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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留下来较真的才是爱你的人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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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事喝多了,不如改天再品尝你朋友的好茶。”

    张于诚见状也没说什么,执意不肯让她中途下车,问了地点,便掉头将她送去同事聚会的地点。

    到得那家娱乐城正门,旬旬刚推开车门,来不及对张于诚表示感谢,就已看到满脸郁闷地等在门口的那个人。

    池澄走近,弯下腰看着车里的人。“哟,难怪说有事,车不错。”他还不认生地朝驾驶座上的张于诚打了个招呼,看着旬旬走下车来,嘴里啧啧有声:“瞧你,费不费心思就是不一样,明明可以是小红帽,为什么非得用狼外婆那一面来面对我?”

    旬旬对张于诚说:“谢谢了,再见,开车小心点。”

    她说完,张于诚也做了个再见的手势,车却没有发动,原来池澄的手还有意无意地搁在副驾驶座敞开的车窗上。

    “别那么小气,连介绍一下都不肯?”他对静观其变的张于诚笑着说道:“我们小赵在公司里可是很受欢迎的,待会孙经理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失落。”

    旬旬恨不得张于诚收起他的风度,直接将车开走,顺便给这不识好歹的人吃点苦头。

    “你说是不是呀,小赵?”

    哪怕在这个时候,旬旬仍然为“小赵”这个称呼感到如骾在喉。她冷着脸提醒他:“我们正常人在别人的姓前加个‘小’字,一般得是对方比你年纪小,你早生几年的话叫我小赵就合适了。”

    池澄大言不惭道:“在我这里,‘大小’和年龄没多大关系,而是和职位挂钩,你是我的下属,那我叫你小赵就一点都不过分。”

    “好吧,池总,你现在还有什么吩咐?”

    “你别不服气,是你说要和我保持最普通的上下级同事关系的。”他再次弯腰对车里的人说:“你别介意,我和她真的已经没什么了,现在我的副手孙先生才是对她感兴趣的那个人。”

    旬旬铁青着脸,她还真不知道他单凭一张嘴能把事情搅得有多乱。

    张于诚不置可否地挑高了眉。

    “哎呀。”池澄回头面对旬旬,脸上堆起了歉疚之意。“我是不是说错话了,难道你还没告诉他你是为什么离的婚?”

    旬旬重重将他的手从别人的车上扳了下来。

    “实在是抱歉,认识你很高兴,再见……我想也没必要再见了。”她对张于诚说道。

    张于诚莫名地笑笑,又摇了摇头,缓缓将车开走。他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多事不必说已心领神会。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说就离开,便是对这个初见印象还不错的女子最大的善意。

    “你别这副表情,好像我刚拆散了一桩好姻缘,不就是相亲见个面,难道你就这么肯定人家会把你娶回家?”

    “陈舟在哪?”旬旬铁青着脸,还算控制住了自己,直奔正事。

    “我让孙一帆亲自送她回家了。”池澄轻松说道,“既然叫她一声舟姐,何不给她创造个机会成全一桩美事……怎么,我不小心又拆散了你一次?”

    旬旬沉默,呼吸加快。她知道,自己要是现在暴跳如雷,那就正合了他的心意,她死也不会让他得逞。

    她慢腾腾地对池澄说:“你以为你这样做很了不起?我再对你说一次,你越是这样我越不可能跟你在一起。我现在讨厌你,你听清楚,不是恨,是讨厌!就好像一只臭虫,踩死你我还怕脏了我的鞋!”

    池澄去拉她的手,被她狠狠甩开,她脸上的憎恶让他难以忍受。他指着旬旬离开的背影,大声说道:“你走吧,走!你以为和你好聚好散的男人是有风度?那些都是假的!我告诉你,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愿意留下来浪费时间陪你较真,愿意浪费表情和你吵架的傻瓜才是真的爱你!”

    旬旬回到家,仍觉得一口气缓不过来。艳丽姐走出房间,惊讶地打量女儿:“我还以为你约会去了,怎么倒像死了亲爹?”

    艳丽姐身上的耳环换了副更闪耀的。

    旬旬把包扔到沙发上,“我求求你尊重一下我的隐私,不就是一副耳环,几句恭维,用得着那么急切地卖了我吗?”

    “我都不知道你说什么。”艳丽姐不承认,可她脸上的心虚已经彻底地出卖了她。“别说我没做过,就算是我干的,还不是为了你好,难道我想害了你。”

    “你把我往池澄那里推,就和害我没分别。”

    “他要害你?别人有那功夫干什么不好,眼巴巴来害你,你是家产万贯呐还是长得像天仙?”

    辩驳的过程中,艳丽姐还不忘时时抬手去掠自己颈后的长发,旬旬看出来了,那依然白净细致的手腕上多了一只暗沉无光的老银镯子。

    艳丽姐等了一会,见女儿不再说话了,坐到她身边,大大方方展示她的新玩意。“看到没有,我猜你一定不识货,这是清朝传下来的镯子,有几千年历史了,是古董!“旬旬看了看镯子,又看了看母亲。“谁跟你这么说的?”

    “周瑞生呀,就是池澄的那个表舅。他这个人很有意思,有钱又大方,这镯子可比什么周大福、谢瑞麟和周生生加起来都要贵!”

    “你今天就是和他去跳舞?”

    “哎呀,他的舞跳得可真不错……”艳丽姐总算听出了旬旬话语里的质疑,不悦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老了,连交新朋友的资格都没有?寡妇就不能和普通朋友出去跳个舞?”

    “我没那么说!”旬旬决定远离硝烟,找个更安静的地方。她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又再次打开。

    “我就想说一件事,清朝从建国到现在也不过五百多年。我没说你的新朋友骗你,这个几千年的镯子一定他是穿越时空为你准备的。对了,几千年前人类也不把这个叫镯子,那时只有镣铐。”

    旬旬胡乱地重新洗漱,闭上眼睛让水流冲刷过脸庞时,不知怎么,眼前还是池澄那可恶又可气的嘴脸。他是用了心思,浪费时间浪费表情,就是要搅得她无处安生。

    电话再响起时,旬旬恨不得将它扔到几千年前的清朝,幸而多看了一眼,原来是曾毓打来的。按说这个时候正是她沉浸温柔乡时,打扰者死,怎么会想起给旬旬电话。

    旬旬预计她多半是问自己和张于诚的“进展”,心里哀叹一声,接了电话,却听到更剧烈的一声哀叹。

    “连他都要走了,难道我真是天煞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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