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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野七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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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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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画了一个酒葫芦。

    看到天虎与魔女之子一句,雪槐差一点就撕了纸条,简直扯谈,他是孤儿不假,但怎么可能是天虎和魔女之子呢?天虎是天朝最伟大的战士,曾力战魔神,独剑闯过兽人谷,七进野狼原,封印血蝙蝠于黑森林,后魔女驾魔龙为害,天虎远赴碧浪海屠龙,就此不知所踪,但魔女魔龙也从此消失,有人说他是与魔龙同归于尽了,也有人说他是被魔女迷住了。就算是后者吧,那几乎已是传说中的故事了,他们怎么可能在数千年后生出雪槐这样的儿子?

    然后雪槐往后看,却又有了莫名的惊疑,在他左手的手臂上,确实与生俱来有着一个封印一样的印记,而且他的左手力量远比右手为大,并且雪槐常有一种感觉,左手的力量远不止此,却象被什么东西缚住了,发挥不出来。

    雪槐又想到了骷碌鬼王,骷碌鬼王已成气候,随便找个人便可借体成形,为什么一定要找他?找他可以,为什么不直接吸他的血,而一定要他自己咬破中指自愿给他血喝?

    他还记起了骷碌鬼王那夜特意强调要他将戒指戴在左手中指上的话。

    为什么一定要是左手?

    战神与魔神双重的祝福。

    与生俱来神秘莫测的封印。

    雪槐看着自己的左手,有好半天,脑子里一片空白。

    当神智重回,雪槐甩了甩脑袋,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天眼神剑,他把宫女叫进来,当他一开口问城南是不是有妖兽森林,两名宫女立即同时现出极度惊恐的神色,结结巴巴两人合力,费了好半天才说清楚,城南确有妖兽森林,林中有人形妖兽,靠近森林的任何人都绝无活命的希望。

    打发宫女出去,雪槐便已下定决心,不论难得糊涂是不是在又一次戏弄他,他都一定要到妖兽森林去一趟。

    这已是最后的希望。

    夜深人定,雪槐越城而出,直奔城南,奔出数十里,远远的看见一片巨大的森林,月光下看去,黑压压的一片,黑得渗人的心,仿佛那不是一片森林,而是一个无底的深渊。

    雪槐深吸一口气,直奔过去,到森林边缘,森林中一片死寂。

    连虫叫声都没有。

    也没有风。

    雪槐挺一挺胸,径直走进去,进林百丈,忽听到咯地一声轻笑,象是年轻女子的笑声,雪槐心中一炸,忽地想起义父的话,暗叫:“雪槐,你怎么这么没用,又忘了义父的话了,只要心正,人的本原中自有一股力量,任何魔怪都不敢轻易相犯。”深吸一口气,紧握宝剑,昂头挺胸,直往前闯。

    又进十余丈,眼前一阔,出现一片空地,空地上,一个小孩在踢踺子,旁边站着一个女子,微笑着看着他,象是这孩子的母亲。

    这样的夜里,这样的森林中,一个年青的母亲在看她的孩子踢踺子,这样的情景,只让人的后背心发凉。

    但雪槐细一看,那女子竟是雅琴,这时抬起头来,对着他微微一笑,而那个小孩他也看清了,竟是宁天武。

    “雅琴和宁天武怎么到了这里?”雪槐心中大是奇怪,刚要现身出去,突地醒悟是妖兽化身惑人,急一正心神,那女子突地变了,全身血肉尽去,成了一个骷碌人,却仍在对雪槐笑,那孩子也是一样,成了一具骷碌人,却仍在踢踺子,但雪槐细看,他踢的踺子不是踺子,竟是个人脑袋,而且是敬擎天的脑袋。

    雪槐狂怒,怒吼一声:“妖兽看剑。”飞身扑出,半空中对着那孩子化成的骷碌人就是一剑斩去。

    他这一剑用了全力。

    没有人可以拿义父来开玩笑,即便明知是幻象,他也绝不允许。

    但眼前所有的一切突然全部消失了,没有森林,更没有林中空地和骷碌人,他所扑过去的地方,是一个无底的深渊。

    “上当了。”雪槐心中惊怒交集,再没想到妖兽竟会将悬崖幻化成林中空地来迷惑他,而他激怒之中,竟没有细察。

    这时悔已晚了,雪槐闭目待死,却突地身子一震,落在实地,急睁眼,原来悬崖下有一块突出的巨岩,他刚好落在岩石上。只差一点点便要滚落悬崖之下,心中不觉暗叫好险。

    岩石后面,却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山洞,雪槐爬起来,还好,虽然摔得全身作疼,倒没有摔伤走进洞中,但见洞顶倒悬着巨大的岩石,有的赤红,有的青黑,形状也不一而足,有的长指如剑,有的锐如巨斧,有的则象峥狞的鬼脸,看得久了,仿佛所有的石头都要压下来一样,让人不自禁的心底发虚狂跳。

    雪槐虽自小跟随义父征战,见惯死亡杀戳,但对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不自觉的心生畏惧,不敢多看。

    洞中热气蒸人,越往里走就越热,走进数百丈,雪槐才发现热的原因,前面竟又是一个断岸,断岸下是一条河,但河里流的不是水,而是赤红的炽热的岩浆,站在岸边,炽热的气流几乎让雪槐窒息。

    就在这时候,雪槐突然看见,在断崖的对岸,一块凸伸出来的岩石上,插着一柄剑,寒光闪闪,剑的中腰部,雕着一只眼睛,不,应该是生着一只眼睛,因为那眼睛竟用一种锐利无比的眼光看着雪槐。

    “天眼神剑,绝对是天眼神剑,难得糊涂老前辈没有骗我。”雪槐暗叫,他的直觉清楚的告诉他,眼前的剑绝不是幻象。

    而心中更是怦怦激跳,剑上竟真的生得有一只眼睛,太不可思议了,难道剑竟是活的?那冷硬的精钢铸成的剑,竟有生命?

    或者,剑身里封印了神灵的精魂?

    抑住心跳,雪槐急往两边看,却猛地心底一凉,两边数百丈,全是陡峭的绝壁,绝无可能绕路过去,而断崖宽达数十丈,更无可能跳过去。

    雪槐呆住了,再看向眼前炽热的岩浆,眼睛突地一亮,岩浆中间,有几个石礅,只比流动的炽热的岩浆高出不到半尺,赤红的岩浆在礅身周围波动环绕,似乎随时都会漫过石礅。

    只除非是疯子或者傻瓜,才会想去踩着石礅过河。先不说踩上石礅后腾起的热浪人是否受得了,就算咬牙硬挺,万一石礅上打滑跌入河中呢?

    人还会有半点渣子剩下吗?

    但雪槐没得选择,他眼前闪过雅琴焦虑忧急的眼神,还有义父满含着鼓励的热切的眼光。

    深吸一口气,雪槐飞身跳下,踩上了第一个石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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