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徐东清的安全,除了这种方法外,他也没有再好的对策了。对方退出浓烟外和有支援赶来让他心中松了口长气:“好家伙,好歹算对付过去了,下次说什么也不干保镖这种窝囊活了……”他不知道,就是这一瞬间的放松让他犯下了一生中最严重的错误。
浓烟外,两名杀手的身体突然开始亮了起来,瞬间化为两个人形的光体。四周空间以两人为半径开始不断塌陷,白朗终于感觉到能量的异常变化,脸上顿时失色,大叫道:“糟了,是超念自爆!”
巨大的能量场无声地蔓延开来,一辆又一辆的飞车开始扭曲、熔化,刺眼的光芒将浓烟照得完全透明,也照亮赶来的刑警们那惊恐的面孔。
“轰!”狂暴的气流终于爆炸开来,将数百平方米内的一切撕裂,飞车裂片和碎裂的人体在空中飞舞着。死亡之神瞬间便疯狂地吞噬了一切……
黑暗,到处是宛如噩梦般的黑暗,为什么看不到一丝光明?
陈玫茫然地听着自己单调的心跳声,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然后,一个低低的声音内心空洞地响起:不要继续了吧,没有用的,这是个没有尽头的世界。你终日里看到的是什么?杀人,抢劫,强奸,诈骗,纵火,绑架,一切都是这样血腥,肮脏,充满了虚伪和贪婪,而你流了许多的血,许多的汗,许多的泪水,可无论怎么努力却依旧无法禁绝这一切。所以放弃吧,放弃的话,就不用这么难过了……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好轻,开始缓缓地向天空飘起,她年轻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告诉我,你为什么想当警察?”一个简洁有力的男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我……”她知道当时自己说了什么,可是,为什么想不起来了呢?我为什么要成为警察?
“记着,陈玫,身为警察,我们首先应该是一个人……”又是那个声音。
“身为警察,要保护的最重要的东西,不是别人的财产,而是自己的信念……”
“身为警察,不论罪犯是谁,不论他的地位有多高,也一定要将他绳之于法……”
“身为警察,我们时刻要准备承担这世上一切的苦难……”那个声音坚定地说道。
“徐警司!”她在心中大声呼叫着,睁开了双眼。
“别动……你的伤还没好……”一个声音在她耳边温和地道。
她吃力地扭过头去,一个面目和蔼,头发花白的老者正缓缓从她身上插上一根又一根银针。
“你是……”她觉得这张面孔依稀有些熟悉。
“这位老人家可是全国闻名的大国手,用来治你的病简直是杀鸡用牛刀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
陈玫循声望去,一个一脸微笑的少年双手插在兜内,缓步走了进来。
“你这混小子,这算什么比喻?”老人没好气地道。
陈玫的意识逐渐变得清醒,猛地想起老者的身份:“啊,你是中科院的宋恩教授!我在电视上看过你的!”心中一阵激动,宋恩可以说是当今中国中医界的泰斗,曾经因为找出根治帕金森综合症和小儿麻痹而闻名世界医学界,并获得诺贝尔医学奖。这样一个人居然在给自己治疗,可说是天大的面子了。却不知这少年是谁?
“算我欠你一回情,不过这次我给你带了瓶好酒来……”那少年拍照宋恩的肩头道,颇有几分老友味。
“好酒?你能弄到什么好酒,还能好过我的八十年茅台去?”老人不信地瞟了他一眼。
“这次出去路过梵蒂冈,你该知道吧,现在的这位罗马教皇收着一瓶快三百年的路易十三,这可是世上的孤酒哦……”少年笑眯眯地道。
宋恩张大了嘴:“难道你们偷了……”
“哎呀,别说那么难听吗,我们是拿,可也不是白拿,以前救过他好几次啦,已经给他留了张便条说明这回清帐了……”
“那么说……真有路易十三?”宋恩有点紧张地道。
“错!”少年一指他的鼻子,吓得宋恩一愣。
少年逼近宋恩盯着他道:“是三百年的路易十三……”
“对,对,三百年的路易十三,三百年的路易十三……”宋恩乐得见眉不见眼,一时也忘了这路易十三仍旧是不告而取的“赃物”。
“怎么样,没有白求你办事吧?”少年站直身子微笑道。
“没有,呵呵,没有,以后段墨你有事尽管来求我吧,越多越好!”宋恩连忙点头道。
“段墨?!”陈玫瞪眼了眼睛。她真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少年,竟然便是传说中最强的超念战士!放眼当今世界的情报界,只要提到中国,首先想到的便是A组,提到A组,首先想到的便是“红白黑”这三人组合,而提起“红白黑”,首先想到的便是眼前这位“老好”段墨!
“怎么,看着不象?”段墨低头打量一下自己。
“不是,只是你怎么这么……”陈玫硬生生地把那个“小”字咽了下去。
段墨向陈玫微微一笑,转向宋恩道:“老酒鬼,我有话要和这位女士说,你先出去一下……”
宋恩点了点头,站起身向外走,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转身问:“那……”
“在你办公桌的左边第二个抽屉里……”段墨头也不回地道。
宋恩“哈”地一声,以与他年龄绝不相称的速度冲了出去,显然是去“销赃”了。
宋恩刚一消失在门口,陈玫便忍不住问道:“徐警司他……”
“他受了伤,而且伤势比你重得多,现在昏迷中……”段墨收起笑容淡淡道。
“那会不会有危险?”陈玫紧张地问道。
“生命是不会有危险,不过当时的爆炸把你们冲到大楼的墙上,连白朗的防护罩都撞散了,徐警司的头部受了重伤,至今昏迷,老酒鬼说也许有永远昏迷的可能……”段墨低声道。
“可他不能啊!”陈玫激动地大声道,泪水簌簌而落,“不能,他那么重要,怎么可以永远昏迷下去!”如果不是身上插满银针,无法动弹,她一定会疯子一样冲出去去找自己心目中最重要的人。
“请你冷静些……”虽然身为顶尖的超念战士,可面对这样的情形段墨也有些束手无策之感。
就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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