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不出原因,她只知道一点,以水杏儿如此实力,流云山庄今日绝难幸免,但她从小就是天之骄女,这么多年来,就不知一个怕字怎么写,这时长剑一振,利眼如剑,直视着水杏儿道:“野丫头,休要只卖口舌,有本事,上来领死就是。”
“好。”水杏儿冷笑:“我喜欢你这种性子,只希望你能硬到底就好。”手一挥:“狄威王一虎,给我拿了这婆娘,我要活的。”
狄威和旁边一个老者应声上前,狄威仍是空手,那老者使的却是一对日月钩。
“王一虎?”宁剑仁看了这老者叫:“你不是龙虎门三老之一吗?听说你隐迹多年,怎么投了神灯教,而且龙虎门可也是名门正派啊?”
王一虎皱巴巴的一张脸上没有关点笑容,也不看宁剑仁,只是冷冷的道:“当年的王一虎早死了,你就当我是个死人吧,不必多说。”手中钩一扬,看向肖紫衣道:“宁夫人,准备好了没有,我要进招了。”
他死气沉沉,可手中钩一扬,李传灯却感觉得到,他武功还在狄威之上,两人合力,肖紫衣只怕一百招都撑不住,李传灯心里实在是不愿与水杏儿作对,但此时再没有办法,身子一长,跨步而出,两步就到了场中,却学足了戏台上的作派,哇呀呀一声叫,喝道:“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这种作派,他自己也觉得好笑,但没办法,他怕水杏儿认出来啊,水杏儿果然没能认出他,眼光中露出煞气,喝道:“你是什么人,即敢出来架梁,就休要罩头盖脸。”
“什么叫罩头盖脸?”李传灯又是哇呀呀一声叫:“俺张翼德从来就是这张脸,小姑娘若是害怕,那就带了你的人快快离开。”
“见不得光的家伙。”水杏儿冷哼一声,喝道:“狄威,撕下他的面具。”
“遵命。”狄威应了一声,跨步向前,左爪一扬,右爪对着李传灯的脸便抓了过来,爪未至,劲风已是破脸袭来。
“这人手爪上的功夫的是了得。”李传灯暗暗点头,身子不动,双手更是松松的垂在身前,直至狄威手爪离着他面门不到五寸左右,左手才闪电上扬,手中却没有绣花针,而是竖起食指,一指点在狄威脉门上。这是轰雷九针中竖针的一式变招,名为“朝天引”,虽然李传灯没用针只用了一根指头,且只用了五分力,但也绝非狄威可以承受,狄威只觉手腕一麻,大叫一声,蹭蹭蹭连退七八步,左手捧着右手,整个右半边身子竟已全然麻木。
李传灯这一下快若闪电,所有的人,无论是这边的肖紫衣宁剑仁还是水杏儿等人,没一个人看清李传灯是如何出手的,王一虎眼见狄威啮牙裂嘴,叫道:“怎么了?”
狄威自己其实也说不清楚,只是强忍着右半边身子的酸麻,道:“王兄小心,这人手上有鬼。”
脉门是人身重穴,脉门受制,气血凝滞,整个身子也就动弹不得,但狄威练的就是手上的功夫,脉门坚若铁石,若是功力低于他的,便是斩上两剑也无关紧要,李传灯一根手指怎么就能让他半身酸麻呢,即想不清也不服气,所以说李传灯手上有鬼。
王一虎斜眼向李传灯戴着面具的脸上瞧了一眼,冷哼一声道:“怪不得鬼鬼祟祟呢,原来暗藏鬼惑伎俩,看我的。”跨步上前,双钩一振,喝道:“小心了。”左钩虚指,右钩斜斜划向李传灯面门,出手竟是和狄威差不多,但钩尖在离着李传灯面门还有五六寸时,忽地一晃,在李传灯眼前晃起一片钩影,同时左手钩急穿上来,钩向李传灯心窝,这一钩奇兵突出,而且是在右手钩的掩护下,十分阴险犀利。
李传灯先前见他动手时总要先打招呼,还以为他钩法也一定是大开大阖,光明正大,这时才知道错得很远,不过他一直凝神戒备,王一虎的招法虽然阴狠,并未让李传灯心乱,冷眼看得明白,在王一虎钩尖离着心窝还有五寸左右,李传灯动了,右手斜斜拂出,一式斜针中的“月如钩”,针尖斜斜点中钩尖,立时将钩荡开,同时顺势前击,却舍针不用,一拳猛击王一虎胸口,王一虎小看了李传灯,那一钩用力太实,这时便来不及变招,百忙中身子一斜,以右肩硬接了李传灯一拳,李传灯这一拳也只用了五成力,却仍打得王一虎蹭蹭蹭连退七八步。
李传灯呵呵而笑:“如何,我这一拳里又是有鬼还是有怪?”他若用针,王一虎这时已是个死人,不过除非是对着黑龙会杀手,李传灯并不愿轻易杀人,尤其是水杏儿的手下。
众人先前没能看清李传灯出手,这一次都是凝神盯着,却仍未能看清李传灯手中的绣花针,只以为他就是空手,空手入白刃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功夫,但叫众人震惊的,是李传灯在震开王一虎钩尖后那一下闪电般的突击,不但迅快绝伦,时机方位的拿捏更是神乎其神,场边所有的人一时都看得呆了,好半天竟是无人吱声。
绣花针本来就短得不能再短,轰雷九针又不是以身法见长,则何以胜敌?根本的宗旨就是引敌近身,至敌人无法变招时才猝起突袭,这时距离最短,离敌最近,最险,威力却也最大。
当年的杜建德虽然练到了轰雷九击的第七击,但他嫌大老爷们用绣花针做武器不雅,便将针法化在了枪中,以至数百年来,江湖上就无人见过轰雷九针的针法,众人对李传灯这种引敌近身再猝起突袭的打法极度震惊也就可以理解了。
同样是震惊,肖紫衣宁剑仁是又惊又喜,心中均想:“狄威王一虎均非庸手,却都是给他一招打败,此人武功之高,直是不可思议,莫非是我侠义道中的前辈高人知警来援?”两人都在脑中搜索侠义道中的前辈高人,却似乎没一个人对得上号。
水杏儿则是又惊又疑,想:“此人武功诡奇,极为了得,必是侠义道中的前辈高手,可又何必罩头盖脸呢?真是奇怪。”冷眼盯着李传灯,冷哼一声道:“看你身手,当非无名之辈,何不以真面目似人,莫非你侠义道中都是些见不得光的鼠辈么?”
李传灯知道她的意思,心中暗笑,想:“师妹这会儿一定是疑神疑鬼,以为我是侠义道中的什么前辈高手呢。”打个哈哈,道:“激将法对我老人家没有用,这样好了,不若我们来打个赌吧,我若输了,不但取下面具,而且愿和这狄威王一虎一样,投身神灯教,也来做你神灯教的护法。”
他这话出口,水杏儿眼光一亮,李传灯武功之高,她是亲眼目睹,如果真能为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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