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角的父亲死于堕马,因为马被人做了手脚。酷爱赛马的名字也叫做哈姆雷特的男主角白板调查父亲的死因。后来也遇上了堕马事故。其实比之剧中将用剑决斗改作混乱的枪战。将男女的情爱戏码表演得赤裸裸火辣辣的搞笑方式。这些设定在剧中显得无关紧要很不起眼。只是敏感的子柚先前就已经有了猜想。此时更明了几分,只觉得指尖冰冷。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对莎士比亚的污辱。”老夫人等演员们走后评论。
“夫人,这叫做后现代,年轻人爱玩儿的东西。”管家尽职提醒。
“还有《狮子王》那部动画片也是。”一名佣人说。
周想恩盯着空舞台,一言不发。
看完了木偶剧子柚又陪老夫人去制衣店,她要去试穿新做的衣服,再去看看最新的布料与款式。子柚本想回家,但老太太眼底流露出失望,而她最受不了这位强悍老人示弱,立即老老实实跟着去了。她深感自己太没原则了。
那制衣店距庄园很近,里面东西十分精良,店主对周夫人恭恭敬敬,连说夫人何须亲自来,他们本该上门服务。
“这小镇店里的手艺不比那些高级定制店差。你也去挑一件,等做好了,我寄给你。”
子柚说不用不用,老夫人说拒绝老人家的好意不是礼貌行为。她替子柚选复古的维多利亚式,粉嫩嫩的颜色,怎么看都像孕妇装,连面料、花边和刺绣图案都亲自挑选。老太太兴致勃勃,子柚不敢反对,只能任她摆布。
当她俩一出裁缝店就莫名其妙被绑架时,子柚觉得自己的人生实在圆满。那么多的小概率事件,很多人一生也遇不上一件,她却一一都经历全了。如果以后她可以活到白发苍苍写回忆录,她将有多少狗血事件可以一一写来。
他们被困在一幢小木屋里,干净整洁,绑匪也算文质彬彬,没什么粗鲁行为。
子柚一直没找到状态,晕晕乎乎觉得像在拍戏,以至于连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她听到老夫人说:“这姑娘不是我家的人,你们要的东西也跟她无关。放她走吧。”子柚她发射性地说:“我不走。”不是她多勇敢,她觉得被丢在荒郊野外,既可怕,又要承受良心不安,而且,这老夫人虽然面色镇定,手却一直在抖,还不时捂着心脏,原来她也很害怕,那她就更不能走了。
但这老夫人紧张归紧张,霸气一点不减,当她听到绑匪要四百万时,张口就说:“什么?你们就为了四百万来绑架我?还搭上这么一位漂亮小姐?”所以后来赎金变成了五百万。子柚对自己只值一百万美元这回事,意见倒不大。
绑匪给周家打电话,他们说很快的英语方言,她听得似是而非,只听明白他们威胁不许报警,否则他们要撕票,一定一定。
一老一小两张肉票很安静很合作,不哭不闹不逃跑。当门哐当一声被打开,来人直冲向她们俩时,子柚本能地挡在老太太身前:“你们要做什么?”
那人一呲牙:“出去吧,他们效率这么高,看来我们要少了。”
还是没找到状态的陈子柚觉得自己在看一出彩色的默片。夏日炎热的傍晚,残阳斜照,两方人员分别在一条河的两岸,岸那边有周黎轩和他的二叔,中间隔着一座桥。
交易在桥的中央进行,对方将东西送到那里,他们也释放一名人质。先行的是老夫人,她拍拍子柚的手,拥抱了她一下,在一名绑匪的押送下向桥那端走去。接应她的是周黎轩,提着箱子走到桥中央,一步步很稳。待老夫人走到他身后,他打开箱子让那个人看了一眼,和上,后退,那人用枪抵住他。场面看起来有点紧张,越发像三流电影了。
周黎轩镇定地说:“我要先确定我祖母能安全回去。”他后退一步抵着桥栏,看着周老夫人慢慢地走到岸上,又转向他们,“放开那位小姐。”
那边的人冷笑:“我们又不是傻子,你送过来。”
子柚盯着他慢慢地移动,突然喉咙有点发干,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他下了桥,被两个人搜了身。在被人碰到身体时,他微微地皱眉。他将小小的手提箱抛给他们,径直走到子柚面前,低头解开缚住她的手的带子,捏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问:“没事吧?”
子柚摇摇头,而变故恰在那一刻发生,远处传来急促尖锐的鸣笛声,这一方有人大骂:“&$#@,警察!”子柚被周黎轩扑倒在地,将她严严实实地挡住,耳边有几声枪响,子柚心一沉,人也重重一抖,压住她的人用手捂住她的耳朵,她的大脑空成一片。
等她再回过神来,已经又被押上车了,手也被绑起来。开车的是周黎轩,她松口气,这下,子柚痛叫一声。
“请对女士客气些。”周黎轩回头看了一眼,话音未落,那车便狠狠地拐了个弯,差点撞到树上。
子柚旁边的绑匪大叫:“好好开车,别玩花招!”另一名用枪抵着周黎轩的绑匪则拉下枪栓,指着他的头:“#@&%,你故意的!”子柚吓出一身冷汗。
“把枪拿开些,你们这样吓唬我,我怎么能开好?”周黎轩无惧地说。
“你不是曾经的少年赛冠军?怎么车开得这么烂!早知道就不用你开了!”
“那换成你们开?要我停下吗?”
“%$@&!你搞清楚,到底谁是人质啊?”
这辆车在田野上绕来绕去,当天色全黑时,终于甩掉了后面的车。那两个绑匪将他们俩丢到田野上,迅速跑掉了。
他们被丢下来的地方在一大片中间有水的原野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满天星子,一塘蛙鸣。原野开满百花,随风摇摆,星星点点,与夜空中的繁星交辉相映。倘若不是两人既无通讯工具又无交通工具,这本是个很有意境的夜晚。
“你刚才不怕吗?我以为女人遇上这种事都会尖叫。”周黎轩问。
“可能吓傻了吧。”子柚连玩过山车和爬到山顶时都不会喊叫,努力叫也叫不出声。她想她一定缺钙缺铁缺锌。但是她的肚子却会叫,而且被周黎轩听见了。她十分窘迫。
“那边好像是果树。我们去摘点果子?”周黎轩指指远处一排树影。
她点点头,两人小心地找路穿过去,经过一处水潭时,子柚蹲下身,掳起裤脚洗伤口。刚才我被扑倒在地时,将膝盖擦破了一点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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