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此言何意?”
林讷冷冷笑道:
“以长白六大高手与昆仑云龙大师之武功,虽可对小弟为难,但如赵兄不插手,小弟仍可活命!”赵子原道:“小可不插手便是!”方中仁叫道:
“不可以!”
赵子原道:
“为何不可?”
方中仁道:
“此人武功在女真乃一等一高手,他之所以敢自负闯进关来,自有过人之处!”
赵子原道:
“诸位下手可以,但小可万不可做不义之人!”
又是一声冷哼响起,道:
“什么叫不义?”
赵子原一惊,在这等情况之下,他居然失去灵敏之感觉,抬头一望,一位道者仗剑而来。
云龙大师合什道:
“玄玄道兄可好?”
林高人面如死灰,在此时此地,除了赵子原之外,他要想活命,生机可说渺茫又渺茫了。
那玄玄道长乃是峨嵋派有名的煞星,要知峨嵋一向自律甚严,是故派下弟子一向甚少在江湖上走动,若是峨嵋派有弟子在江湖上出现,那么江湖上必然是多事了。
玄玄道长年约四旬,眉粗眼大,身体租壮,从外表看,全然不像一个出家人,八成倒像一个市并人物。
玄玄道长稽首道:
“师兄好!”
说着,人已走了过来。
他朝赵子原上下打量了一眼,道:
“这位便是名满天下的赵大侠了?”
赵子原拱手道:
“小可正是赵子原!”
玄玄道:
“适间几位之言,贫道都听的明明白白,古来圣贤豪杰,能成就大基业者,莫不以国事为重,赵大侠聪慧之士,当更不容贫道赘言了。”
赵子原道:“小可理会得!”
玄玄道:
“想那女真窥我日久,早有侵吞之心,此番派其四王子前来,勾结魏阉,残害忠良,实是令人发指,赵大侠也曾探过天牢,想必也见过张首辅了?”
子原点点头道:
“小可见过了!”
玄玄道:
“张首辅一柱擎天,如今身陷囹圄,举国震动,设若张首辅遭遇不测,则当今天下大势实危如垒卵。”
他外表粗豪,但说起话来,却是义正严词,大义慎然。
赵子原惶恐不已,慢慢转过身子,准备离去。
林高人叫道:“赵兄!”赵子原转身问道:“什么事?”
林高人叹道:
“想那大丈夫身于天地之间,完全为的是一个义字,不管怎样,在下也曾救过赵兄,难道赵兄眼见小弟今日之危,便坐视不顾么?”
赵子原道:
“斯时也,小可并不知尊驾便是女真四王子!”
林高人道:
“在下之救赵兄,并不是以王子身份。”
赵子原道:
“然则你以何种身份?”
林高人道:
“朋友之义!”
赵子原心头一震,但他却道:
“小可实是不敢高攀!”
林高人摇摇头道。
“在下方才已经说过,在下之与赵兄完全是布衣相交,根本谈不到身份二字!”
他顿了一顿,又道:
“人生在世,生死事小,大义为重,换句话说,在下若是没有认识赵兄,甚至没有救过赵兄之命,今日之事,在下便断然不敢相救赵兄。”
赵子原点点头道:
“不错,不错,相逢何必曾相识呢?”
林高人见赵子原心动,立刻又补了一句:
“何况,在下还救过赵兄之命,赵兄斯时便谆淳言谢,如今不正好是时机么?”
他软的硬的都来,在别人听了可能不舒服,但赵子原却听的心动神摇,忖道:
“他说的不错,知恩不报,非人也!”
他这样一想,突又把身子转了过来。
方中仁叫道:“赵大侠意欲何为?”赵子原叹道:
“小可方寸已乱,但求诸位今日能放过此人!”
此话一出,三派之人都不由脸色一变!
杨琥叱道:
“赵子原,亏你能够说出这咱话!”
赵子原道:
“在下自知理亏,但承人相救,总不能知恩不报,如其不然杨琥道:
“怎样?”
赵子原道:
“小可只有一死相谢!”
方中仁冷冷的道:
“假如赵大侠非要认贼做父,那倒真是死了干净。”
杨琥立刻附和道:“不错。”
在这种情形之下,赵子原能怪别人吗?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道:
“两位责备得是,小可本当自刎两位身前,只是小可尚有一事未了,乞两位宽容数日如何?”
杨琥冷冷的道:
“要死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可没有勉强你,大丈夫既然决心要死,还要求人家宽限什么?”
方中仁道:
“咱们早已说好,泰吉乃女真国数一数二精明干练之人,他若一死,女真国的谋臣勇士起码丧失大半,依此类推,女真侵我之心可能也要后延数年!”
赵子原道:
“小可知道!”
方中仁道:
“赵大侠既是知道,为何还要往牛角尖里钻?”
赵子原道:
“救命之恩怎可不报?”
云龙大师叹道:
“彼乃敌人,赵施主与敌人谈救命之恩,何其愚笨一至于此?”
玄玄道:“甚是,甚是!”赵子原道:
“诸位所言均是,但小可有一句话要说,不知诸位肯不肯听?”
众人道:
“请说!”
赵子原道:
“设若诸位今日放过了他,小可他日必去女真割他项上人头向诸位交代!”
方中仁哈哈笑道:
“好说,好说,纵虎归山,斯时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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