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伤感,已无影无踪,他又成了一个没心情的人。
何小兵放下吉他,关了灯,仰壳儿躺在床上,没脱衣服,没钻被窝,开始盘点自己。复读两年考上北京的大学,并不是来这里和夏雨果谈恋爱的,然后又退学,也不是为了和夏雨果谈恋爱,这些年他一直在为一件事儿努力,就是靠近音乐。音乐是装在肚子里的一面镜子,能照出自己的内心。现在这面镜子被挡住了,看不到内心了,挡在镜子前面的,正是和夏雨果的爱情。
自己为音乐作出这么大牺牲,暂且不考虑只收获到和夏雨果的爱情是否合算,关键是以前那种每天能感受到自己内心的有质感的日子消失了,何小兵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他觉得再这么活下去,意思不大,于是假想出一个结果:和夏雨果分手。
当这个念头出现的瞬间,何小兵又觉得自己孤独了,变成了以前那个坐车没有人向自己挥手说再见的人,孤独又让他找到了往日的充实,觉得日子有了质感,踏实了。这种感觉强烈地吸引着他,于是,何小兵要把这个假设,变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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