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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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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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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遏制的关头,考虑这种理智的问题。

    为什么?

    卜绣文望着魏晓日渐渐宁静的面庞,心中惴惴地想:这是怎么回事?我分明看到了他情欲高涨,他是喜爱我的呀!

    怎么眨眼之间,就平息下来了?我已经老到乏味吗?已经毫无魅力了?不啊!这件事不能就这么就完了啊,我还没有从他那儿得到任何允诺啊……我要把它进行下去,如果现在结束,还不如根本就不曾开始!

    喔,我知道了。魏医生是一个正人君子,他不愿意这样不明不白地同我在一起。我要把这件事做得周到谨慎……

    卜绣文想着,拢了拢头发。她向着魏晓日笑了一下,那是她最动人的笑脸。每当她要作成一笔大买卖的时候,就向客户发出这样的笑容。

    魏晓日果然被这笑容震慑住了,呆呆地看着她。

    卜绣文走到电话机前,拨通了自家的电话。

    “践石吗——”她的语调平稳而沉着,没有一丝急躁。

    “唉呀!绣文,是你!我刚往医院里打了电话,说你早就走了。怎么还没到家?可把我急坏了……”夏践石的声音很大,魏晓日站在一旁也听得很清楚。

    “有什么可急的。我很好。”卜绣文稳稳地说。

    “你现在在哪里啊?在做什么?”夏践石关切地问。

    “我还能在哪里?我还能做什么?”卜绣文反问道。

    “噢……那是。你在忙,你在工作啊……”夏践石恍然大悟。

    “女儿没事吧?”夏践石转了话头。

    “还好。”卜绣文的语调暗淡了。

    “明天我到医院里去,就可以看到她了。你可要保重啊。

    没什么事了吗?“夏践石说。

    “没事了。晚安。”

    “晚安。”

    魏晓日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幕,有一种离心的力量渐渐充斥在他们之间,他领略到这个女人操纵他人的能力,觉得她精明太过了。

    他不喜欢一个女人这样熟练的撒谎。

    卜绣文放下电话。

    “没事了。”卜绣文对魏晓日说。

    “原本也没有什么事啊。”魏晓日医生说。热情退了潮。

    卜绣文愣了一下,敏感到自己错过了一个机会。男女交往,也像商务会谈一样,机会是很重要的,许多重大的决策都取决于一念之差。

    但是她不灰心。退一步,进两步吗。魏医生是正人君子,对正人君子,要把障碍全部打扫干净。虽然这样会费去一些时间,但没有后顾之忧的欢爱。才会有更好的结果。

    卜绣文兀自微笑了一下。

    在这种气氛中,这个微笑有着说不清的含义。

    “你经常这样吗?”魏晓日说。

    “哪样?”卜绣文抱着肘说。她感觉到些微的寒意。

    “就是……”魏晓日尽量挑选着不伤人的词汇。“就是向你的丈夫请假……”

    “是的。经常。他很爱我,为我担心。凡是我应该在家的时候,我若有事不在家,都会告知他。”‘卜绣文很肯定地说。

    “我很同情……”魏晓日慢吞吞地说。

    “同情谁?”

    “同情你的丈夫。他那样相信你。他甚至都没有问你一下,你甚至都没有留下一个口实。你什么都没说,都是他自己说的。可你却……”魏晓日挑选不出合适话语,留下长久的空白。

    “你觉得我是人尽可夫,是不是?你没想到一个孩子重病的母亲,还有心思寻欢作乐,是不是?

    “你觉得我是一个寡廉鲜耻的女人,是不是?”卜绣文把这些惊心动魄的词,说得平静如水。

    这些话未尝不是魏晓日想说的,只是他还没有梳理得很清楚。他自认为是一个正派人。虽然现在的社会这样开放,男女之间的事已趋淡然,但他恪守着自己的生活准则,希望女人只是因为爱才接纳和欢愉。如果不是爱做胶水,任何粘结都是低级游戏。

    一个停论。一方面在暗恋着别人的妻子,一面又为那个丈夫不平。魏晓日觉得自己很虚伪。

    他掩饰着说:“没有那样严重。我只是想说,天已经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说着,站起了身。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

    卜绣文再留在这里,就是要赖了。

    但她必须留下来。为了她的女儿,她得留下来,直到得到一个确切的允诺。

    卜绣文只有一件礼物,可送魏医生。越是珍贵的礼物,受礼人越要推辞客气一番,这也是人之常情。她要不屈不挠,必要的时候,她也会寡廉鲜耻。

    她这样想着,换了更柔和的口吻说:“我已经同我的丈夫说了,今夜不回去了。现在回去,叫我如何解释?”

    这当然是个不成借口的借口。

    “那我送您回您的办公室去。”魏晓日说着向门口走去。

    “好吧。等我穿上外衣。”卜绣文走到她的皮草前。

    魏晓日看着她。卜绣文缓缓地解开自己的衣服,毛衣像鳞片似地脱落,然后是华丽的衬衣……

    一件件丢弃在地毯上,最后只剩下一套粉色的内衣裤。

    魏晓日惊呆了。他刚开始没有意识到这个女人不是在穿衣而是在脱衣。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女人已经把自己像荔枝一样剥了出来,站在地毯中央,冻得瑟瑟发抖了。

    “你怎么能这样?赶快把衣服穿上,不然你会得肺炎的!”他慌忙叫着,又不敢过分靠近这个半赤裸的女性胴体,急忙从衣柜中抽了一件睡衣,远距离地甩了过去。

    那是一件淡藕荷包的厚睡衣。

    也许是寒冷的确令人难以忍受,卜绣文乖乖地披上了睡衣。

    突然有一种家庭的气氛笼罩着他们。

    睡衣上残存着水仙花的气味,卜绣文不由自主地嗅了一下,又一下。

    情欲又如潮水似地漫卷而来。这一次,卜绣文不单单是想诱惑他人,自己也有了某种朦胧的欲望。

    魏晓日被卜绣文身上熟悉的藕荷色所感动,一种家的感觉,一种亲人的感觉。好像她已经成为自己的妻子一百年。被强行压抑下的激情,又一次不受制约地膨胀起来。

    “我喜欢这个颜色。我也知道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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