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维稍一翻身,周然得伸手搂着她才能保证她不掉到床下。他的头抵着他的脖子,脚靠着他的脚,每一处都是冰凉。
隔壁之前断断续续的哭声转成了嚎啕大哭,晓维被这种情绪感染,替别人伤心的同时也可怜自己,她捂着耳朵,泪水泉涌,顺着周然的衣领流进他的胸口。
周然不说话,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晓维自己哭累了,睁开他的怀抱做起来,到处找面纸。
周然把面纸递给她,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抹了很久,又踌躇着到洗手间去洗脸,周然不放心,站在洗手间的门口等她。
晓维鼻头红红的走出来,没形象的一面被周然撞个正着,她十分窘迫,低着头说:“谢谢你。”
周然扶她回去,晓维坚持躺回了自己的那张病床,这时是下半夜,离天亮已经不太远,两人都没在睡着。周然翻来覆去,晓维则睁着眼睛等天亮。
在日出之前,周然说:“晓维,我嫩就当从来不认识,然后再重新开始,如何?”
晓维说:“从不认识?那也得先离婚,哪有不认识就结婚的?”
“你这个女人顽固到极点,真是太麻烦了。”
“既然你嫌我烦,那就麻烦你走远点。”
周然扭头看着窗外泛白的天色喃喃自语:“过河拆桥。”
周然连续两晚没睡好,第二日等护理人员到达后,他躺在阳台的一张躺椅上补眠,早晨的太阳暖洋洋刚刚好。
“你不上班了?”晓维问。
“先睡半天再去,这样就满眼红死去上班,别人不知道要怎么想。”
“你还怕别人怎么想啊?”晓维边走边小声嘀咕。
“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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