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足以衬托段誉那一刻的心灵悸动。
那个女孩就这么踏着满地黄花而来,鞋跟敲打着一首段誉无法忘记的歌谣。在人文精神浓郁的历史系混了一年,段誉当然不会不知道所谓“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可是那一季黄花凋谢的时候,段誉连“般若”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都忘记了。不是解脱,段誉把他读了十年的《金刚经》抛到了九霄云外,心里只有一种沉溺的大喜乐。
当段誉兴高采烈地把这种心情写给枯荣大师的时候,大师正在喝药,当场就被药汁给呛倒了,于是住院,于是病重而死。由此见所谓红颜祸水,古人诚不我欺,某女单凭一种朦胧的感觉就超度了一位高僧。
“我不跟你拼了是不行了!”
背后的一声吼,把段誉的思绪从虚幻中扯了回来。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那个女生默默地看着自己的脚尖走了过去,消失在另一侧的树荫下。段誉怅然若失地站在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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