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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的就是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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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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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凶手不能是个大路货的凶手,只知道藏躲,要有智慧,要使案情尽可能地复杂。我有个设想仅供凶手参考:凶手要有多重身份,譬如冒用某个人的名字,以发前就以别人的身份出现。这样侦破起来就要绕很大弯子,我们不能让警察太轻松地就逮着凶手。”

    “可以用方言的名字。”男人说,他活得比较来劲,咱给他添点乱,别让他太得意了。“

    “我不同意。”冯小刚说,“你们把案情搞得太扑朔迷离,最后破不了案,噢,你们逍遥法外,哥们儿算白死了?”

    “你得相信政府。”女人安慰他。“政府手里没有破不了的案。”

    “另外我也不同意拉进无关的人。”冯小刚嘟哝着,“方言这人我信不过。万一丫起‘范儿’把活儿接过去自个耍,咱们设计半天倒没咱们什么事了。有这样的人,没事还找事呢。”

    “这倒也是。”高洋说,“不过换别人还不如他,咱们熟的这几个哪个是见事躲着走的?”

    “我说你既然生死已置之度外。”女声冷冷地说,“何必还计较这虚名。”

    “告诉你,我舍生取义可不是为了当无名英雄。我是不是可以获得保证,哥们儿成仁后会成为议论的中心,对此你们有责任。”

    “我们发誓,一旦谁也不可能再见着你后,我们就对所有认识和不认识你的人述说你的故事,把所有没人认帐的坏事全栽在你头上,说你如何抢劫如何风流现在又如何在另一个世界享福,你会成为民间口头文学的传奇人物,所有憧憬的幻想的伟大实践者。当这些议论和传说变得陈旧和索然无味时,当你开始被人遗忘时,如果没人发现你的尸体我们就去发现,然后报案,使你重新成为热门话题,成为人人关注的人物,活着的人为你不安为你心烦意乱。我们保证使你十年内仍活在人们心中,十年之后就不好说了,那些伟大的革命先行者们都很难在人们心中活到十年以上,我觉得你应该知足了,十年也就接近于不朽了,含笑九泉吧。”

    “我希望能尊严地死去,我不想在死前受到哪怕象征性的折磨。”

    “作为凶手,我给你充分的自由选择特别告别人世的方式,我倒不在乎我是不是名不副实。”

    “你可以跳河跳崖上吊抹脖子,随你喜好,挨个试试也可以。”女声说,你有这个权利,关于各种死法的滋味你可以作为最后的悬念带进坟墓。“

    “十分感谢各位的好意。到底还是哥们儿好说话。”冯小刚笑着说,“我看这事就这么定了。”

    “就这么定了。”高洋说,“我想这事玩起来肯定特有意思,能把那帮傻×蒙一个结实,到最后谁也弄不清为什么,作本也想不出咱们的动机。”“我想这件事既然商量好了咱们就真干。”女声说,“别又像以前似的嘴上热闹半天最后又没事了,也不知过什么干瘾呢。”

    “真干真干,这回长志气了。”冯小刚说,“不干是孙子。”

    “为了纪念这次有意义的谈话,我建议大家在这儿留个影。”

    那个沉默了半晌的男声慢悠悠地说,“立此存证。”

    “那儿有个亭子,我们到那里去。”女声说。

    月光下,四个人影走到湖边。湖边泛着银色的粼光。亭子黑糊糊的,四个人一进去便消逝在黑暗中。“喀嗒”一声,随着快门的按动,骤然亮起的闪光灯把亭子照得雪白刺眼,高洋在强光下微笑,脸如白纸口眼如洞。强光再次闪过,冯小刚脸如白纸口眼似洞,转瞬即逝。强光再次闪过,刘炎双眼下垂,两手交叉,嘴微张。快门迭按,强光迭闪,刘炎象是被凝固在耀眼的光芒中,她身后的快亭柱栏显出清晰的斑斓光滑的纹路。

    “你不照么?”

    当亭子又复黑暗,湖水又复粼粼闪烁,有人问拍照者。拍照者回答:

    “没卷了。”

    一行人沿着黑魅魅的林带走出月光明晃的湖岸的声音遥遥传来。

    “怎么着,哥几个还当真了?”

    阴雨连绵,街道房屋树木都湿淋淋的,房檐树杈上流淌着水,行人或穿雨衣或打伞遮掩着头部在雨中来来去去。这街景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就一举刷雨器有节奏地一遍遍抹去前挡生玻璃上的细密雨珠。

    计程车缓缓穿行在雨中的城市街道上,一条条街道一座座楼厦接踵迎面而来,这阴蒙蒙的天气中楼厦大多亮着黄糊糊的白惨惨的窗户。

    车里挤着四个人,虽然是清晨,四个人都带着醉意。高晋坐在前排,茫然地盯着前方飘忽不定的街景和匆匆横穿马路的行人。高洋坐在后排一脸傻笑,冯小刚夹在他和刘炎之间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不时耷拉下头否倒身子。每次他滑下去都是刘炎把他扶正托起下颏,冯小刚就问:“到哪儿了?”

    “到泰国了。”每当冯小刚问,亨洋就傻笑着回答。

    “少拿哥们儿开涮。”冯小刚看到仍在这个城市里转圈,生气地说,“别以为哥们儿糊涂,哥们儿心里明镜似的,你们还别乐。”冯小刚转着头看着左右的高洋和刘炎,“你们乐什么?”

    “没人乐。”刘炎说,“你自己在乐。”

    “我在乐呢。”高洋认真地说,“我一想起这事就可乐,觉得肯定特好玩。”

    “你丫乐吧,我一高兴不死了,看你丫还乐不乐。”冯小刚又耷拉下头歪向一边,刘炎再次把他扶正。

    “别碰我。”冯小刚嘟哝着说,“坐着车呢,你老胳肢我干吗?”

    “让你看看外边,最后一眼再不看看不着了。”高洋说。

    “高洋你少说两句。”刘炎说高洋。“你”把这事再开成玩笑是不是?“

    “别叫你高洋。”高洋看着刘炎。“从现在起我就是方言了,用新的名字称呼我。”

    “怎么你成方言了?”冯小刚挣扎着仰起脸说,“现在我是方言,我死后这个名字才能遗传给你。”

    “都记着点。”刘炎平静地说,“别刚出发就乱了套。”

    高洋傻呵呵地笑。冯小刚看见他笑又生了气:“你丫又乐。”

    “我乐方言呢。”高洋说,“他被咱们拴进套里还不知道呢,到时候我满世界刷上他名字,让丫说不清。”

    “真他妈坏,你们真他妈坏。”冯小刚笑着说,“真欺负老实人。”

    计程车出了城,在笔直平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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