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说法好像是我当初找solution时的藉口,难道会是她?
莫非她也像我一样,在南科一家一家找35岁的蔡姓工程师?
这不可能吧。她并没有一定得找到我的决心和毅力。
况且我在南科佔了地利人和之便,也得花三个多月心血才找到他,
而离开她至今也才一个半月,她怎么可能这么快便找到我?
如果不是她,那么会是谁?难道我真有同父异母的妹妹?
又不是演电视剧,主角总是爱上同父异母或同母异父的妹妹,
然后才发觉彼此有血缘关係,于是痛不欲生,相约一起去跳楼。
如果既不是她,也不是同父异母的妹妹,那么到底是谁在耍我?
算了,等接到电话后再说吧。
我打开冰箱,拿出一包冷冻水饺,打算今天晚饭就吃水饺。
扭开瓦斯炉烧水,水还没开,手机却先响了。
我从左边裤子口袋掏出手机,低头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一组号码。
她的号码我虽然眼熟,但现在我只记得前四码,
而这四码竟然和来电显示的前四码一样。
『喂。』我按键接听,很紧张。
「你好。请问你是在晶元光电上班的工程师吗?」
这听起来应该是女生的声音,但声音很低沉,像掐着脖子说话。
『嗯。』我语气很谨慎。
「你是不是姓蔡,而且今年35岁?」
『没错。』我问,『请问妳有什么事吗?』
「你认识韩英雅吗?」
『啊?』我吓了一大跳,『这……』
「这什么这,你到底认不认识韩英雅?」
『我认识。』
「哥哥!」她叫了一声,「我终于找到你了!」
她似乎不再掐着脖子说话,声音变正常了。
啊?这是韩英雅的声音啊。
『妳……』我舌头打结了,『妳怎么……』
「欧吉桑。」她笑了,「你在做什么?」
『我正在煮水饺。』
「那么先把火关了。」她说,「我要跟你说话。」
『喔。』我关了火。
「我想问你一件事。」她说。
『什么事?』
「我头髮慢慢的长了,要继续留吗?还是剪了?」
『继续留吧。冬天快到了,长头髮好,可以保暖。』
「嗯。」她笑了笑,「其实你只是不希望我花钱去剪头髮吧。」
『妳猜对了。』我竟然也笑了。
「你最近好吗?」她问。
『还好。』我说,『妳呢?』
「不好。」
『为什么?』
「如果我的生命变得一团乱,那是因为你不在我身边的关係。」
『喂,不要再用日剧的对白说话。』
「这不是日剧。」她说,「这是我的现况。」
『真的吗?』
「嗯。」她说,「自从你不理我之后,我就不骑单车了。而且我打算
以后都不骑了。」
『妳不可以放弃单车,如果妳放弃了单车,单车会很可怜的。』
「你自己还不是用日剧的对白说话。」她笑了。
『抱歉。』我也笑了笑,『总之妳还是要骑单车。』
「那这礼拜天你陪我骑。」她说。
『好。』我问,『还是6点碰面?』
「快冬天了,天没那么早亮。」她说,「改约6点半吧。」
『嗯。』
「先这样。」她说,「bye-bye。」
『bye-bye。』
她挂了手机。
啊?
我刚刚在做什么?
除了发现是她打来的那个瞬间觉得很惊讶外,之后我竟然都不惊讶?
最重要的是,我怎么没问她跟solution之间现在是如何?
而且我也没问她怎么找到我、为什么要找我之类的问题。
难道是因为我太习惯跟她讲手机,以致于即使已经一个半月没联络,
我和她之间依旧可以很自然的交谈?
礼拜天清晨,我在约定前10分钟抵达,天才濛濛亮。
看来这阵子骑单车上下班让我的体力变好了,骑单车的速度也变快。
10分钟后她也抵达,天色终于明亮。
「欧吉桑。」她指着身上穿的外套,「我有尊重现在的天气哦。」
『很好。』我笑了笑。
她也笑了笑,转身向前骑,我立刻跟上,跟她并排骑车。
像以前一样,我们边骑边聊几句,偶尔会沉默。
不用刻意配合对方的速度,我们始终并排骑车。
我怀疑我们可能连呼吸的频率都一致。
这一个半月以来,应该发生了很多事,但又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们停下单车,并肩坐在堤顶上,今天的天气好得没话说。
我突然发觉,这次的路线仍然是沿着安平堤顶到盐水溪出海口。
可是我们刚刚并没有先说好要骑这条线啊。
为什么我们会很有默契一起骑到这裡?
『妳怎么找到我?』我问,『难道妳真是一家一家找?』
「刚开始时确实是这样。」她说,「不过我打了20几家公司询问后,
便放弃了,因为实在太难了。」
『那为什么……』
「等等。请让我先讚美你。」她打断我,「当我亲自试过才知道这有
多么困难,也才知道这需要多大的决心和毅力才可以做到。所以你
太强了,我给你拜。」
『这没什么。』我有些不好意思,『妳过奖了。』
「后来是因为他说你在晶元光电上班,我才能找到你。」
『他怎么会知道?』我很惊讶。
「你忘了吗?」她说,「你找到他时,曾给他看了你的名牌,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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