颤声道:"是的……小人……便是张七……"西门鸥心头一跳,脱口道:"呀——此人竟会是震天铁掌张七!"要知"震天铁掌"张七,本来在江湖上名头颇响,是以西门鸥再也想不到他此刻会落到这般惨况。

    柳鹤亭恍然回首道:"这震天铁掌张七,可是也因往探浓林密屋而失踪的么?"西门鸥点头道。"正是!"柳鹤亭俯首沉吟半晌,突地掠到那赤发大汉"三十七号"身前,俯下腰去,"三十六号"眼帘张开一线——

    他的目光,也是灰暗、企求而饥渴的,他乞怜地望着柳鹤亭,乞怜地缓缓求着道:"求求你……只要一粒……"柳鹤亭虽然暗叹一声,但面色却仍泰然,沉声道:"关外五龙中入云龙金四,可是死在你的手下,"赤发大汉目光一凛,但终于亦自颔首道:"不……错……"他语声是颤抖着的,柳鹤亭突地大喝一声:"你是准?你究竟是谁?"赤发大汉"三十六号"目光间亦是一阵惊慌与恐惧,但霎眼之后,他便以颤抖而渴求的声音轻轻说道:"我……也是……关外五龙之……一……烈火龙管二……便是小人。"柳鹤亭心头一跳,那"入云龙"金四临死前的言语,刹那间又在他耳畔响起:"想不到……他们……我的……"原来这可怜的人临死前想说的话,本是:"想不到杀我的人竟是我的兄弟!"只是他话未说完,便已死去。

    柳鹤亭剑眉轩处,却又不禁暗叹一声,此人为了这小盒中的"毒药"竟不惜杀死自己的兄弟,他心里不知是该愤慨,抑或是该悲哀,于是他再也不愿见到这赤发大汉可耻乞怜的目光。转过身,西门鸥见到他沮丧的眼神,苍白的面容,想到仅在数十日前见到这少年时那种轩昂英挺的神态,心中不禁又是怜悯,又是叹息,他实在不愿见到如此英俊有力的少年被此事毁去!

    他轻轻…一拍柳鹤亭肩头,叹道:"此节至今,似已将近水落石出,但我——唉!实在不愿让此事的真相防害到尔……"柳鹤亭黯然一笑,轻轻道:"可是事情的真相却谁电无法掩藏的。"内门码头一阵伤痛,沉声道:"你可知道我是如何寻到你的么。"柳鹤亭缓缓摇了摇头,西门鸥道:"我寻出这种毒药来历后,便想找你与我那恋剑成痴的女儿,一路来江南。就在那长江岸边,看到一般长江铁鱼帮夜泊在那里的江船,船上似乎有灯火,我与铁鱼帮有旧,便想到船上打听打听你们的下落。"他语声微顿,眼神中突地闪过一丝淡淡的惊恐,接口又道:"哪知我到了船上一看,舱板上竟是满地鲜血,还倒卧着一具尸体,夜风凛凛,这景象本已足以令人心悸,我方待转身离去,却听突地有一阵尖锐而凄厉的笑声自微门着昏黄灯光的船舱中传出,接着便有一个听来几乎不似自人类口中发出的声音惨笑着道:一双眼睛……一双耳朵……还给我……还有利息。"我那时虽然不愿惹闲事,但深夜之中,突地听到这种声音,却叉令我无法袖手不理!"柳鹤亭抬起头来,他此刻虽有满怀心事,但也不禁为西门鸥此番的言语吸引,只听西门鸥长叹又道:"我一步掠了过去,推开舱门一看,舱中的景象,的确令我永生难忘……"西门鸥目光一闭,透了口长气,方自接道:"在那灯光昏暗的船舱里,竞有一个双目已盲、双耳被割、满面浴血的汉子蹲在地上,手里横持着一柄雪亮的屠牛尖刀,在一刀一刀地割着面前一具尸身上的血肉,每割一刀,他便凄厉地惨笑一声,到后来他竞将割下来的肉血淋淋地放到口中大嚼起来……"柳鹤亭心头一震,只觉一阵寒意自脚底升起,忍不住噤声道:"那死者生前不知与他有何血海深仇,竟使他……"西门鸥长叹一声,截口说道:"此人若是死的,此事还未见得多么残忍……"柳鹤亭心头一震,道:"难道……难道他……"实在不相信世上竟有这般残酷之人,这般残酷之事,是以语声颤抖,竟问不下去。

    西门鸥一手捋髯,又自叹道:"我见那人身受切骨剐肉之痛,非但毫不动弹,甚至连呻吟都未发出一声,自然以为他已死了,但仔细一看,那盲汉子每割一刀下去,他身上肌肉便随之颤抖一下……唉!不瞒你说,那时我才发现他是被人以极厉的手法点了身上的穴道,僵化了他身上的经脉,是以他连呻吟都无法呻吟出来!"柳鹤亭心头一懔,诧声脱口道:"当今武林之中,能以点穴手法僵化人之经脉的人已不甚多,有此武功的人,是谁会用如此毒辣的手段,更令我想象不到!"西门鸥微微颔首道:"那时我心里亦是这般想法,见了这般情况,心中又觉得十分不忍,只觉得这两人不管谁是谁非,但无论是谁以这种残酷的手段来对付别人,都令我无法忍受,于是我一步掠上前去,劈手夺了那人掌中的尖刀,哪知那人大惊之下,竟尖叫一声晕了过去!"他微喟一声,接着道:"我费了许多力气,才使他苏醒过来,神志安定后,他方自将此事的始末说出,原来此事的起因,全是为了一个身穿轻红罗衫的绝色女子,她要寻船渡江,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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