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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野七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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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第(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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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散人如此奇变百出的剑术相比,确是多有不如,但他看得出来,奇光散人两个功力都不是太高,最多能与法一等五观三寺掌教持平,雪槐若召唤神剑灵力,则还要高出一分半分。到这时候雪槐才终于注意到一件事,就是无论五观三寺等正教中人,还是天风道人尸门四邪等邪教中人,功力都会在一个地方停住,彼此间虽也有高低,但相去极微,然而若说道基魔功都有局限,到一定地步便不再成长,可雪槐还见过西王母和誓咒中的万屠玄女,功力却远在众人之上,可以说足足要高出一个档次。

    意识到这一点,雪槐心头有略微的迷惘,不过随即就想到了:“道术魔功的修练,和普通人习武其实没有区别,所谓人力有时而穷,习练到一流的境界容易,而要想百尺杆头再进一步,跃升到足可开宗立派的超一流境界,却绝非那么简单,甚至仅有苦练都不行,还要有不世的机缘悟性。”

    他凝神思索,奇光散人和陈子平却仍是苦斗不休,另一面,二柱子却是双眼盯着地面,不停的跳来跳去,口中还不绝喝叱:“出来,出来,我可看见你了哈,别说我憨,眼珠子可是亮堂呢。”铁流儿其实压根儿就不在他脚下,而是紧跟着奇光散人,显然是要抓住奇光散人的破绽,好来个突然袭击,铁流儿只能用这个法子,因为他一离土,眼睛就无法睁开,只能一击即走。

    对铁流儿的行踪,雪槐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眼看着二柱子虚张声势,不自楚好笑,暗暗摇头:“这憨柱儿,说他憨,他倒也会使诈,但人在暗处你在明处,这诈又如何使得出,不徒自惹人笑吗?”

    奇光散人始终不见铁流儿现身,自然知道铁流儿是隐在暗中打他的主意,因此虽在与陈子平恶斗中,却始终分神留心脚下,不予铁流儿可趁之机。

    陈子平当然也知道铁流儿只有一击的机会,不现身,是找不到这个机会,安心助力,蓦地里长笑一声:“奇光兄,小弟还有点见不得人的把式,也请你老兄多多指教啊。”笑声中一个跟斗,身子倒翻出去,半空中一声长喝:“幻影流星伞。”伞一旋,身子上突地又分出一个身子来,连人带伞,猛射向奇光散人,他这分身之术且是接连不断,一个才出,另一个紧跟着又来了,瞬时间连分出十七八个身影,前后左右,向着奇光散人不绝猛扑。他这里面,当然只有一个真身,但奇光散人可没有雪槐的天眼,又如何分得出哪个是真身哪个是虚影,只有将七宝奇光剑舞成一座剑山,将整个身子尽竭罩住,虽暂保不失,已大落下风,而脚下铁流儿更是瞪圆了眼盯着他,只要他稍露破绽,立时便要出手。

    “若舍不得那什么火灵丹赶紧逃命,十招之内,必要落败。”雪槐冷眼旁观,暗中思忖,便在这时,忽听到风声急响,又来一人,老远便叫:“奇光兄莫慌,我臭铜钱来助你。”

    雪槐抬头看去,但见来者是个商贾模样,最有趣是全身挂满了铜钱,有大有小,各式各样,一路奔来,便闻铜钱叮铛,响个不绝。雪槐见了他模样,不觉暗中失笑:“臭铜钱,这名号还真是形象呢。”

    臭铜钱老远便喝一声打,手一扬,一串铜钱飞出,分头射向陈子平化身。陈子平伞一旋,将臭铜钱铜钱挡了开去,幻影复一,持伞立定,怒视臭铜钱道:“臭铜钱,你也要来插一脚吗?”

    臭铜钱哈哈大笑,向地下一指道:“你那死党铁流儿在下面吧,许你有帮手,就不许我帮奇光兄?世上没有这么霸道的买卖吧。”

    “你硬要插手,那就休怪我不客气,幻影流星伞下,多你一个也不为多。”陈子平一点头,伞一旋,喝一声:“幻影流星伞。”执伞化身分为两路,同时攻向奇光散人和臭铜钱,下面铁流儿不要说,自是紧盯两人,只要见谁露出破绽,立时出手。

    却听臭铜钱呵呵一笑,叫道:“陈子平,不要以为这些年别人都在闲着,且看我的。”口一张,嘴里竟又吐出一个铜钱来,大喝一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但生世间,谁不爱钱,疾。”

    一声喝毕,那钱飞旋而出,在空中忽地变大,飞速旋转,发出奇异的啸声,但最奇异的,是钱眼中竟生出一双手来,不停的招手,说来也怪,随着那双手不停的往里招,十七八个飞旋着的陈子平争先恐后便向钱眼里钻去,本来满天伞影,眨眼间却就只剩下了一个,其他的全部进了臭铜钱钱眼,随即落下地来,却是一把把油纸伞。

    陈子平一呆之下,又惊又怒,喝道:“臭铜钱,你敢破我大法?我跟你拼了。”伞一旋,急攻过去。

    臭铜钱哈哈一笑,叫道:“不是我要破你大法,我这法,名叫谁不爱钱,只要是爱钱的,就非进我的钱眼不可,你的伞进了我的钱眼,就说明你的法还是太俗了,还是爱钱啊。”长笑声中,手一晃,双手各执一个铜钱,大小有如一对月牙轮,劈手相还,与陈子平缠斗在了一起。臭铜钱功力也差不多,这一场斗,与先前又自不同,奇光散人是剑招层出不穷,臭铜钱却是铜钱无穷无尽,不停的撒手飞钱,上手钱飞出,下手立马又出来一个,实不知他身上有多少铜钱,他与陈子平斗,有一桩吃亏处,不象陈子平有伞能遮挡七宝奇光剑的剑光,总要侧身避开剑光才能出手,但有了这飞钱,却又抵得过要避光的劣势。只不过陈子平的伞又恰是飞钱克星,随便一拦,便将飞钱拦了出去,也不吃亏,只不过要时时提防,斗了半天,只是平手。

    这一面奇光散人却来对付铁流儿,但他空自提着一把明晃晃的七宝奇光剑,照不透地面也是白搭,口中只叫:“出来,铁流儿你这只会扯小媳妇脚的家伙,是个男爷儿们你就出来。”铁流儿全不受激,不理不睬,但想跳出来算计臭铜钱却也不可能,奇光散人盯着呢,便就这么僵持着。

    正斗得紧,风声起,却又来了一人,雪槐暗思:“却不知又是哪一边帮手。”抬眼看那来者,却是个戏子,一身戏服不算,脸上还上了妆,生似刚从戏台子上下来,来到近前,雪槐才发现他生相另有怪异,竟是个瞎子,双眼被人生生挖了去,只剩两个窟窿,黑洞洞的,深不见底,本来一张脸有多少肉,那眼洞儿再深也不可能深不见底啊,但这戏子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然而怪的还不是这里,最怪的是这戏子又不是瞎子,在他双耳朵里,竟伸出来一双小手,小手张开,手心里竟各生着一只眼睛,不时转动着,雪槐可以肯定,这耳中手生出的眼睛绝不是摆设,而是真的能看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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