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清这个人的脸,可是只要看见那双罗圈腿,就知道来的是谁了。
"阳光"跳起:"你来干什么?"
"来陪你。"花不拉盯着她,眼中露出淫邪的笑意:"我知道你的老公不中用,特地来陪你。""阳光"抓紧被角。
"我不要你陪。"她真的很紧张,"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了。""你叫,叫谁?叫你的老公?"花不拉狞笑:"你就算把他叫来又有何用?"他伸出一双铁条般的手,抓起个茶杯,轻轻一捏,就捏得粉碎。
"你老公有没有我这样的功夫?"花不拉带着狞笑问。
"阳光"只有摇头。
现在他们只不过是一对平凡的夫妻,当然没有这样的功夫。
她绝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可是花不拉已经一步步走过来,已经快走到她的床头了。
"你敢叫,我就塞住你的嘴,你的老公来了,我就把他活活捏死。"看来他已经决心不肯放过她了。
现在她已经不是"蓝色的阳光",现在她只不过是个又黑又丑的女人,花不拉怎么会偏偏看上了她?
"阳光"又急又气又奇怪,花不拉已经纵身扑了过来,一双大手已经伸出来准备剥她的衣服。
他没有抓住她,却抓住了个包袱。
"阳光"往床里边一让,顺手抓起个包袱,用力掷过去。
她的衣服没有被抓破,包袱却被抓破了,一样东西从包袱里落下,掉在地上。
花不拉忽然脸上露出种恐惧之极的表情,忽然转身飞奔出去,就像是忽然见了鬼一样,头也不回,立刻就逃得踪影不见了。
"阳光"的心还在跳,手脚还是冰冷的。
——花不拉为什么会忽然逃走,他看见了什么?
她想不通。
刚才从包袱里掉下来的东西还在地上,那个包袱是她今天早上亲手包起来的,里面绝没有任何一件可以让人一看见就怕得要逃走的东西。
门又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总算不是别人,是小方。
他睡得并不熟,无论谁都没法子能在那又冷又硬又透风的车子上睡得很熟的。
他的耳朵一向很灵。
看见小方,"阳光"才松了口气。
"你看看床下面是不是有样东西?"她问小方。
小方只看了一眼,脸色也变了。
"阳光"更着急,更奇怪:"你看见了什么?"
小方慢慢地俯下身,从床下捡起一样东西。"
他捡起来的竟然是一只手。
金手!
"这包袱真的是你今天早上亲手包好的?"小方问阳光。
"绝对是。"
"那时候这只金手在不在这个包袱里面呢?"
"不在。"阳光说得非常肯定,"绝对不在。"
"刚才你真的亲眼看见它是从包袱里掉下来的?""我看得很清楚。"
"那么这只金手怎么会到你包袱里去的?"
"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
这只金手是"富贵神仙"吕三用来联络号令群豪的信物,本来是绝不可能在她包袱里出现的。
但是现在这件不可能发生的事却偏偏发生了。
长夜还未过去,隔壁的屋子居然已经安静了很久。
小方忽然又问:"今天有谁碰过这个包袱?"
"没有。"阳光的口气已经没有刚才那么肯定了:"好像没有。""是好像没有,还是绝对没有?"
"阳光"在犹豫,这问题她实在没把握确定回答,她只记得这包袱一直都是在她手边的,几乎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
——是"几乎",不是"绝对"。
小方再间:
"有没有人能够找个机会把这只金手塞到你包袱里去?"要在她身旁将这个包袱偷走也许不可能,但是要塞样东西到她包袱里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阳光"立刻回答:"有。"她的眼睛忽然发光:"只有一个人。""谁?"
"阳光"指了指隔壁的屋子:"就是那个吵得我们整晚睡不着的女人。"小方不说话了。
其实他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他们一路同车,现在已经可以算是朋友。在车上,那位赵胡氏总是坐在"阳光"旁边。"阳光"总是忍不住打瞌睡,赵胡氏要偷偷塞样东西到她包袱里去,绝对不是件困难的事。
"也许班察巴那根本就没有骗过吕三,我们的行动早就被发现。""阳光"道,"所以他早就派人来跟踪我们。""你认为那对夫妇就是吕三派来的人吗?"
"阳光"咬着嘴唇:"我早就对他们有点疑心了,一个正正经经的良家妇女,明明知道隔壁有人,晚上怎么会像她那么鬼叫?"她的脸好像已经有点红了:"也许她根本就是故意要吵得我们睡不着,让我们白天没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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