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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环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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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绝地惊艳(2)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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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我的……"柳鹤亭焦急而渴望地倾听着,风声是这么大,那些少女本来听来那么微弱的声音,此刻在他耳中也生像是变得有如雷鸣。

    因为这些声音都使得入云龙断续的语声,变得更模糊而听不到,他愤怒而焦急地紧咬着自己的牙齿,渴望着"入云龙"金四能说出这惨变的经过来,说出是谁的手段竟有如此残酷,那么柳鹤亭纵然拼却性命,也会为这些无辜的牺牲者复仇的。

    但是,"入云龙"金四断续而微弱的语声,此刻竟已停顿了,他疲倦地闭上眼帘,再也看不到这充满了悲哀和冷酷的无情世界,他沉重地闭起嘴唇,再也说不出一句向别人哀恳的话了。

    江湖中从此少了一个到处向人哀求援手的"懦夫",却从此多了一段悲惨残酷的事迹。

    柳鹤亭焦急地倾听着,突地,所有自金四身体内发出的声音——呼吸、呻吟、哀告,以及心房的跳动,都归于静寂。

    "他死了!"

    柳鹤亭失神地站直身躯,他和这入云龙金四虽萍水初交,但此刻却仍不禁悲从中来,他一双俊目中滚动着的泪珠,虽未夺眶而出,但是这种强忍着的悲哀,却远比放声痛哭还要令人痛苦得多。

    他沉痛地思索着入云龙金四死前所说的每一个字,冀求探测出字句中的含意!

    "想不到……为什么想不到,是什么事令他想不到,他们……他们是谁,我的……他为什么在临死前还会说出这两个字来?"他垂下头,苦自寻思:"难道他临死前所说的最后两字,是说他的心愿还未了,是以死不瞑目,还是说他还有什么遗物,要交给他人?这都还勉强可以解释,但是——想不到却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他是说杀他的人令他再也想不到,是以他在垂死之际,还不忘挣扎着将这三个字说出来?"心念一转,蓦地又是一惊:"呀!难道将他如此残酷地杀死的人,就是那突然自地道中失踪的翠衫女子,是以金四再也想不到如此天真娇柔的女子,会是个如此冷酷心狠的魔头,唉——如此说来,她真是石观音了,将我骗入地道,然后自己再溜出来,偷偷做出这等残酷之事——但是……"他心念又自一转:"但是他却又说是他们!那么做出此事的想必不是一人……"刹那之间,他心念数转,对那"入云龙"金四垂死之际说出的七个字,竟不知生出多少种猜测,但其中的事实真相,他纵然用尽心力,却也无法猜透,他长叹一声,垂下目光,目光轻轻一扫——

    突地!

    他竟又见到了一件奇事!

    这已惨死的入云龙金四,右臂已被人齐根砍断,但他仅存的一只左掌,却紧握成拳,至死不松,就像是一个溺于洪水中的人,临死前只要抓着一个他认为可以拯救他性命的东西,无论这东西是什么,他都会紧握着它,至死不放一样。

    柳鹤亭心中一动:"难道他手掌中握了什么秘密,是以他垂死前还不忘说出我的手掌……这句话,只是他手掌两字还未说出,就已逝去。"一念至此,他缓缓伸出两手,轻轻抬起"入云龙"金四那只枯瘦的手掌,只是这手掌竟是握得那么紧,甚至连指尖的指甲都深深的嵌入了掌心肌肤之中,柳鹤亭只觉他手掌仿佛还有一丝暖意,但是他的生命已完全冷了。

    柳鹤亭悲痛地叹息着,生命的生长,本是那么艰苦,但是生命的消失,却偏偏是那么容易。

    他叹息着,小心而谨慎地拉开这只手掌凝目而望,只见掌心之中——

    赫然竟是一片黑色碎布,碎布边却竟是两根长只数寸的赤色须发!

    他轻轻地拿起它们,轻轻地放下金四此刻已渐冰冷的手掌,但是他的目光却是沉重的,沉重地落在这方黑布和这根赤色须发上,边缘残落的碎布,入手竟非常轻柔,像是一种质料异常高贵的丝绸,赤色的须发,却坚硬得有如猪鬃。

    "这黑巾与赤发,想必是他从那将他惨杀之人的面上拉落下来的,如此看来,却像又不是那石琪了。"他又自暗中寻思:"他拉落它们,是为了有赤色须发的人并不多,他想让发现他尸身的人,由此探寻出凶手的真面目,唉——他临死之前,仍念念不忘将他手掌中掌握的秘密告诉我。他心里的仇恨,该是如何深刻呀!"他痛苦地为"入云龙"金四垂死前所说的"我的……"找出了一个最为合情合量的答案,他却不知道此事的真相,竟是那么诡异而复杂,他猜测得虽极合情合理,却仍不是事实的真相!

    他谨慎地将这方碎布和赤须放入怀中,触手之处,一片冰凉,他突又记起了那黑色的玉瓶和玉瓶上的"西门笑鸥"四字!

    "唉!这又是个难以解答的问题。"

    那些银衫少女,双手反绑,背向而立,被绑在树上,直到此刻还未曾动弹一下,只有在鼻息间发出微弱的呻吟。

    柳鹤亭目光一转!

    "难道她们也都受了重伤!"拧身一掠,掠到身旁五尺的一株树前,只见树上绑着的一个银衫少女,仿佛竟是方才当先自林中出来的那个女子,只是她此刻云鬓蓬乱,面容苍白,眼帘紧闭着,衣裳更是零乱残破,哪里还是方才出来时那种衣如缟云、貌比花娇的样子!

    他不禁为之暗叹一声,就在这匆匆一瞥间,他已断定这些女子都是被人以极重的手法点了穴道。

    于是他跨前一步,伸出手掌,正待为她们解开穴道,哪知树林之外,突又传来一阵朗朗的笑声,竟是那项煌发出来的,大笑声中,仿佛还夹着女子的娇柔笑语,柳鹤亭心头一跳,目光数转,突地长叹一声,微拂袍袖,向林外掠去。

    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一种强烈的感受,他突然觉得自己再也不愿看到这并肩笑语而来的两人,他急速地掠入树林,他知道那"入云龙"金四的尸体,会有人收埋的,至于那些银衫少女,她们本是项煌的女侍,自然更不用他费心,只是他心里却又不免有一些歉疚,因为他和"入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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