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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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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祸从天降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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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得簌簌飘落,俞放鹤却凝立不动,竟似要等着挨这一刀!

    少年俞佩玉头也未抬,手指轻轻一弹,只听“嗤”的一声,接着“当”的一响,虬髯大汉掌中金刀已落地。

    他半边身子都已发麻,耳朵里嗡嗡直响,面上更早已变了颜色,眼睁睁瞧着这少年。既不敢进,又不敢退。

    俞佩玉已缓缓走了过来,突听俞放鹤沉声道:“佩玉,不得伤人。”

    俞佩玉果然不再前走一步,虬髯大汉浓眉顿展,仰天狂笑道:“不错,俞放鹤自命仁者,手下从不伤人,但你不伤我,我却要伤你,你若伤了我一根毫发,你就是沽名钓誉的恶贼。”

    他居然能将不通之极的歪理说得振振有词,脸厚心黑,可算都已到家了,俞放鹤却不动容,反而微笑道:“如此说来,各位无论如何都是要取老朽性命的了?”

    虬髯六汉狞笑道:“你说对了。”

    突然往地上一滚,金刀便已抢入掌中,振刀大喝道:“兄弟们还不动手。”

    喝声中九环刀、丧门剑、虎头钩、判官笔、练子枪,五件兵刀,已各自挟带风声,向老人击出,就在这时,突听一人长笑道:“就凭你们也配伤的了俞老前辈。”

    一条人影随着清朗震耳的笑声,自树梢冲入刀光剑影中,“哗啦啦”一响,九环刀首先飞出,钉入树干,“喀嚓”一声,丧门剑也折为两段。接着,一对判官笔冲天飞起,虎头钩挑破了使剑人的下腹,练子枪缠住了使钩人的脖子,刹那之间,五条大汉竟全都倒地不起。

    这人来得既快,身手更快,所用的招式,更如雷轰电击,势不可当,俞氏父子不禁耸然动容。

    直到现在他们才瞧清这人乃是个紫罗轻衫,长身玉立的英俊少年,目光焖焖,英气逼人,只是一张苍白的脸,冷冰冰的没什么表情,显得有些寒峻冷漠。

    此刻他竟已拜倒在地,恭声道:“小子在路上便已听得这五人有加害前辈之意,是以一路跟来,见得前辈如此容让,这五人竟还如此无礼,小子激怒之下,出手未免重些,以致在前辈府中伤了人,还请前辈恕罪。”

    他出手解围,竟不居功,反先请罪。

    俞放鹤长叹道:“世兄如此做法,全是为了老朽,这“恕罪”两字,但请再也休要提起,只是这五人……唉,老朽委实想不起何时开罪了他们,却害得他们来此送死。”

    默然半晌,展颜一笑,双手搀扶这罗衫少年,笑道:“世兄少年英俊,若为老朽故人之子,直是不胜之喜。”

    罗衫少年仍不肯起来,伏地道:“前辈虽不认得小子,小子之性命却为前辈所赐,只是前辈仁义广被四海,又怎会记得昔年曾蒙前辈翼护的一个小阿子。”

    俞放鹤搀起了他的手,笑道:“但如今这孩子非但已长大了,而且还反救了老朽一命,看来天道果然……”双臂突然一震,将那少年直摔了出去,倒退三步,身子发抖,颤声道:“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罗衫少年凌空一个“死人提”飘然落地,仰天大笑道:“俞老儿,你掌心已中了我“立地夺魂无情针”,便是神仙也救不活你了,你再也休想知道我是什么人……”

    俞佩玉早已冲到他爹爹身旁,只见他爹爹一双手在这刹那间便已肿起两背,其黑如漆,其热如火。再瞧这老人面目,也已全无血色,颤抖的身子已站不直,嘴里已说不出话,俞佩玉心胆皆裂,嘶声道:“我父子究竟与你有何仇恨?你要下此毒手?”

    罗衫少年大笑道:“我和姓俞的素无冤恨,也不过是要你们的命而已。”

    他口中大笑,面上却仍是冰冰冷冷,全无表情。

    俞佩玉瞧了瞧地上身,咬牙道:“这都是你布下的毒计?”

    罗衫少年道:“不错,我为了要取你父子性命,陪着你父子死的已不止这六个……”

    突然撮口而啸,四面墙头,立刻跃入了二十余条黑衣大汉,各展刀剑,人人俱是脚步轻灵,身手矫健,看这扑了过来的二十余条大汉,竟无一不是江湖中独当一面的高手,只是人人都以一方紫罗花巾蒙住了脸,竟都不愿被人瞧出来历。

    罗衫少年仰天大笑道:“姓俞的,我瞧你还是束手认命了吧,咱所畏惧的只不过是俞老儿一双天下无敌的金丝绵掌,俞老儿既已不中用,你还想怎样?”

    俞佩玉目光一转,便已瞧出这些人身手不弱,他心中不但悲痛之极,愤怒之极,也难免要惊骇之极。

    若是换了别人早已神智失常,纵不胆裂气馁,也要疯狂拚命,但这少年却大是与众不同,身子一转背起了他爹爹,将老人的长衫下往腰间一束,右手已抄起了那只千钧铁笔。

    这时黑衣大汉们已摸到近前,瞧见这少年居然还能气定神凝地站在那里,也不觉怔了一怔,方自展刀扑上。

    只见刀光闪动,寒芒满天,虽是十余柄刀剑同时抢攻,但章法却丝毫不乱,攻上的攻上,击下的击下,砍头的砍头,削足的削足,十余柄刀剑同时刺向同一人,竟丝毫不闻刀剑相击之声。

    但突然间,一阵狂风着地卷起,千钧铁笔横扫而出,金铁交鸣之声立时大作,钢刀铁剑,的,折的折,脱手的脱手,十余大汉身子齐被震出,但觉肩腕麻,一时间竟抬不起手。

    这面如冠玉,温文尔雅的少年,竟有如此惊人的神力,当真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事。

    但这些大汉终究不是俗手,虽惊不乱,十余人后退,另十余人又自抢攻而上,俞佩玉千钧笔再次挥出。

    这一次却再也无人敢和他硬碰力拚,只是乘隙抢攻,四下游哄,只听风声震耳,震得树叶如花雨般飘落。

    二十余条大汉左上右下,前退后继,竟无一人能攻入笔风圈内,只是这千钧铁笔威势虽猛绝天下,毕竟太长太重,施展既不能如普通刀剑之灵活,真力之损耗也太多,二十余招过后,俞佩玉白玉般的额角上已满是汗珠。

    罗衫少年抚掌大笑道:“对,就是这样,先耗乾他力气再说,老鼠已被捉进了罐子,还怕他跑得了么?”他虽然戴着面具,但听他语声,年龄也的确不大。

    俞佩玉虽在和别人动手,眼睛却不断在留意看这狠毒的少年,更留意着这少年的一双手,手中的无情针。

    只听他背后老父的呼吸已越来越微弱,终至气若游丝,而面前这强敌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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