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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野七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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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第(5/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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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自然是知道的,不由心中一热,偷眼看碧青莲,但见她脸上惊喜之中透着疑惑,显然仍未猜到他身上来。

    黄沙道人见陈子平入阵,斜眼叫道:“你是哪里野人,敢入我阵。”

    陈子平将伞一旋,脸上却仍是笑嘻嘻地,呤道:“无事打伞兮我稀奇,铜钱夺命兮你可知机,黄沙道人,收阵去吧,否则和黑风道人人一样身首分离,可就悔之迟矣。”

    黄沙道人大怒,叫道:“看你有何本事,敢吹如此大气。”将沙钵一扬,一时间又是黄沙漫天,看他沙到,陈子平却是不慌不忙,身子往下一蹲,油纸伞将整个身子尽竭罩住,阵中虽是黄沙漫天,却再也打不到他。

    雪槐在阵外看了,暗暗点头,想:“所谓一物克一物,他这伞倒真是邪道黄沙的克星,臭铜钱想来是预先躲在他伞骨下了,黄沙邪道若不知机,只怕真会铜钱夺命。”旁边众掌教也都是又惊又喜,尤其碧青莲喜笑颜开,她先前还有些担心,法一两个联手尚败退出来,陈子平就比他两个联手还要厉害了?就破得这阵,这时眼见陈子平以伞挡沙,暗暗点头,想:“原来他这伞上有如此神通,那就难怪了,黄沙道人黄沙便是刮上一天一夜,他有伞遮着还是打不着他,倒可养精蓄锐,黄沙道人一旦力竭,便是破阵之时。”

    黄沙道人眼见黄沙打不破陈子平纸伞,又惊又怒,仗剑要来劈破陈子平纸伞,他一剑下来,陈子平伞往上一抬,将他剑架住,同时间伞下飞出一个黑影,正是臭铜钱,原来臭铜钱钻惯钱眼,缩骨术极为奇异,先就缩小了身子藏在了陈子平伞骨下,这时突然扑出,他功力本不下于黄沙道人,黄沙道人又全然无备,如何避得开,铜钱穿喉,立时毙命。

    白城道人眼见又丧了黄沙道人,恼得哇哇大叫,伏剑便要来取陈子平两个,红焰道人远远看见,叫道:“大哥莫气,且叫他们来我阵中,我一把火,必要替二哥三哥报仇。”听他如此说,白城道人强压怒火回身,众掌教复往摧魂烈焰阵来。

    一气三摧四阵,前两阵都是雪槐遣人破了,送给碧青莲做给师父拜寿的礼物,众掌教是寸功未立,面子上未免有点下不来,而那臭铜钱更是个不饶人的,还要火上浇油,冷眼瞟了众掌教道:“四阵破了两阵了,都是青莲小姐拜寿的寿礼,荷叶道人受徒弟的,那是理所应当,不相干的人竟也这么坦然受之,而且脸都不红一下,古话说佛法无边道法通天,别的不说,那厚脸皮功我今日算是见识了,却只不知是道家还是佛家。”铁流儿在一边应道:“只怕是佛道双修吧。”他两个一搭一挡,可就把众掌教躁得老脸通红。

    雪槐知道臭铜钱这些人都是性情中人,爱一个人可以为他死,恨一个人则是水火不容,恼着众掌教委屈了碧青莲,这时便借话头给她出气,虽然这么嘲讽众掌教到时揭破真面目对碧青莲不利,但他听着解气,也不暗示阻止,反在心中哼了一声,想:“青莲一切都是为了我,我若不替她出气,如何对得住她一腔真爱,即便以后对青莲有成见,那又如何,我是她丈夫,自然一切替她担着。”这时他已完全接受了碧青莲,在他心里,碧青莲就和妻子无异。

    照事前议定的,这阵是由紫气道人和霞飞道人来破,因此别人也还罢了,他两个尤其听不得臭铜钱几个的冷嘲热讽,紫气道人暴叫一声,纵身便向阵中扑去,霞飞道人自然紧随其后。见他两个入阵,红焰道人伸拳去鼻子上猛捶一捶,哼的一声,两道火柱喷出,刹时间将一座山谷烧成一座火焰山。

    见到火起,两道各捏诀作法,紫气道人将身一晃,一个身子霍地化作一道紫色的气柱,粗若合抱,毫光闪闪,此功名“紫气东来”,乃是紫气道人平生的真功夫,但见那火烧到紫气面前丈许,便再不能近身,只是呼呼呼的枉自发威。霞飞道人却又与他不同,见火至,他身上道袍突地平空放大,红光闪闪,就象一个大钟一般,将霞飞道人整个身子罩住。霞飞道人此功,名为“红霞万朵百重衣”,那火也给他道袍逼住,再莫想烧得到他身子。

    雪槐在阵外看了,暗暗点头,想:“他两个身为一派掌教,还是有点真功夫的,但他们这法虽也了得,克制不了红焰的三昧邪火,破不得阵,也只是白费力气。”

    正如雪槐所想,紫气道人两个虽各以神功逼住红焰道人火势,但也已竭尽全力,要知两人的功力与红焰道人也不过在伯仲之间,全力抗衡红焰道人邪火之际,哪还有余力再去破阵?撑得一柱香时间,两人知道再撑下去也是无义,因为红焰道人邪火借了阵势,较之他们纯以真气运功必然要持久得多,当下齐喝一声,一齐跃出阵来。

    见他两个跃身出来,臭铜钱便就鼓掌道:“不错,不错,果然好功夫,便跟我侄儿上他外婆家一样,干净溜溜的去,干净溜溜的回来,身上灰都不沾半点,但我说两位大掌教啊,是要你们去破阵呢还是要你们去外婆家走亲器呢?”

    紫气道人两个各展神功,入烈火而毫发无伤,本来颇有得色,听了臭铜钱这话,却就一齐变色,但事实俱在,却又反驳不得,两张脸一时都黑了下去,众掌教面面相窥,大家功力差不多,紫气道人两个破不得阵,其他人自也破不得,一声都不吱声。

    白城道人见再无人入阵,扬声大笑,叫道:“还是那句话,破不得阵,那便早早敲钟散伙,不必再和尚戴帽装正经了。”

    便在他话声中,一个唱腔蓦地高高扬起,李伶儿随即一路碎步出来,兀自边走边唱,但听他唱道:“悲莫悲兮生别离,肝肠齐摧兮魂魄亏。”在他身后,梅娘一身白衣如雪,施施而来。

    臭铜钱叫道:“我一世就听不得他唱,但今天细听来,倒觉得也不是那么难听。”陈子平几个一齐点头,其实梅娘一出来,他几个的眼光便全落在了梅娘身上,根本就没听李伶儿在唱些什么。

    梅娘两个到荷叶道人面前叩了头,起身,梅娘到碧青莲面前,拉了她手叫道:“妹子果然是无双绝色,初次见面,没带什么礼物,这朵珠花,便算姐姐的一点小小心意吧。”说着拨出自己头上戴的一朵珠花,插在碧青莲头上。

    她情真意切,碧青莲也不好拒绝,叫道:“初次见面,就收姐姐的礼物,叫青莲怎么过意得去。”

    李伶儿在一边唱道:“还有一件礼物,要请青莲小姐笑纳。”说着昂首看一眼众掌教,道:“奉恩公之命,破此摧魂烈焰阵,以为碧青莲小姐给师尊拜寿的第三件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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