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大脑痴呆。
玛拉说,“那么结肠癌呢?”
这丫头倒是有备而来。
我们均分结肠癌。每月的第一、三个星期天归她。
“不,”玛拉说。不,她全都想要。那些癌,那些寄生虫。玛拉的眼睛眯缝起来。她从未梦想过她能感觉这么不可思议。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活着。她的皮肤光洁了。她自打生下来就没见过一个死人。她没有真正的生命感受,因为她没有任何东西拿来比照。哦,可如今,她满目皆是垂死、死亡、毁灭和悲伤。哭泣和战栗,恐惧和怜悯。如今她知道了我们都在走向何方,玛拉真切地感受到了她生命中的每时每刻。
不,她一个小组都不打算放弃。
“不,不想回到以前对生命的那种感觉,”玛拉说。“为了自我感觉良好,我曾到一家殡仪馆工作,感受仅仅我还在呼吸的事实。要是当初找不到这么份工作谁知道会怎么样。”
那就回你的殡仪馆去,我说。
“葬礼可没法跟这个比,”玛拉说。“葬礼都是抽象的仪式。而在这儿,你能真切地感受到死亡。”
我们周遭各个组合正在擦干泪水,抽着鼻子,相互拍着对方的背,渐渐散开。
我们俩不能同时出现,我告诉她。
“那就别来。”
我需要这个。
“那就去参加葬礼。”
别的人全都各自散开,正手拉手准备做结束的祈祷。我放开了玛拉。
“你到这儿来有多长时间了?”
结束的祈祷。
两年了。
围成一圈祈祷的人里有一个拉住了我的手。另一个人拉住了玛拉的手。
祈祷开始了,通常我的呼吸会急促起来。哦,保佑我们。哦,保佑处于愤怒与恐惧中的我们。
“两年?”玛拉斜过脸低声说。
哦,保佑我们,支持我们。
两年间,可能留意到我的人要么已经死去要么就康复了再也不回来。
帮助我们,帮助我们。
“好吧,”玛拉说,“好吧,好吧,睾丸癌可以归你。”
大奶酪面包大块头鲍伯痛哭流涕地整个把我罩住。谢谢。
带我们到我们的命数。带我们到达和平。
“没关系。”
我就是这么认识玛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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