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停留,而是真正的依靠在一起。
虽然方茴总是妄自菲薄,但陈寻也不像她想的那么的逍遥自在,他也会想她念她注意她,只不过没有那么多细碎的心思而已。所以那天一来学校,他就注意到了方茴苍白的脸色。
为了保护眼睛和公平安排座位,班级学生的座位每隔一周都会向右整体平移一组。方茴那周的座位靠墙,上课时她就一直偎在墙边趴着,下课也不动缓,连头都没抬。陈寻在后面看得真真切切,他着急的想知道到底怎么了,却苦于不能上前说话。他们班的其他同学也没一个过去问问,都像没看见一样,只任由她在角落里,缩成小小一团。
就这么一直耗到中午,眼见她都没有起来吃饭的意思,陈寻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轻轻推了推方茴的肩膀说:“怎么了?”
过了好一会方茴才费力的抬起头,她的嘴唇上满是自己啃咬的牙印,目光飘着打在陈寻身上,先是发怔,后又猛地回过神说:“你怎么过来了?快回去!一会李老师来……”
“问你呢,你怎么了?”陈寻打断她,尽量压低声音说。
“没什么……肚子疼……”方茴细若蚊声的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肚子疼你不说?愣熬一上午!去医院呀!”陈寻上来就拉她。
方茴忙拨拉开他说:“不是那种肚子疼,不用的,你快回去!”
“都疼成这样了还怕什么?你怎么不分轻重缓急啊!”陈寻不理她,拉起方茴就往外走。
他们一出门就遇见了刚拿完饭的何莎,她诧异的看着他们说:“你们俩怎么……”
“帮我们跟李老师请个假!方茴肚子疼,我送她去医院!回来补假条!”陈寻头也不回的下了楼。
方茴没力气和他争什么,她也不太想争了,刚才陈寻的几个眼神几句问候让她的心骤然紧了,差点哭出来。沉积多日的委屈与疼痛一起爆发,坐在陈寻的自行车大梁上,方茴还是掉下了眼泪。
“那么疼?一会就到协和了,再忍忍啊!”陈寻听见方茴哭,一只手扶把,一只手搂住她说。
“你想我么?”方茴哽咽着问。
“废话!当然想了!”陈寻说,“我自己骑车去了俱隆花园好几次!你妈小区那儿的保安特厉害,没人带着根本不让我进!”
“真的?”
“真的!前几天下雪我还在外墙边写你的名字呢!你没看见?”
“没看见……可我很想你。”
“我知道。我们家那些无名电话都是你打的吧?后来我怕我爸我妈发现,你挂了之后还对着听筒猛聊,什么x等于几啊,加速度是多少啊,够机警吧?”
方茴听着他说这些,心里终于踏实了下来,摆脱焦躁和恐慌的绝望心情,眼泪蒙住了她的眼睛。
“我见不到你怎么知道你怎么想?你妈对我那么好,却反过来跟我爸说那样的话,太狡猾了!万一你也是那样想的呢?你要是不坚持了我怎么办?我心里特害怕……”
“怎么可能!你妈还跟我妈说是我把你带坏的呢!甭理他们!好了好了,别哭了,看你病病殃殃的都快成林黛玉了!你知道么,你刚才上车我吓了一跳,跟没分量似的,你这孩子到底好好吃饭没有啊?”陈寻低下头,凑近了点说。
“吃不下……”方茴摇摇头哭着说。
“还哭,脸该皴了!”陈寻吸了吸鼻子,用手捂住了方茴的脸说,“疼得厉害吗?那我给你唱首歌吧!就是上次去忙蜂唱的歌,我自己写的,说实在的那次我真挺生气的,这辈子都不想给你唱了,可是看你没我一天都不行的样子又特心疼。方茴,这歌本来就是送给你的,你记住了,只给你一个人的,听着啊。”
陈寻轻轻哼唱起了《匆匆那年》,阴霾的天空伴着“漫漫岁月中我们许过多少诺言,多年之后我们是否还会无悔相伴”的旋律微微飘起了雪花。少年手心中那一点点轻柔的呼吸和湿润的眼泪,仿佛就是那时整个城市中最温暖的所在。
陈寻到了医院才知道方茴不是肠胃病而是痛经,他在护士们的诡异眼光下红着脸挂了妇科的号。那时候他们也不懂妇科都看什么病,有什么不对,但都隐隐约约的知道总归是不太好。
两个人低着头走到妇科的诊室,陈寻刚扶着方茴往里头走一步,里面的大夫就把他喝住了。
“哎哎哎!你进来干吗啊!”大夫指着陈寻说。
“我?”陈寻纳闷的说,“我陪她看病啊!”
“哼,这会儿陪着管什么用?”大夫一脸不屑的说,“出去出去!妇科诊室男士止步!”
陈寻的脸都红透了,讪讪扭头走了出去。
方茴尴尬的坐下来,大夫翻了翻病例说:“刚十八岁,穿着校服是还上学呢吧?你们就这么逃课出来,老师不说你们啊?”
“我们请假了,来看病……”方茴小声说。
“哦,那你这假还得多请两天。”大夫轻蔑的笑了一下说,“说吧,怎么了?”
“倒霉了……肚子疼。”
“啊?”大夫有点惊讶得抬起头。
“嗯,疼一上午了,一阵一阵的。”方茴接着说,“您给我开点止疼片吧。”
“痛经吃止疼片哪行呀!你岁数这么小,又这么瘦,不能乱吃止疼片。最近有没有受凉?吃冰的什么的?”
大夫突然和气了起来,详细地问了问方茴的饮食起居,给她开了药和假条。
“我给你开点益母草,外加一盒凯夫兰。疼得厉害就吃凯夫兰,但最好只吃一次,有时间你再来复查看看,详细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其他问题。”大夫把单子递给她说。
方茴道了谢,刚想起身,大夫又说:“你呀,下次再不舒服最好别让男同学陪着来。”
方茴窘着点点头,逃也似的离开了诊室。
陈寻一直沉着脸在门口等着,见方茴出来忙迎上去说:“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开了点药。”方茴刻意离他远点说。
“那大夫怎么那么说话啊!真够孙子的!”陈寻回头瞥了一眼说。
“是咱们不好,不该逃课出来,让人误会。”方茴黯然的说。
“那有病不看啊?是他们思想太复杂!我们怎么可能……”
陈寻说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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