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沐澄住哪间房。
丽卡脸上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她凝神想了一会儿,随后指了指其中某个房门:“应该是那间。”
子柚道谢离开,那房间没锁,又漆黑一团,她喊了几声“沐澄”没得到回应,摸到墙上开关,将灯打开,却见屋内空无一人,她觉得不对劲,一回头,那门已经从外面被反锁。
子柚大感不妙,她到门边探听了一会儿,揣测了一下丽卡的动机,猜想丽卡也许正是希望她大呼小叫引人看笑话,那她可偏不让丽卡如愿,但她完全低估了丽卡的人品,一分钟后,屋内啪的一声响,再度陷入一团黑,有人将电闸关了。
子柚恨得咬牙,磕磕绊绊摸着黑跑到窗边,拉开窗帘察看,那日她因在黑暗中待了太久而晕倒在周黎轩的怀中,早就是主宅那边大家津津乐道的笑话,竟被丽卡也利用了一把。
房间的窗户向外,只见月光如水,窗外没有人,而且方才这周围十分安静,大多数人还集中在楼下玩,只怕她喊人也无人听得到。
她深吸了几口气,观察了一下从窗口怕出去的可能性,远处有保安在巡逻,她敢保证自己如果爬下去,就算不摔伤,也会被那保安当做小偷先制服。她找出手机,在这个国家却偏偏出了沐澄的电话,其他人的她都不知道。
好在月光明亮,映得窗前一片白,她那黑暗恐惧症暂且没有发作的可能。子柚正感慨着丽卡的无聊陷害与自己的疏忽大意,那门外竟然有人开锁,她全身汗毛都竖起来,只见一个高大身影立在门口,而她正沐在月光下无所遁形。
门口那人笑起来,轻轻吹了个口哨,关上门,快步到她跟前:“哟,瞧瞧这是谁?意外的礼物哪。”那人一身浓烈酒气,眼神不明,竟是她极不待见的周家的另一位少爷,周黎轩的堂弟雷特,中文名叫做周正轩的。
“这是个误会。”子柚急欲摆脱他,却被他准确地擒住手,凑到他的唇:“别害羞啊,又聪明又矜持的小姐。”他嘴上的胡渣扎到子柚的手背,子柚自以为已经痊愈的毛病又犯了,她对男人的靠近本能地升起不适的生理反应。她惊慌又厌恶甩开他的手,低声喊:“放开我!”
她不甩倒好,在这样的不明光线下,她的厌恶与反抗成了调情剂。那登徒子顺势搂了她的腰,捂住她的嘴,笑得很愉悦。子柚用了全身力气朝他的腿上狠狠一踢,那位少爷吃痛地闷哼一声,松了松她的力道,她立即跌跌撞撞跑向门口。
她在门口处被一件东西绊倒,又被赶过来的雷特少爷捉住了,他反剪着她的一只手低声笑着:“你这样子就像从没被男人碰过似的,你不知道这样更容易挑起男人的兴趣吗?”说罢已伏低身体作势要吻她。
子柚分不清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但她已经紧张到极点,只知道他再碰她一下她就要崩溃,她摸到刚才绊倒她的那样东西,那是一个玻璃瓶子。子柚悄悄握住,他反手砸到这人的头上,但是在那一瞬间,她想起多年前也曾刺伤过非礼她的人的往事,也想到了无论砸中还是砸不中他的后果,她咬一咬牙,扬手奋力将花瓶砸到窗上,瓶子砸碎玻璃,发出哗啦一声响,在夜晚里非常明显。趁登徒子愣住的时候,子柚迅速跑出去,抵着廊外的栏杆:“后退!你再向前一步,我就跳下去。”她声音虽低,却十分严厉,那家伙真的没再往前走。
楼下那些人玩得正酣畅,但保安人员很快就赶过来了,片刻后还有周黎轩和另外两个人。他看了一眼那情形,对旁边的人笑了笑:“雷特又忘了开窗就丢酒瓶,这回等他酒醒了,要让他自己来镶玻璃。”那两人很识相地下楼了。
周黎轩轻描淡写称这是一个传统的游戏项目就打发走了保安人员,并吩咐他把电闸拉开。
雷特少爷见到堂哥气短三分,老实了许多,而周黎轩只是沉默地扶着子柚,好像怕她在黑暗里再度晕倒。
当室内有了光线后,周黎轩轻飘飘地问:“怎么回事,嗯?”
“我跟子柚小姐在捉迷藏,做游戏。”雷特说。
“依我看,陈小姐一副不大情愿的样子。”
雷特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啊,这位小姐好像不习惯我们的玩法。”
知道雷特走出去,子柚始终一言未发,周黎轩说:“谢谢你。”
“谢什么?”
“谢你给我们留面子。”
“不谢,我是替自己留些面子罢了。”
“雷特虽然开玩笑过火,但他只是吓吓你,他们以前也常搞这种恶作剧,把人骗进屋,关起来,装鬼吓人,并不只针对你。”
“是是,这只是你们一个传统的游戏项目,而我少见多怪。”
周黎轩无可奈何地看了一眼窗外的月亮:“我明天会把这件事问清楚,给你一个交代,但是你也该留心一些,动不动就迷路,还总敢在不熟的地方乱跑。”
“对对,都是我活该。”
“小姐,你跟我说话一定要用这种口气吗?”子柚沉默不语,他突然抽了张面纸去接她的手臂。
“你干吗?”子柚后退一步,满脸警觉。
“你的胳膊擦破了。”他摊开那张纸,上面有一点点血迹。子柚无动于衷,他自己先皱皱鼻子,看起来竟有了一点孩子气:“我与你一共也没见过几回面说几句话,却遇上你两次受伤一次生病,我俩这算有缘吗?”
“你指孽缘吗?”子柚板着脸说完话后就出去了,她要去看沐澄,但是她既找不到沐澄在哪间屋,又没有钥匙。最后还是不得不跟着周黎轩去找这些房子的管理员取备用钥匙,又被他陪着去开了房门,穿过正在玩牌的那些人的房间时,有些人看她的眼神带着怪异。
她找到丽卡的方向,丽卡神情淡定自若。当子柚走到她身边时,丽卡轻轻笑着说:“听说你被吓到了。这是我们欢迎新人的仪式。沐澄一定跟你讲过吧?”子柚也嫣然一笑:“好像讲过的,大概我忘记了。”
子柚找到沐澄时,她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安稳得很,甚至记得把门锁好,给自己盖上被子。
她用热毛巾给沐澄擦了擦脸和手,帮她换下睡衣,坐在她的床边发了会儿呆,半小时过去了,那孩子睡得越发沉,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子柚摸出烟来,走到窗外点上,抽了一口,回头看看沐澄,觉得不妥,掐灭了烟,检查了一下她屋里窗户,为她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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