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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骑士(2)
夏锦落说:“我的问题就是,你那天是故意碰我的,还是无意的?”
江日照宣誓一样对着夏锦落说:“当然是无意的……相信我,即使今天鱼婉不在这儿,我也会这么说的。”
夏锦落说:“哎呀,你把我害苦了。”她嘴里虽然说着讨伐江日照的话,脸上却没有半点愠色,反而还显得很高兴似的。她连最后一个喜欢江日照的理由都没有了。她当时不可收拾地暗恋江日照,是以为江日照主动跟她肉体接触。
加上胭脂和酒气的共同作用,夏锦落简直有一瞬间的艳丽不可逼视。
占乃钞说:“等一会儿,我给你们来一个魔术助兴表演。”
说完,他喝了一大口啤酒,并不吞下,而是朝着日光灯喷去。
众人呆呆地望着:“我们在看什么呀?”
“彩虹。”江日照沉声说。
占乃钞把胳膊搭在江日照肩上,说:“这就叫行家,这就叫兄弟。”
女孩儿冲上去捶打占乃钞说:“屁啦!什么都没有看到。”
回到座位上之后,江日照喝了一口温吞的啤酒,却并不吞下,怔怔地发了一会儿呆。他刚才是真见到了彩虹才会搭腔。他并不相信其他人没有看见,因为那是一道清晰的景色,清晰得简直平凡,就像初学画的人不明白作画的原则,用画笔在一处反复地涂抹,一定要看到几块厚厚实实的颜色才安心。印象中彩虹并没有这样晶亮且色彩分明。也许是记忆的一厢情愿,也许真的是魔术才能制造出这样清晰的彩虹。
江日照又忐忑地回头,再看那日光灯下。光轨果然已经消失了,也没有存在过的迹象。灯下只有一些被灯光温暖了的微尘,以及几只小蚊虫。江日照对之前诡异的一瞬反而安了心,心里有一种异常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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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
夏锦落问占乃钞问题的时候,表情却严肃了许多,她问道:“你在写‘犯罪报告’之前,是不是就比着房东写的?要杀的对象是不是一开始就是房东太太?”
占乃钞把一粒花生米扔到嘴里,嘿嘿地笑道:“被发现了,看来真的很明显啊。
“没错,在之前,我就想过这是给房东写的,你记不记得我们住进来的第一天,我去和老板娘争床铺的事情,那个时候,我就听到他们俩在吵架。那决不是一般夫妻的吵架,简直是要把对方杀死一样。我只是做了个顺水人情。
“是什么令我下了决心呢?因为老板娘说三天之后,另外的两个床铺就要开始收钱了。要是她那时候不在了,我们不是也不用交钱了。”
江日照愕然道:“就为了这两个小钱?”
“小钱,对我们来说……”
夏锦落大声地说:“不要吵了!占乃钞我问你,所以你根本不是那天我给你讲了我和房东的事,才提议把报告给房东的?”
占乃钞说:“是的,让房东杀了房东太太,是我从第一天就打定的主意。”
夏锦落的酒醒了一大半,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踉跄着朝门外跑去,朝房东的房屋跑去。
夏锦落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房东坐在一个大蛋糕面前唱《生日快乐》歌。
她直觉地想要逃跑,因为整个房间没有点任何灯,一片漆黑,只有蛋糕上的蜡烛散发出光,而这些光甚至不能把房东的脸填满均匀饱满的颜色。但是她一想:哪个生日仪式不是这样的呢?于是她走向房东:
“今天你过生日啊?”
房东说:“不是啊,我在给你过生日。”
今天并不是夏锦落的生日,甚至不和她的生日擦任何边。但是她却带着难以判断的心情走到蛋糕旁边,开始安然地吹蜡烛。
吹完蜡烛之后,她问:“你老婆呢?”
房东随意一扬手说:“在卧室睡着呢。”夏锦落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他神色如常,还在切蛋糕。刀也落得极准,一刀到底,分毫不差地切得很漂亮。
夏锦落这才放了心,心想:看来占乃钞的“犯罪报告”并没有对他起什么作用,本来就是的嘛,凡是大脑完整的成人都知道那只是小孩闹着好玩的东西。
再次走进他们的房间,夏锦落说:“放心吧,他老婆没事,在卧室睡得好好的呢。”
忽然发现每个人都带着奇异的神色看着她,江日照说:“刚才我问鱼婉她是怎么走上舞台的,她说你全知道,你就给我们讲讲吧。”
夏锦落说:“来日方长吧。”看到江日照失望的神色,有些内疚,希望赶紧想出一条好消息来让他高兴起来。
还真的被她想到了:“你们有没有意识到明天专家就回来了,我们就可以见到专家了!”大家一齐道:“真的?”
夏锦落用手背抚了一下被酒气熏红的脸颊,说:“你们都没有发现啊?”
就从这一刻起,气氛才变得活络。玩闹划拳,谈生活谈理想,每个人都变成了八面玲珑的社交高手,找不到话题时就喷酒打嗝来制造笑料。没有人再提起最开始的冷场。
气氛过分热络,反而让夏锦落只是担心人群是幻觉,自己仍然单独孤单。
江日照喝醉了忽发感慨:“没有想到我们就要见到专家了。我们此时已经今非昔比了,占乃钞是高智商的犯罪天才,我在益智节目界也有了一席之地。只有你,夏锦落还一无是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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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之后最真实
相对于开心时刻,开心过后才是最真实的时刻吧,鱼婉这样认为。她病态地喜欢看开心之后人走茶凉,这正如她喜欢人们大笑之后,收敛笑容时的尴尬、无奈和一点点羞涩。
所以,鱼婉在喝醉之后,仍忍着头痛在凌晨三四点钟醒来,希望看看其他三人的样子。她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几乎和江日照睡在一起,其他人都横七竖八地躺在稍远的地方。
她差不多枕在江日照的左肩上,他肩头上的骨头刚好抵在她的太阳穴上,怪不得她的太阳穴“突突”地蹦跳着疼。江日照脸朝着她的方向,重复着呼吸,吐出的气把她头顶的发实在弄得潮乎乎的。鱼婉抬头盯着他的喉结,猜想他的喉咙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干渴难当。毫无理由的,鱼婉察觉江日照忽然醒了,于是她立刻爬起来。
鱼婉从自己的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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