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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结,姻缘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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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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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维终究没睡好,在半梦半醒之间浮浮沉沉一整夜,一会儿是学生时代无人的教室,一会儿是结婚后空荡荡的房间,明知是梦,可那寂寥的场景还是荒芜得让人心慌,想拔脚逃开,四肢却动弹不得,呼吸也一寸寸地困难起来。

    这样折腾了一夜,第二日醒来头沉如铅,睁眼一看,早就过了上班时间。她打电话向李鹤道歉。因为没睡好,声音哑哑的。

    李鹤说:“你是不是病了?那就在家休息吧。”

    晓维回想一下昨晚的事情,觉得荒唐又可笑。若非手机里那几个未接和已接来电的陌生号码真实地存在着,她甚至怀疑那只是个将她的潜意识激发出来的梦。

    就像有人正偷听着她心中的想法一样,晓维的手机滴滴滴地响起几声信息提示,号码正是昨晚那一个。

    晓维的拇指迟疑地按在删除键上。她知道这条短信必定不会是让人愉悦的内容,倒不如眼不见心不烦。就在她迟疑的这一会儿时间里,提示音响了又响,竟连续发来四五条。晓维终究没按捺住,打开了那些信息。

    那疯女人给晓维发来一堆图片。她是个摄影高手,看起来相当擅长偷拍,在医院这种灯光不明的环境下,只用简陋的摄影工具,就能把周然的气质和仪态表现得这么好。

    那些画面是连续的,像一幕情景哑剧。妇产科的走廊,标志牌清晰;病房内,肖珊珊在沉睡;还是那条有标志牌的走廊,远方休息室;镜头拉近,周然一个人坐在那里,修长的手指支着额头,表情游离,带了一点点忧伤,看起来孤单又脆弱。倘若有母性泛滥的女性经过,也许会忍不住想将他拥进怀里。

    周然一向拒人千里喜怒不形于色,晓维从未见他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再配上那样有质感的表情,实在具有秒杀力。晓维那自昨夜便强作镇定的心脏,终于被这把刀子狠狠地戳了个正着。刀子可能年久失修已经太钝,但力道仍够,见不到血,生生地痛。

    尽管被老板准假,但晓维决定去上班,她不愿一个人躲在家里胡思乱想为难自己。

    上班路上竟接到周然的电话。“你昨晚找过我?我住的地方手机接不通。”周然说。

    晓维想不起昨天在那种状况下为什么还要给他打电话,她只知道眼下自己实在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她沉默的时候,周然问:“你没事吧?”

    “没事。你什么时候回来?”晓维声音僵硬。

    “我直接去西部出差,回去得下周了。”

    “哦。”晓维平淡的应和声里带了些让周然陌生的东西,她像是在极力隐藏着情绪。

    “你希望我回去吗?”周然也受到她情绪的些许感染。

    “没有。”晓维的回答太过迅速。周然话音未落,她已经说完了。

    “希望事情办得顺利一些,我能早点回去。我……”周然置身山静水幽的环境里,多了些感性和文艺。

    可惜晓维不配合:“我这边有事,挂了。”

    晓维感到身心疲倦乏力。那个名字和那些图片,将她深埋在心中的心魔诱出,她努力克制又渐渐淡忘的那些怨怼,顺着她的情绪裂隙正一点点地冒出来。

    若说以前她对周然的情绪是埋怨与排斥,那她现在则有些感到恶心了。

    最近这几个月来,周然的款款情深装得就跟真的似的,几乎打动了她,甚至可以说,已经打动了她。若不是她天性里带着别扭与拧巴,她可能早就答应他的要求,早就回心转意了。

    真是险,她差一点就成了一个笑话。

    李鹤见晓维从外面走进办公室,甚感意外:“不是让你在家休息吗?”她面色腊黄,眼圈发黑,精神萎靡,分明是病了。

    晓维”嗯”了一声,在等待电脑启动的时间里,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她打开电脑后通常先收邮件,于是她首先接到了李鹤半分钟前发给她的英文笑话。这笑话讲,有只熊猫吃完三明治不给钱,开枪打破店家的玻璃后准备扬长而去。经理要求它付费并赔偿时它理直气壮地说:“你查查看,我是熊猫!”经理老老实实地回去一查,字典上讲:Panda:abear-likecreaturewithblackandwhitemarkingsonitsface.LivesinChina.Eatsshootsandleaves.(吃,开枪,然后离开)

    晓维知道李鹤用这双关语的笑话一来挖苦她今天的黑眼圈,二来笑她最近因为翻译出错的事儿正在苦攻英语。她关掉邮件,拿了一份计划书到李鹤办公室向他汇报。

    李鹤抬头看着她:”刚才的笑话不好笑吗?”

    “很有意思。”

    “那你怎么一点都不笑?”李鹤的独立办公室与晓维他们的办公室只隔着一层玻璃,他一抬头就能清楚地看到晓维的表情。

    晓维赏脸地满足了上司的愿望。她皮笑肉不笑地出声:“哈哈哈哈哈。”

    这种无厘头作风与平时的晓维反差太大,惊得李鹤的眼镜差点从鼻梁上滑下来。

    晓维在他这儿工作了不少时间了,她虽然不爱笑,但是态度亲切,表情柔和,无论生病受伤或者工作遇上挫折,从她脸上也很难流露出情绪。可现在她的情绪完全掩不住。

    “你没事吧?”李鹤担忧地问。

    “能有什么事啊?”晓维回他一个她自己觉得很轻松的笑。她本来就不常笑,此时再一假笑,那份欲盖弥彰就越发地明显了。

    “有事别自己憋着。如果我能帮上什么忙,你就说一声。”

    下午晓维与李鹤讨论一份计划书。有手机铃音闷闷地响起,声音好像从很远处发出。李鹤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外面那间大办公室里,晓维的桌子离他的门最近。

    晓维站起来:“对不起,我去接个电话。”

    李鹤指指靠近门口的那张矮桌上的公文包:“可那是我的电话在响。”

    这种类似的事情一下午上演了不止一次。

    之前晓维也曾试着换个角度思考:我怎么能随便就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呢?她决定自己去证实。

    快下班的时候,她终于等到她这天一直在等的电话,收到她想确认的消息。

    肖珊珊怀了孕,正在保胎。为肖珊珊办理手续的那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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