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神君的轻功,至于诗、书、画、色,我们却是无法奉陪的了。”
梅山民冷笑道:“这样最好,首先我就要领教这位自称天下第一剑的厉大侠,究竟有什么精妙招术,敢这样卖狂。”
他嘴色泛起一丝阴森的杀机,说道:“然后呢,各位有什么出类拔萃的功夫尽管便出来,我梅某人总不教各位失望就是了,反正今日身入此谷的人,若不能胜得了我梅某人,要想活着回去,只怕办不到的了,我梅某人若是败在各位手里,也不想活着回去,我话己讲明,各位也不必讲什么江湖道义,只管拿对付吴诏云的手段来对付我好了。”
此刻夜色已浓,天上无星无月,但衬着满地白雪,天色仍不显得太暗,再加上他们俱是内力高深的人物,在黑暗中视物,虽未见宛如白昼,但也清楚得很,梅山民目光如电,极快地自他们四人脸上掠过,见他们面上虽不定,但却个个成竹在胸,早已有了安排似的。
他心申不禁一动,但转念又想道:“即使他们有了什么诡计,难道我不能识破,何况他们纵然四人联手,也未必伤得了我。”
剑神厉鹗冷哼一声说道:“阁下倒真是快人快语,说话干净利落,正合我厉某脾胃,现在最好闲话少说,早作个了断。”
他伸手一拉胸前的活扣,将长剑撤到手中,随手一抖,只见剑星点点宛如满天花雨,缤纷飞落,竟是一口名剑。
他将剑鞘平着推出,那剑鞘像是有人托着,平平地落在一块突出的山岩上。
梅山民见厉鹗露这一手,心想盛名之下,确无虚士,今日一会,倒真是自己胜败存亡的关键,此四人除了落英剑谢长卿外,无一不是在武林中久享盛名之士,自己虽以武术名满天下,但与五大宗派的掌门,尚是第一次动手。
厉钨方自说话,那一直沉默着的苦庵上人袍袖一拂,朗声说道:“神君所说极是,今日在此聚会之人,谅己早将生死置于度外,但贫僧不是说句狂话,我等数人在武林中虽不敢说是泰山北斗,但俱非碌碌之士,若像那些江湖莽汉一样地胡砍乱杀,动手过招,岂非有失身份,依贫僧所见,倒有一个更好的方法。”
七妙神君双眉一扬,说道:“上人有何高见,只管说出来就是了。”
苦庵上人说道:“第一阵自是较量剑术,但也不必过招,”他微微指了指谷里宽阔的雪地,说:“我们就在这雪地上,划个圈子,我与赤阳道长,厉、谢二位各占一方,神君只要能在半个时辰之内闯出我等所布之剑阵,便算我等输了。”
梅山民将这主意在心中略一揣度,便点头说道:“这样也好。”
苦庵上人道:“那我就请神君先划个圈子。”
梅山民回身折了一段梅枝,那枝上花开得甚是繁衍,约有二三十朵,他握着那段梅枝,内力渗入枝里,枝上的梅花忽然一起落下来,落人他宽大衣袖里,他笑道:“想不到今日我也做了个摧花之客。”
随着说话,他衣袖一扬,那数十朵梅花忽地一齐自他袖中飞出,纷纷落在雪地上,竟摆成一个极整齐的圈子,鲜红的梅花,衬在洁白的雪地上,形成一副极美的图画。
苦庵上人见了,赞许的微点了点头,他所赞许的,倒不是七妙神君所施的那种超越的手法,而是他见七妙神君所布的圈子极小,须知圈子布的越小,那在圈子里的人越难闯出,他们对今日之会,心中早有计较,对这第一阵的输赢,虽末在意,但见那七妙神君对这种有关生死的事情,也绝不取巧,一方面固是赞许,另一方面却惊惧着七妙神君的态度,怕他也早有成竹在胸。
七妙神君身躯毫末作势,众人眼神一乱,他已站在那圈子里,朗声说道:“就请各位赶紧过来,让我见识见识武林中早已盛传的名家剑法。”
剑神厉鹗第一个飞纵出去,站在圈子南方,赤阳道长,苦庵上人和落英剑谢长卿也各站一方,各自撤出身后的剑。赤阳道长剑尖往上挑,说道:“第一阵既是较剑,神君就请快些亮剑。”
七妙神君手里仍拿着那段上面已然没有花瓣的梅枝,开口说遭:“近十年来我梅某人还没有动过兵刃,今天么,各位都是武林中顶尖儿高手,我梅某人不得不破次例,就用这段树枝,来讨教讨教各位的高招,各位就请动手吧。”
四人听他竟如此说,脸上俱是一变。七妙神君仰天笑道:“各位切莫小看我这段树枝,它在我梅某人手上,何异利剑。”
赤阳道长再是涵养功深,此刻也是作色,说道:“神君既如此说,我等就放肆了。”
“语音方落,那四柄本静止着的长剑,忽如灵蛇,交剪而出”怪就怪在那四柄剑却未向梅山民身上招呼,只在他四周,结起一片光幕。
梅山民只觉他宛如置身在一个极大的玻璃罩子里,四边光芒耀眼。
那剑式甚时诡异,却也不是武当、峨嵋、点苍、腔峒,任何一派的剑术,只管剑式连绵,如长江大河之水,滔滔而来,可是只要他静立不动,也不能伤得了他。
须知自古以来,武林中的剑法,不是防身,便是伤人,像这种既不防身,又不伤人的剑法,的确是闻所未闻,你若不动,就无法走出这个圈子,你若想动,那四道配合得天衣无缝的剑光,根本无法破去,休说是人,就是连尘埃,都无法飞入。
七妙神君在剑光内静立莫约半盏茶时光,却苦思不得破阵之法,心里想道:“怪不得他们提倡用此法,原来练得这样怪异好剑式,这倒是我先前所没有料到的,我只想他们四剑合壁,要胜它虽非片刻就能做到,要想闯出,还不是易如反掌,却末想到……”
他极留心地看看那四人的剑式,只是剑剑俱是交错而出,剑带微芒,极快的振动着剑幅,巧妙地填补了剑与剑之间的空隙。
七妙神君心中不禁有些后悔,他自思道:“我若将那柄“梅香剑”带来,此刻也可用数十年来苦研而成的“轧枝剑式”破去此阵,但现在我手中所持却只是一段树枝,要想在这四个名家手中的剑里,覆穿而出,那里能够做到。”
他正思到此处,忽见有两条交错着的剑光,微和相击,锵地发出一丝轻鸣。那本是毫无破绽的剑式,因这相击,便停顿了一会。
但那亦是那么渺茫的一刹那,短暂得像是黑暗中的一闪光亮,七妙神君手中的树枝,随着那心里的一个极快的念头,向那空隙一剑刺去,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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