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与我结婚。”
“一个人养孩子,会不会很辛苦?”
“也很快乐。他们复制了你的基因,延续了你的生命,真是神奇。”
子柚的心如被小鹿撞了一下。
医生给她的诊断结果,果然与周黎轩说的一样,因为她乱吃东西,又生闷气,所以肠胃有一点点发炎,给她开了一些药,说明天就能好。
晚上,子柚把收音机调到中文台,里面放着一首老歌,清婉的女声柔柔地唱着:“眉毛像你眼睛像我鼻子像你嘴唇像我……”子柚坐着发了很久的呆,想了很多事情。她把医生给她开的消炎药偷偷冲进马桶里。
第二日,周黎轩穿戴整齐地敲开子柚的门,问她是否好些了。她点头,他又问她是否愿意出去走走,替他当个向导。子柚似乎忘记了她昨天以及昨天之前对他讲过的所有话,换了件衣服就陪着他出去了。
他们一起看了中世纪的古堡,十八世纪的教堂。单单漫步在那些绿树掩映的古老建筑群中,风景也很美丽。
“你读书时最喜欢来那些地方?”周黎轩问她。
“周末一般都在宿舍里,偶尔参加志愿活动,这些地方大多没来过。”
“真是个乖女孩。”周黎轩想了想说:“我能去看一看你读过书的地方吗?”
子柚也想回去看看,只是近乡情怯。他俩乘火车去了那所著名女子大学,那名保镖不远地跟着他们。他们一起走过她以前走过的广场和林荫道,在她住过的宿舍楼前站了好久,还陪她去看望了她以前的教授。他们在校园纪念馆里找到子柚他们那年的毕业照片,照片上的她,与现在的容颜几乎没什么变化,不笑,表情很迷茫。
子柚摸着那些年代久远的墙,有些感慨,这里五六年了,仍然一点变化都没有。如果是国内的大学,一定会新建好多楼,新修好多路,又新种上好多树,每天都有新变化。
“你希望时光倒流,一切都不要变化吗?”
“不,我喜欢每天都日新月异,以前的东西,过去就过去了。”
周黎轩又望向她的那张毕业合影,“我却希望时光倒流,认识这个时候的你。”他看得十分专注。
“我那时候很瘦,很神经质,没什么好的,你不会喜欢。”
“你现在也很瘦,也很神经质。”
他们乘了短途火车回去时,已经接近傍晚,两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一边吃着这公园里最有名的牛肉馅饼,一边看着几个孩子们在玩水上游戏。那些孩子每人藏在一只大球里,在水中飘啊飘。
周黎轩见子柚看得全神贯注,忍不住问:“你也想玩?”她摇摇头,继续盯着一个长得非常可爱的小孩子,那孩子动作也可爱,憨态可掬。直到他上了岸,子柚还在看他。
那孩子似乎发现子柚在看他,直直地扑向他们这边,任他的妈妈在后面追赶。子柚张开双臂想接住他,那孩子却扑到周黎轩的腿上,大声叫“爸爸”,两人一脸错愕。
孩子的妈妈气喘吁吁地赶到,抱回孩子,连声说“对不起”。她说孩子的爸爸是东方人,他只见过照片,所以每回见到长得好看的东方男子,都会喊爸爸。
那母子俩走后,子柚递给周黎轩一张面纸:“你吓出汗来了。”
“那是太阳晒的。”
“你刚才明明很紧张。那个小孩子长得真的有一点像你。你刚才一点也不担心他是你失忆前的债务?”
“不可能的,刚才那女子不是我喜欢的型。”
“这倒是,她与丽卡女士,那是截然不同的类型,与麦琪小姐更不同。”
“你这话听起来,就像在声讨我似的。”
“没有的事,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子柚闷笑。
周黎轩默不作声,只是看她,过了半响,突然开口,神色端庄:“你别这样对我讲话,也别这样朝我笑,否则我会误会。”
子柚看着他那副表情,眼睛竟花了一下,慢慢敛了笑容:“误会什么?”
“我会把你曾经的玩笑当真。”
子柚的眼中忽明忽灭。她停了很久后轻轻说:“你若当真,我愿奉陪。”
“陈小姐,请你别再挑拨我这颗已经很脆弱的心灵了。”
“周黎轩,你真的不考虑吗?”
“你自己大概不知道,你的眼睛里有视死如归的神情。”
“那,过时不候,你不要后悔。”
周黎轩只是高深莫测地看着她,一言不发。他们坐的那一处位置,不断传来孩子们的嬉笑声和水声,还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空中随风飘来玫瑰花的香气,还有她手中剩了几口的牛肉馅饼的香味,那些声音,那些味道,缠绕在一起,子柚觉得大脑有些浑沌,就像站在交叉路口,不知自己究竟想往哪个方向走,她有些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想做什么了。
他们一路沉默着回到饭店。子柚声称有点累,没去餐厅用餐,只请服务员送两杯酸奶到她的房间。
她洗了整整一小时的澡,不但没理清思绪,反而更乱了一些。然后她披上睡衣,坐在窗口让迎面的微风吹干她的头发。她将所有的情绪都沉淀到心底,打包丢弃。她点上一支烟,刚吸了半口,门被轻轻敲响。
子柚从猫眼里看到门外站着谁。她一把拉开房门,周黎轩穿着浅色衬衣与深色长裤站在门口,不是白天的那一身。他向她扬了扬手中的酒瓶和酒杯:“我来谢罪,今天我似乎又得罪你了,请你喝酒?”
子柚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呆了呆,想到自己的睡衣很透明很低胸,说了一句“我换衣服,请等一下”,砰地关上门。
她关上门后觉得自己好像太失礼了,但又不好将门再度打开,只得用最快的速度换装。一时找不到什么衣服,只好把半透明低胸睡衣换成另一件不透明的丝质睡衣,款式很像短礼服,前襟的布料一直吊到脖子上,在颈后打结,胸前捂得很严实,露着大半后背,她又匆忙地抹了几下口红,忘了喷香水。
三分钟后,子柚重新把门打开,周黎轩果然还稳稳地站在外面,目光从她身上轻轻滑过,神情慵懒。子柚靠着门板,朝屋里扬一扬下巴:“请进。”当周黎轩摆好杯子,从容不迫地倒酒时,他那倒酒动作无端地让子柚发晕,她没征求他的意见就要了一堆配菜,配菜很快就送来,烤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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