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
“还有呢,等你到了我这年纪时就会明白,高贵与优雅,与衣服饰品无关,”她指指陈可娇的胸口,“那是发自内心的东西。”
阿娇小姐媒体出身,再迟钝也知道自己被挖苦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只有快要留不住青春的女人,才需要高贵优雅来装点门面,而且大多数人都装得不像。”
晓维放下手中的杯子,抚了抚旗袍上的褶子,朝她微微一笑:“是啊,你说得对。我有点事,先告辞了。”
她这么快就休战,大大地闪了刚下了新战书的陈可娇的腰。那小姐气得有点抖,晓维经过她身边时,微微侧向她,低声说:“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作为回报,我也提醒你一下吧。你难道不知道吗?他不喜欢香水的味道,尤其讨厌你现在用的五号。”
晓维回到会场中心,会场里虽然人多,但她一眼看见的首先是熟人。周然与乙乙在墙边说话,一副聊得挺投机的样子。
乙乙也看见了她,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晓维摇摇头,正巧周然也回过头来。晓维索性装没看见,继续找人,这一次她看见李鹤站在舞池边缘张望。
她猜想他正需要人手,穿过人群走到他身边:“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需要,你只要美美地在会场里经常走动一下就成了。”
晓维哭笑不得,李鹤又说:“你穿这样一身很好看,像古典淑女。怪不得之前几年,你家人一直不放心让你出来工作。”
“老板,你突然这么喜欢开玩笑,我很不适应。”
李鹤哈哈一笑:“你觉得心情好些了?刚才你过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我想你可能遇上了不愉快的事情。”
“没事,只是遇见一只小苍蝇。”
“苍蝇?在食物里?那我们明天一定要记得找餐饮公司的麻烦。”李鹤表情很认真,但语气戏谑。
晓维笑了:“那只是一个比喻啊,李先生。我心情好多了,谢谢你,也拜托你别再继续逗我笑了,多有损我们公司形象。”
“你自己发觉没有?你最近比较爱说话了。我记得我第一次与你说话时,那时你的话可真少,说的比我这个面试官还要少,而且每说一句都要想很久。”
“那我应该谢谢你提供我这份工作机会。我面试表现那么差,你还愿意录取我。”
“与其讲一堆客套话,不如敬我一杯酒吧。你喝什么?我去拿。”
他很快拿来两杯香槟,递给晓维一杯。晓维刚将杯子触到唇边,李鹤看着前方笑着说:“你的家人果然不放心了。”
晓维转头一看,周然正朝他们的方向走来。她刚想问李鹤一句“你怎么知道”,因为他们的工作登记只写已婚未婚,并不填家属资料,又转念一想,他连她在以前的公司获过几回优秀员工这样的信息都知道,当然也不可能不知道她的丈夫是谁。而且因为周然的大股东的那层关系,兴许他们认识也说不定。
周然走到他们身边,客气地问:“可以请这位女士跳支舞吗?”
李鹤作了一个“请”的手势,顺手把晓维手中空掉的香槟酒杯接过来,周然朝他颔一下首,顺势把晓维架走了。
晓维在舞池边缘赖着不走:“我扭到脚了。”
周然低头看了看她的脚:“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我在这里没什么事了。”
“不用不用,站一会儿就好。”
“可我觉得你的脚肿了。”周然作势要蹲下检查她的脚。
“好吧,我们去跳舞。”在周然还没蹲下之前,晓维把他拖进了舞池。
他俩很少在一起跳舞,但配合得却很默契。也许是周然带舞带得好,也许这支曲子让人很有感觉。
“你比我上次见你时瘦了,气色也差。工作很辛苦吗?”周然搂着她的腰问。
“乙乙刚才还说,我的气色比前阵子好多了。”
“你的气色比我进来刚看见你时要差一些,是有人惹你不高兴了,还是累了?”
周然说这话时,晓维越过他的肩膀,刚好看到刚才的美丽小姐陈可娇也在与另一位男士共舞,眼光却时时瞟向他们这里。舞池的灯光很亮,晓维甚至看得到她眼中的凄怨与嫉妒。
“周然,你不用忙着安抚我,你知道我绝对不会在这里让你难堪的。倒是其他人,我看你还是去安抚一下为好。”晓维不冷不热地说。
“说什么啊?”周然装傻,带着她跳了一个复杂的舞步,把晓维转得有点晕。
晓维不顾周然才是领舞的,在找准了方向后,猛地带着周然转了大半个圈,打算让周然能看到陈可娇。
她没料到的是,周然的步子太稳,又不配合她,两人的步子一乱,晓维一脚踩到他的鞋上,险险地一歪,再被周然一扯,正好扑进他怀里。
一对舞者恰好滑过他们身边,男子笑着拍了周然一记:“你们老夫老妻在这里玩的什么亲热戏,要做什么赶紧回家去。”他的女舞伴的大笑声也很不客气地传了过来。她一笑,不少人的目光也都朝他们这边投过来。
晓维很窘,半天才记起刚才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境地。她的余光看到陈可娇还在她的侧方,似乎也在看他们。
“那里才有需要你去安抚的对象。”晓维低着头咬牙说,那姿态由外人来看很像伏在周然肩上,语气听起来则像妒妇。其实她纯粹是恼恨刚才丢丑了,低头也只为了掩饰脸红。
“陈可娇?”周然恍然,“前阵子公司有个宣传与她合作,后来她找我帮个忙,走得近了些。”
晓维冷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周然带了她转几个圈,转晕她的同时也远离了阿娇姑娘。
“你这也算是为事业献身了,啊。”晓维扯着周然赖在原地不动,不想跟着他转到彻底辨不清方向。她刚才喝了香槟酒酒劲发作让她有点晕,又被周然转得更晕,晕乎乎的时候说出来的话比平时刻薄不少。
“有时候……逢场作戏在所难免,我以为你能体谅。”周然低声说。
“我当然体谅,体谅得很。只是你的‘逢场作戏’,未必不是别人眼中的‘假戏真作’呢周先生。”
周然说了句什么,但舞池内突然响起激烈的音乐,一下子盖住了他的声音。
晓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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