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摸,总是能摸到他。
说这是友情,我不相信。在我眼里,所有把一个女性当成自己哥们儿的男人,脑子肯定都有问题,而愿意把一个男人当成闺蜜的女人,肯定是人生里有太多的空窗期。
如果说是爱情,就更不对劲了。王小贱的眼神实在是太坦荡荡,而且冥冥中,我总有一种这家伙在自得其乐的感觉。
王小贱终于累歇菜了,在地板上一趴,作垂死状。我盯着他看了半天,终于把他看起了疑。
“怎么样?劳动中的老爷们是不是特性感?”
“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我分手以后你为什么突然表现出了这么善良的人格?”
王小贱一愣,想了半天,终于开口了,“其实吧,我的出发点很龌龊。你看,马加爵当时变了态,先杀的是他们宿舍的人。我当时看你也有这个倾向,那你肯定是先杀我们小组的人了,咱们小组里,你又最讨厌我,到时候第一滴血肯定是我流下的,其实我是为了自保,顺便代表北京女子监狱表个态:他们不欢迎你……”
“王小贱,”我打断他,“你能分清楚什么是需要正经说话的时间段么?现在就是正经说话的时间段!你要不说清楚,我还是没法儿跟你住。”
王小贱翻个身,看向天花板,愣了半天神儿,“那明天吧,明天告诉你。”
“几句话的事,还要定日子啊。”
“明天是礼拜日啊,正经话不都得放在礼拜日说么?”
“你是基督教么?”
“是啊。你不知道么?”
“胡说!你每次吃饭前也不祈祷啊。”
“你不懂,我把筷子伸向饭碗的那一瞬间,就是一种最专业的祈祷仪式。”
“怎么听着那么可疑呢……”
“反正,明儿肯定告诉你。我去洗澡了。黄小仙儿,你不觉得你浑身湿中带黏,而且浑身萦绕着一股成分复杂的味道么?”
我一边骂他恶心,一边出了门。回到家里,冲完澡走出来,虽然还有些生活用品没有搬走,但是家里还是显得空荡了不少。我捧着湿漉漉的头发在沙发上坐下来,打量着四周,从住进来的第一天到现在,实在是段不短的时间,房间里的陈设没怎么变,但是气氛却早已无数次的改朝换代。
我爬上床,静静等着睡意来临,但这次,我希望自己不要一睡不起,因为明天王小贱要说什么,我实在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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