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罪吗?”
马二公子先有些以愣,这时向无花左右看了看,突地就笑了起来:“好大的口气,听起来还真象个王子呢,不过看起来就不怎么象了。”他边上随从立时起哄大笑。
“大胆狂徒。”岩刀怒叫,刀一舞,便向马二公子冲去,那马二公子两眉一竖,喝道:“给我拿了这狂人。”他身后随从便也刀棒齐上。
岩刀武功不错,但不是什么了不起高手,马二公子所带随从有四五十人,且护院打手中也不乏身手好的,四面一围,不多会便将岩刀打倒在地。
无花又惊又怒,马二公子却是大笑,看向无花,道:“我说王子啊,你堂堂王子,不会只带这一个护卫吧,我不是王子,家里护院下人也还有好几百呢。”一干随从制住了岩刀,更是猖狂,轰然大笑,雪槐冷眼旁观,且不做声,他要看看,无花这种情况下会怎样处置。
“你们如此无法无天,眼里到底还有王法没有?”无花气得捏紧拳头,转头看向雪槐,道:“木鬼,你给我去请县令来,我就不信我东海王法制不了这恶徒。”
这时那五钱儿却轻声说了一句:“他家势力很大,县令是他家常客呢。”
无花一愣,怒叫道:“我不信那县令敢循私。”对雪槐道:“快去。”话未落音,围观的百姓中忽有人叫:“县令来了。”
雪槐抬头看去,果见大街尽头来了顶轿子,旁边跟着十余个衙役,正是县令闻讯赶来了。
那县令下轿,先向无花上下看了两眼,雪槐便就开口道:“看什么看,这是无花王子,还不下拜?”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他估计这县令跟沿途官员差不多,不会将无花放在眼里。
不出他所料,那县令仿似突然间耳聋了,全没听见他的话,只是眉头一皱,道:“怎么回事?”
他不下拜,无花倒也不当回事,指了马二公子道:“这叫马二的恶徒当街奔马以致撞死老人,我的随从上前拿他却还仗势逞凶,简直无法无天,请你以我东海律法,拿了这恶徒。”
那县令看了看倒在地下给刀剑逼着的岩刀,道:“把人放了。”
马二公子哼了一声,挥了挥手,随从放开岩刀,那县令又道:“你们之间到底谁错,我不在现场,一时也没法叛诀,不管怎么样,这老儿死了,你拿几个钱烧埋了他吧。”说完向无花拱一拱手,竟就回身向轿子前走去,看那模样,这案子竟就这么了了。
无花又惊又怒,看向那县令道:“那县令,难道这案子你就这么了了?”
县令坐上轿子,点点头,也不看他,道:“是了了啊,还要怎样?”
“这恶徒撞死了人,难道就这么算了?”无花怒叫。
那县令终于抬眼看向无花,眼中却是一片漠然,道:“依你说,便要如何。”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无花怒叫:“依我东海律法,你该当拿下这恶徒,斩首示众,以惩后尤。”
“对不起,要拿你拿,只要你有这个本事。”那县令把帘子往下一甩,却从帘子里哼一声出来:“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配管闲事吗?”
他这一声并不是很大,却清清楚楚的传了出来,不但无花听见了,围观的百姓也全都听见了。
所有的眼光都落在了无花身上,那种眼光里,有种深切的同情。
王子,无花,竟然落魄至此,竟然收拾不了一个小小的恶棍,竟然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小县令也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
五钱儿年龄虽小,却也看出了无花的无奈,低声叫道:“王子,算了,你斗不过他们的。”
马二公子仰天狂笑。
无花全身颤抖,右手慢慢的伸向腰间的佩剑,终于一把抓住。
雪槐的眼光冷电般射过去,射向无花那因过于用力而青筋毕露的手。
正如那县令说的,无花并没有管闲事的能力,如果硬要管,说不定反会送了自己的性命。
但这世上总能见到不屈的血。
无花身上有吗?
雪槐的心在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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