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逆天谱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六十九章 黑砖第(4/6)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匣盛了,交给吴不赊。吴不赊小心翼翼收入百草囊中。从上次在雪灵国被驼玉儿追杀,脱了衣服没拿吹牛袋在手吃了一回苦头后,吴不赊就学了乖,所有重要物事,如吹牛袋、百威鼓、狗宝等,尽数收在百草囊中。百草囊是随丹走的,像这次,即便本体灭了,百草囊也随丹得存,宝物也就不会失落。

    樟古佬道:“盘膝静坐,抱元守一,不要怕,也一切不要操心。”

    吴不赊依言照做。樟古佬伸出一只手按在吴不赊头顶上,灵力注入,不是随脉而走,而是如一个气囊般裹住他全身。吴不赊知道,樟古佬是要以千年苦修得来的浑厚灵力替他硬抗四剑八雷的轰击。他虽对樟古佬信得过,也有两分担心,微微凝住了神。樟古佬灵力直入他体内,气机连着的,他气机微有异样,樟古佬立时发觉,哼了一声:“信不过老夫吗?”

    吴不赊刚要抱歉,耳中蓦地传来一声低喝:“凝神定意,走!”

    吴不赊闻声神意急凝,只觉身子重重一震,便如抛石机打出的石弹,从地底飞射出去,霎时间便破土而出。

    气机相连,樟古佬固然能感应到吴不赊的一切,吴不赊也同样知道樟古佬身上的变化。樟古佬一发劲,身上忽地发火,七道雷符燃起七道雷火,正烧着他的七窍,而谷中四剑、八雷亦受震动,虽是迟了一刹那,但吴不赊身子一出谷,四剑八雷也同时发动。四柄古剑,杀气腾腾,闪电般射至,齐斩在樟古佬身上,紧随着便是八道雷符,如电裂长空,轰然齐至,八面狂轰。

    樟古佬先已被雷火灼着七窍,再被四剑一斩、八雷一轰,身子瞬间寸寸碎裂,只余一个虚影,却是他的灵体。如此三下强击,他的灵光尤自不散,也真是强悍到了极点。只听他一声长啸,声震山岳,灵体一缩,猛然炸裂,其声之烈,有若天雷,炸裂迸出的白光,将整个戮妖谷照得一片通亮。

    他本体已经碎裂,这一炸,灵体也彻底毁灭,当真惊天动地,而这一炸的力量,更不知用什么形容。吴不赊被樟古佬的灵力裹着,这一炸,把他疾射出去,竟如一颗流星般,把他一射千里。当然,也正是因为他被灵力裹着,自己又凝着气,身子轻了,才能射这么远,若是一百多斤的一团死肉,那是不行的。

    樟古佬在山峰下一压千年,最后这一炸,把千年憋闷之气出得干干净净,而以这种强烈至极的爆炸,也可以把吴不赊有多远送多远。樟古佬自认为设想周全,但他却忘了一件事,他灵力与吴不赊是连着的,灵力这一炸,吴不赊也受到了波及,巨大的灵力轰然冲入体内,吴不赊只觉脑中一晕,再不知天光天暗。

    不知过了多久,吴不赊醒转过来,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像有几百只马蜂在嗡嗡乱叫,无数的记忆、无数的念头,潮水般涌来,只一刹那,吴不赊的脑袋就有一种要炸裂的感觉。他狂叫一声,抱着脑袋乱叫乱跳,忽地一头撞在一棵大树上,脑袋微微一晕,起了个意念,身化为树,双脚化根,深深扎入地底,深深地呼吸,脑子里还是乱七八糟的。他不去想,不去管,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去管这个问题,只是看着日升日落,感觉着一呼一吸,慢慢的,意念中只有呼吸,再无其他。心息相依,大定真空。

    吴不赊当日逆夺黑七内丹,便有了木灵儿、木长生、黑七加上自己的四个记忆,好在内丹是化在他体内,性自本源,最终占得优势,稍一凝神就知道自己是谁。而这一次,钻进他脑中的记忆却不只三个,樟古佬在戮妖谷吸取妖灵,仗着自己强悍的功力,都是强行压服,可不像黑七那样慢慢化丹,他灵光不灭,其他妖灵的记忆便不敢作乱,可刚才一炸,樟古佬灵体俱灭。这下好了,好比一个大强盗头子领着一帮大盗来吴不赊的地盘上作客,本来大头子和吴不赊关系好,作客嘛,鸡鸭鱼肉流水席,放肚儿吃,吃好了,喝爽了,你好、我好、大家好,但好死不死的,大头子突然死了。蛇无头不行,一伙盗匪争做首领,你一言我一语,你有你的主意,我有我的想法,便全然乱了套。本来还有吴不赊这个主人,客人再乱,只要主人强势,大门一关,刀子一摆,你们慢慢争,但不许在我屋里捣乱,那也行,再乱也翻不了天。可问题是樟古佬炸灵那一下,冲力实在太强,吴不赊一下子被冲昏了头。就好比那些脑袋受撞击暂时失忆的人一样,他主体的思想昏睡了,无法出来压制其他想法。

    这下热闹了,强盗头子死了,主人还失了踪,那还有不乱的?可以说,在吴不赊这个主人现身之前,这乱局一直会持续下去。

    幸运的是,吴不赊最初学的是玄门正宗的心法,玄门正宗把脑袋里纷乱的念头统称为心魔。对付心魔,玄门正宗自有一套法子,最有效的对策就是不理不睬,只守着呼吸,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若不是有这个心法,而是跟着各种念头乱想,无所适从之下,到最后必得疯癫之症,变成一个疯子。

    不知过了多久,吴不赊脑中纷繁的意念终于安静了下去,头脑清明,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敢去想,一想就乱,就头痛。他干脆什么都不想,呼吸着清风明月,只当自己天生就是一棵树,简单地逍遥着,也简单地快乐着。

    这一天,树下来了个人,一个老者,大约五十来岁年纪,穿戴还行,看模样也还富态,可却愁眉苦脸的,唉声叹气地在树下坐了半天,最后搬了两块石头垒着,解下腰带系在树杈上,脖子套进去,脚一蹬,身子就这么挂在树上了。

    吴不赊脑子里无思无想,把老者当一只蚂蚁,但老者这一挂,吴不赊心思动了:“咦,这人要上吊。”下意识地,他一缩手,那树杈“嗖”一下缩了回去,老者“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下。

    老者闭目待死,没成想摔了下来。他爬起来看看腰带,没断,再看看树杈,也好好地伸在那儿。怎么就掉下来了呢?老者想不明白,这会儿倒是学了个乖,脖子挂上去之前,先用手扯了两下。结实着呢,才又把脖子挂上去。

    看老者扯绳子,吴不赊心念一动,使个玄法。

    “扑通”一声,老者又摔了下去,又是一个四脚朝天。老者莫名其妙,睁开眼,先看看树——好好的!再一看腰带,明白了,腰带断了。老者不死心,把腰带打个结,再次挂了上去。吴不赊用老法子,又把老者的腰带弄断。老者几乎要哭了,却是个毛驴性子,犟着呢,再打一个结,再挂,当然也是再断。老者终于愤怒了,破口大骂卖腰带的,边骂,边把腰带打结,

    -->>(第4/6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