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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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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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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会显得十分狭窄,于是晓维被赶出来了,她只能及时地端盘子拿筷子以表达自己并没有犯懒的动机。

    直到后来周妈做松鼠鱼,晓维才得以以观摩学习为名上前帮忙。

    菜上齐了,周然也回来了。晓维特意去开了一瓶好酒。

    只是周然一向吃饭少,每样菜只吃两口,而晓维胃口小,面对这一桌子菜,纵然她再想赏脸,也吃得太有限,令婆婆好生失望。

    说来很奇怪。晓维与公婆三人相处时很轻松很愉快,他们可以讨论同一个话题,可以看同一个节目。但加上一个周然,气氛却微妙了起来,周然与周爸讨论话题时意见总是不拢,与周妈一起看节目时又缺乏共鸣。

    晓维说:“要不,我们打麻将吧。”她及时地想起婆婆很爱打麻将。

    “家里有麻将牌?”周然看了晓维一眼。他知道晓维是不喜欢玩麻将的,很久以前,每当过春节时他的妈妈拖着晓维玩麻将玩到半夜,晓维睡觉前会叫苦连天。而且,他们从不在家里招待朋友,根本没机会玩麻将。

    “在网上看见一套牛角的很漂亮,就买回来了。”

    “算了算了,小然整天在外面陪人玩这个也玩烦了,晓维你也不是特别喜欢玩吧。”周妈很及时地说。

    “家人一起玩感觉不一样,玩吧。”周然把桌子上的摆饰挪到另一边去。

    在周爸提议下,他们押了注。很久以来都缺乏共同语言的周然林晓维,在输牌这一点上却非常有默契。他们不动声色不着痕迹地让老人们赢得很漂亮,乐得周妈直说:“晓维,明儿带你去买衣服。”

    “不用啦,我哪缺衣服啊,妈。”

    “晓维,明天陪我去买彩票,五百万咱们不要,五十万就够。”周爸乐呵呵地说。

    中间周然接过一个电话。他看了一眼,起身去阳台了,很久没回来。

    周妈排着一溜好牌等得着急,直念叨:“谁这么讨厌,大晚上的也不让人安生。”

    周然回来的时候面无表情。周爸问:“工作不顺利?”

    “没事。我们继续吧。该谁出牌了?”

    周爸周妈和晓维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周然“哦”了一声,乱扔出一颗牌。而他的手机又响了。

    这一回他直接关机。

    他们一玩就又玩到十点半。周爸说:“周然连着两天都回来得晚,连累得晓维也没睡好。让他们早点休息吧。”

    周妈说:“是啊,幸好你提醒。对了小然,明天你不用工作了吧?我跟你爸还有晓维,我们要去灵安寺进香。你也会去吧?我们一家人一起。”

    周然犹疑了一下:“我明天要去X市一趟。我们一个校友的孩子满月,大家一起聚一聚。”

    “这年头,小孩子满月都要折腾这么大动静,让同学飞个一两千公里,你们还都愿意捧场?”

    “最近他手里有个大项目,被请到的人都有机会分一杯羹,大家当然都愿意去。”

    “你出远门应该早点说啊。”周妈有些失望地说。

    “周然对我讲过,我忘记告诉你们了。”晓维替周然解围。她刚刚想起来,周然昨晚儿睡觉前,似乎的确说了这么一句话,她没太在意。

    “我争取明天晚上航班回来。周日我会留在家里,明天让晓维陪你们吧。”

    “你不带晓维一起去?”

    周然看向晓维:“你想去吗?”

    晓维朝婆婆笑一笑:“我才不去。他们那些人聚在一起很没趣的。”

    “算了,我跟你爸也没什么事,你不用硬赶时间,把自己弄那么累。晓维不介意就好。”周妈说。

    “我不介意,工作要紧。”晓维说。

    晓维与周然一前一后进了卧房。他俩谦让了一番,最终晓维以自己想慢点洗不愿赶时间为由说服了周然先去洗澡。

    周然只用了五分钟就出来了,而晓维进了主卧浴室便很小人地落了锁。她在里面洗泡泡浴,磨蹭了非常非常久的时间才出去。她满心以为周然已经睡了。

    可是周然却倚着床头,开着台灯,翻着一本她放在床头的时尚杂志。周然的东西从来各就各位,只有她才会随手乱放东西。

    晓维有些尴尬地立于原地,觉得躺回沙发上太矫情了,毕竟这两天他俩都躺在一张床上,更别说以前的无数天。但是要她就这样在周然身边躺下,她也觉得十分不自在,就好像她在服软似的。在公婆面前给他维持面子是一回事,私下里是另一回事。

    周然抬眼看了看她:“明天你们上山去进香,把车停在山下吧。那条路开车很危险。”

    因为以前他们每次去那里,都是周然开车。晓维虽然也有五年驾龄了,但车技一直一般般。

    “我会很仔细地开。妈心脏不好,让她走那么多台阶更不安全。”

    周然低头沉默了片刻:“明天我会早点回来。”

    “你把事情办完了再回吧。唐元那边怎么可能当天就放你回来?”

    “你怎么知道是唐元?”

    “除了他,别人也没那么大的架子能在这种时候请得动你。”晓维说。唐元是周然的师兄,据说与周然有着生死与共的革命情谊,如今在X市混得非常牛。以前晓维与周然去X市时,曾经受过他热情隆重的款待。

    “嗯。”周然心中有些困惑。晓维很少关注他的私事,他也很少对她讲,没想到她一猜即中。

    “唐元的太太在生她们女儿的时候出了点意外,不是把子宫切掉了吗?唐元又再婚了?”晓维随口问。

    周然这下子不说话了,停了半晌后,看着坐在梳妆台前早涂完了护肤品却仍然坐在那里照镜子的晓维,答非所问:“你还不睡?”

    “头发没干。”晓维从桌上拿起梳子梳基本上已经干了的头发,她用力不对,把打着卷儿的头发纠结成一团,她在镜子中看到周然似乎在看她,越发地没耐性,用力梳下去,梳子上挂了一堆断发。

    “我来吧。你再这么弄,发型就破坏了。”当晓维专注于毁坏自己的头发时,周然悄然无声地走到她身后,她居然没发现。他接过梳子,替她把那一团头发慢慢地解开,不太熟练,但很有耐心。

    周然把梳子还给晓维,晓维腾地站起来:“谢谢,我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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